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價值不菲的錦袍了。
若是有一日能夠光明正大地穿上那種學子長衫從那裡出入……徐立前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心頭的渴望,掩飾地道:“這麼多人報名?”
“姑蘇下轄很廣,人口近十萬餘,文風又盛,是以一向人多。”胡不為解釋道:“且若非是頭榜前三十優異者,直接擁有院試資格,就算不中,也不必年年重複縣試。而其他人增錄補錄兩榜取中者則年年都要重頭開始獲取資格的。”
“這麼難!”徐惠不禁驚訝起來。
這進進出出,粗略估計都有近幾千人了!
幾千人中才取幾十人,難度可想而知。
“也沒有想象之中那麼難。”胡不為道:“但就姑蘇一地,每年都有五六十人獲得秀才功名,年年都如此,機會已經很大了。但凡有些讀書天分又肯努力的,這一關都能過去。”
“科舉難得,是鄉試和會試。”胡不為道:“尤其是最後會試,是為整個大夏大浪淘沙,三年才一輪,數萬人應考才取一兩百人,那種機會,才是渺茫。”
徐立前目露敬畏,又有一些複雜,向胡不為拱手道:“相信胡兄來年定能金榜題名。”
“呈徐兄吉言了。”胡不為坦然笑了笑,沒有太謙遜,看向那邊排起來的長隊,道:“我們也過去吧。看樣子,要勞煩兩位多等一陣了。”
“無妨。”徐立前忙道。
幾人走過去,站在隊伍末尾,開始緩緩向前移動。
前面足足排有數百人的樣子,一眼望不到頭。
徐惠想說,是否能透過購買前面的位置來加快進度,(她相信,這麼長的隊伍之中,就算江南富庶,也有學子家中艱難願意犧牲一些時間來換取不菲的銀子)但看看徐立前站在隊伍之中肅然且虔誠的神色,又想到讀書人都十分講究“氣節”,尤其是眾目睽睽之下,她一開口,說不準就犯了眾怒,是以忍下了想說的話,皺了皺眉,就平靜了下來。
既然來了,功夫花了大半了,再因為些細枝末節壞了所得,那就得不償失了。
幸好,這是春日,又是上午,太陽光並不熱烈。
行進的速度其實挺快的。
看似人多,但很多人都是像胡不為這般,由親人朋友陪同著來報名的,是以真實報名應考之人要少很多。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他們一行人就排到了前面,這才發覺,隊伍只有一個隊伍,但負責登記的卻有兩位,應該是縣學裡的教諭先生。又有兩名差役在前面維持秩序,哪邊登記完畢一人,就放一個過去,並不耽擱,也不怕後面人排錯了隊伍。
胡不為的報名十分順利。
一行人出了這廣場,胡不為又歉意地道:“其實真的應該改日再來的。明日後日報名之人就少了,並不用這般辛苦排隊。”
“早早報名,早早心安。”徐立前回頭看一眼那隊伍,眼中羨慕之色一閃而過,拍拍胡不為的肩膀,爽朗地道:“走,用飯去!別說,我都有些餓了!”
胡不為也大笑,回身相請二人,加快了步子,往回走去。
……
“小姐,莫言求見。”朱燕稟告道。
徐玫立即丟掉那本《機關初解》,吩咐道:“叫他進來。”
很快,莫言走了進來。
徐玫迫不及待地問道:“如何?”
莫言行了一禮,道:“不辱使命。”
徐玫目光灼灼。
莫言道:“在下入城之日,縣學報名並未開始。在下打聽之後,方知是十六日辰時開始,十八日未末截止。十六日,在下跟隨立前公子和惠小姐出門,見到二人上街之後去了荷花弄拜訪石非,二人稱其為‘胡公子’,後三人一道去了縣學為石非報名……直到十八日截止之時,在下並未發現立前公子單獨再次去過縣學。為穩妥起見,在下再次去縣學求證,沒想到竟然發現了‘徐立前’之名,戶籍細末,正是立前公子本人。”
他言語平靜,道:“在下猜測,應是石非代立前公子報的名。因為十七日入夜,公子曾單獨出門約見石非,密談了片刻。在下又到荷花弄打聽,同樣得知,十八日清晨,石非的確又去了一次縣學。”
徐玫緩緩坐了下來。
果然是這一年。
果然是因為胡不為?不是他刻意慫恿,就是他以自身言行無意間引誘了徐立前,且明知徐立前隱瞞家人報名應試不妥的情況下,並未通知徐家!
那麼,她應該怎麼做?
阻止徐立前應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