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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都無法取得您的原諒,當初您反對她頂替我,我就是不肯聽,如果聽了,她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對不起,師傅,真的對不起……”
我沒有開燈,就像數年前的那個雨夜一樣,點根蠟燭,坐在他身旁,輕輕地跟他說著話。我已經很久沒跟躺著的“人”說過話了,現在師傅也成了躺著的“人”,我有很多話想跟他說。我親愛的師傅勞苦了一輩子,跟屍體打了一輩子交道,連死也跟屍體死在一起,可是他的女兒,從他去世到現在,影子都看不到。據說是參加一個名流的Party去了,手機關機。罪過,這真是我的罪過啊!
這麼一想,我抱著師傅痛哭起來,整個停屍房都回蕩著我的哭聲。數年前的一個雨夜,一個孤獨的女孩也是這麼絕望流淚,是師傅舉著手電筒來到她身旁,給她指明人生的方向,“你應該看點書……”,就是這一話挽救了她。如今這個女孩已經長大成人,沒有什麼報答他,只能靜靜地送他上路。
次日早上,師傅的遺體擺到了靈堂,同事們默默等待著他的女兒來見他最後一面,可是一直等到中午,她的女兒還是不見蹤影。因為守了一夜,又悲傷過度,我支撐不住了,只好先回宿舍休息,我拜託同事,如果繁羽來了叫我一聲。
回到宿舍剛躺下,電話就響了,以為是繁羽的,卻不是。
“你好,請問是水猶寒嗎?”是個渾厚的男音。
“你是誰?”我警惕地問。
“在下秦川,你不會不認識吧?”
我“啪”的一下就掛掉電話。可是剛掛下,對方又打了個電話過來,我還沒開口,他就搶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