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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李開軍趕緊解釋:“要是開槍的話,這些士兵都是久經訓練的,一槍一個不在話下。”
那麼問題來了,誰該為這次事情負責?
軍隊打死了人,卻是地方有錯在先。
進一步說,張若虛為了老鄉,為普通百姓出頭而與地方起爭執。
開軍與自己一樣,都是當兵出身,對士兵對軍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情。
隨著歲月的流逝,這份感情並沒有減少半分。
但他在打電話的時候,第一句就說部隊的人乾的,也就是說他非常憤怒。
是啊,一邊是李開軍從農村踏上仕途的階梯,另一邊是他目前管轄下的幹警,心情能不復雜嗎?
“先把家屬穩住吧,防止事態擴大化。你在慶禾吧?”巫山沉思了片刻,迅速決定:“其他的事情,我和軍分割槽溝通下。”
此時的軍區司令員,是冀東人顧煥昌,平時沒有什麼接觸。
自己當上省委常委以後,也沒去烏市開過幾次會,每次見面點點頭,從來沒有交流過。
作為維省軍分割槽的司令員,顧將軍當然是省委常委。
同樣,省委書記宋汗良也是軍分割槽的政委。
兩邊交叉任職,更多的時候,是掛個名。
大前年開始,中國與蘇俄的矛盾沒有以前那麼尖銳,在一定程度上比較緩和,維省軍分割槽就不再是大軍區的設定。
在軍隊歷史上,邊疆的省份獨立成大軍區,維省並不是唯一的特例,當年的閩州軍區,因為面對寶島,也是大軍區。
當然。維省軍分割槽比其他省軍分割槽稍微要高一個級別,其他省的軍分割槽是正軍級,而這邊是兵團級。畢竟位於邊疆嘛。
剛拿出通訊錄,巫山心裡咯噔一下。
尼瑪。自己也太大條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沒有給省委一號彙報。
還好,巫山有些慶幸地拍了拍腦門兒。
“書記,您現在有空嗎?”一接通電話,他就小心翼翼地問。
“有空沒空不也得接你的電話?”宋書記的聲音有些不高興:“反正你小子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啥事兒?”
巫山有些尷尬。幸好不是面對面。
要說自己這個代書記轉正以及當上省委常委,與宋汗良有莫大的關係。
如果不是他,估計自己也就書記轉正問題不大,但省委常委嘛,連自己都沒想到,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咯。
都說吃水不忘挖井人,好像自己從來沒有私下給他打過電話,人家嘴上不說,心裡肯定不舒服。
“六條人命啊,”宋汗良聽完事情的經過。靜了片刻才幽幽說道:“六個冤魂,他們應該向誰索命呢?”
巫山不說話,因為根本就沒有什麼說的。
自己在歐洛泰成立廉政局。搞得風風火火,烏市那邊反對的意見必然不小,想必都被宋書記給壓下來了。
結果呢?抓了一些人,處分的也不少,一轉眼就出了這攤子事。
由於自己沒在烏市,所有的壓力,又得他來扛著,風言風語肯定少不了。
宋書記的感慨很有道理,這些幹警們。也許其中也有貪腐之類的存在。
在和軍隊的對峙中,為了維護公安的榮譽。他們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
部隊,有部隊的驕傲。警察,何嘗沒有自己的驕傲?
一地的駐軍主官被扣押,轉眼之間,士兵就把公安局的看守所給包圍了。
哪怕貴為省委書記,宋汗良也面臨同樣的煩惱。
這件事情究竟該誰來負責,怎麼負這個責?
要追究巫山的責任嗎?顯然不可能。
首先,歐洛泰的一把手本身就不知情。
其次,即便巫山真有責任,宋汗良也要一力相保,否則,前面的事情豈不是做了無用功?
既然不追究一把手的責任,二把手範才真也不好追究。
是的,慶禾的公安局長是他帶過去的沒錯,但能說明什麼問題?
黨內可沒有連坐這一說,就連親人設若沒有牽連,也不可能有責任,何況只是一個引薦人?
事件的首惡什麼柱子,肯定要被揪出來,他的幕後什麼姐夫公安局長自然逃不掉。
部隊那邊,你說要追究張若虛的責任吧,他本人還在牢房裡關著。
難道要追究打人計程車兵的責任?可他們是按照上級的命令來執行任務的,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