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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眉毛一揚,不知不覺已經抽完了一根菸,“後來還需要我講嗎?”
“為什麼不需要?”我兵來將擋。
“不講了吧,幽蘭,”他看著我,目光閃爍不定,“我給你講了故事,你是不是也應該講講你的故事呢?我從沒見你談過自己,我對你的瞭解很少……”
“沒什麼好談的!我不是你故事裡的那個孩子!”
“幽蘭……”
“我去給您衝杯咖啡,咖啡可以醒腦。”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書房。
一帶上門,我一個踉蹌差點跌倒。他懷疑了!他真的懷疑了!是什麼時候暴露身份的,他怎麼知道我就是那個孩子?難道他真的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不,不,他還只是懷疑,他並沒有肯定不是嗎?我強迫自己鎮定,進了廚房還在發抖,一杯咖啡衝了幾次才衝好。
“味道不錯。”他優雅地端著杯子,優雅地衝我笑。
我懶得理他,走過去幫他整理書桌。書桌上並不太亂,就放了兩本書,還有一個筆記本。一張泛黃的信紙映入我眼簾,上面寫了筆跡不同的兩段話,只瞟了個開頭我就知道是誰寫的。六年前的東西他居然保留到現在!
“這段話寫得蠻有意思,你看看。”
他突然來到我身後。伸出雙臂從後面抱住我,將下巴抵在我的肩上。
“您別這樣,先生。”我試圖拉開他的手。可是他箍得很緊。
“你要我怎樣呢?”他湊到我耳根說話,一股濃烈的咖啡味溫暖而沉醉。“我很想知道你心裡的想法,你想要我怎樣你才肯敞開心扉呢?”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先生。”
“別叫我先生,已經更正過你N次了,你怎麼就沒記性?”他越抱越緊,嘴唇就要貼著我的耳朵了,越剋制,呼吸越重,“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薔薇花一樣的,告訴我,怎麼這麼好聞?”
我使勁拉他的手,明明給他衝的是咖啡,怎麼感覺他像喝醉了酒似的,暈暈乎乎顛三倒四,曖昧的氣息似股暗潮洶湧而來,我快招架不住了。因為他的味道真的好聞,彷彿是吹過田野的風,清新悠遠,有著森林的味道,每次從他身邊走過,我都要剋制自己別被這味道吸引。現在我整個人都被他的氣息包圍著,他的身體緊貼著我的後背,我很明顯地感覺他身體某處在微妙地亢奮。我越想逃離,他箍得越緊,像把鉗子似的,似要把我嵌入他的生命。
突然他的手鬆開了一下,我藉機掙脫他的懷抱,剛轉過身他就將我仰面撲倒在書桌上,按住我的雙手瞅著我呵呵地笑,原來他是有蓄謀的。他的吻雨點般落下來,我躲不掉,推不開,又踢又打,他招架不住,雙手捧著我的臉狠狠地說:“你不可以拒絕我的,幽蘭,昨晚我就想要你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沒辦法的,得不到你我會瘋掉……”
“我會殺了你!”我也狠狠地叫。
“是嗎,你要殺了我,”他的眼圈發紅,表情痛苦地抽搐,“你現在就可以殺了我,你拒絕我的愛,就是在殺我,每拒絕一次就是一刀,我會被你一刀刀地割碎……”
這個瘋子!他還以為我在跟他說情話呢!
我用力推開他,喘著氣冷酷地瞪著他說:“先生,您別逼我,在我還沒想好怎麼殺了您的時候,最好別逼我,否則您會死得很難看!”
他笑了起來。“幽蘭,你真是可愛,你生氣的樣子都這麼可愛,我喜歡看你生氣,你很少給我笑臉,你生氣了,至少讓我感覺到你是生動的,比冷冰冰的要好……”他走近幾步張開臂膀,試圖再次擁住我,我跳開,拔腿就跑,一口氣跑下樓關上房門靠在門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門對面是梳妝檯,鏡子裡的那張臉精緻到極致,面板通透如白玉,眉眼盈盈,誰能想到這曾是一張爬滿傷疤的恐怖的臉啊,如今這張臉整個地被恐懼籠罩,還有憤怒和迷茫。那是我的臉嗎?我怎麼看著這麼陌生!顯然,他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如果我再不下手,恐怕很難再有機會。
動手吧!
不能再等待了!
第二天早上,我沒有下樓到餐廳用餐。他派人把早餐送到房間來我也沒吃。我站在窗前目送他的黑色賓士駛出梓園大門。一整天我都沒出房間的門。書桌上的小說稿攤開著,一個字也沒寫。但我的心裡卻似乎已經有了草稿。
晚餐的時候我下樓了。他見到我很高興,問我早上怎麼不吃早餐,中午吃了沒有。我沒回答他,一直低頭看著盤中的食物。他還想說什麼,見我不理他,只好埋頭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