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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傷害,沒有冷漠,對我而言那裡才是人間最溫暖的地方,多少個淒冷悲愴的夜裡,我將自己埋在棺材裡,用心跟住在天堂的親人說話,但我從不哭,我覺得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只會消磨自己的意志,讓人變得軟弱渙散。我告誡自己一定要堅強,必須堅強!現在看到這副“開”滿薔薇的棺材,我更倍添活著勇氣,我活著的全部意義就是把我的主人送進這副棺材裡,或許他也想把我送進去,那就走著瞧,看誰先躺進去!
不過還是我先躺進去。
那天夜裡,我的主人沒有回來,不知道又在哪裡尋快活,我看書看得疲憊不堪,躺在床上又睡不著,就摸下樓。客廳一個人也沒有,有副棺材橫在那,一到晚上傭人們就躲進房間不敢出來。我又摸到餐廳,吧檯的酒吸引了我,不妨告訴你們,其實我經常偷主人的酒喝,人在困頓的時候,酒是最好的麻醉劑,而且主人收藏的酒都是世界極品,堆了滿滿一大櫃子,偶爾偷喝兩口,不會被發現的。我隨便到酒櫃裡摸了瓶不知道什麼牌子的酒,大搖大擺地回到客廳,藉著落地大窗外的月光,我一眼就看到了擺在壁爐邊的那副棺材,倍感親切,不假思索就走過去坐到靠在窗邊的椅子上,沐浴著月光灌酒。我喝酒只能用“灌”來形容,從來不會慢慢去品,我的主人卻是很會品酒的人,經常看見他舉著個高腳杯,姿勢優雅,神情落寞地一個人坐在臥室的沙發上慢慢喝慢慢品,他的房間裡永遠只有兩種味道,咖啡和酒。
因為沒開燈,偌大的客廳顯得陰森森,尤其面對這麼一副棺材,感覺是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墳墓,抬眼望去,窗外的月亮好像也是鬼魂附了體,發出的光慘白,像死人的臉。我醉眼矇矓地看著夜空中那張慘白的“臉”,意識漸漸變得模糊,不知怎麼回事,天上的月亮忽然變成了姐姐的臉,也是慘白,悽楚無助地望著我,幽幽地衝我喊,“幼幼,怎麼還不把他帶來見我,帶他來見我啊,你忘了嗎?”
我頓時血往頭上湧,眼睜睜地看著窗外姐姐的臉不知怎麼來到了面前,她就站在我面前,一身拖地的白袍,長髮垂腰,還是那張撼人心魄的面孔,眼睛美得讓人無法直視,眼神卻很幽怨,“姐姐……”我不能相信眼前的情景。
“幼幼,你一個人喝酒嗎?”她始終沒有靠近我,飄然坐在了棺材上,露出一雙秀氣的腳,也是美到極致,“好久沒來看你了,你還好嗎?”
“姐!”我搖晃著站起身,心底一酸,突然就哭了起來,“你怎麼才來啊,我想了你這麼多年……”
“姐姐一直在看著你,我的目光從未離開過你,幼幼……”
“姐你放心,我會把他送去見你的。”我知道這是姐姐最大的心願。
“可是姐姐很擔心,擔心你沒把他送去見我,卻自己跑去見我了。”
“那樣也好啊,我早就想跟姐姐在一起了。”
“不行!”姐姐蒼白的臉突然變得嚴肅,表情決然,“你不能去見我,你要好好待在這世上,不是為你一個人活,是為我們全家活,如果你也跑去見我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你懂嗎?”
“我懂,姐!”
“好妹妹,你真是我的妹妹……”坐在棺材上的姐姐突然朝我伸出了美麗的臂膀,“過來,讓姐姐抱抱你,姐姐好想抱你……”
“姐!”我撲過去,抱住她單薄的身子放聲大哭起來。
姐姐的身上好冷好冷,感覺抱著的是一塊冰,冷得徹骨。可是我抱的是姐姐啊,十年了,十年的顛沛流離就是夢想著這一刻,“好妹妹,別哭,姐姐今天晚上就是來陪你的……”姐姐輕拍著我的背,像小時候哄我一樣的溫柔。
我在姐姐的懷裡哭了很久,哭累了,想睡,姐姐就說睡裡面吧,我跟你一起睡。說著她就挪開蓋板把我拉進了棺材,很奇怪,一點也不覺得擁擠。以前我們經常擠在一起睡的,躲在被窩裡說悄悄話,一說就是半夜,弄得爸媽經常起來“查房”。我們感覺又回到了從前,說著笑著,連覺也忘了睡,後來是怎麼睡過去的我完全不知道,睡得很沉很沉,感覺是睡在了另外一個世界。
“幽蘭,幽蘭……”
忽然我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在向我靠近,我好像被發現了,有人在挪棺材蓋……“啊!”的一聲尖叫,感覺有人跑遠了,接著是一片嘈雜,很多的腳步聲朝我逼來,有個人在上面張望我,突然那個傢伙伸進手把我拽了起來,“幽蘭!幽蘭!”我聽到他在咆哮。
我還沒睜開眼睛,臉上就被甩了兩巴掌,火辣辣地疼,把我疼醒了。我這才睜開眼睛,一睜開眼睛,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