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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見松鶴軒中,師傅羅真人正和一個面目清癯的中年道人對弈,只見那道人:
一螺高髻,道貌岸然;三縷長鬚,仙風逸也。鶴髮童顏如老子,慈眉善目賽真君。星冠頭上戴,結束端方;玉麈手中拿,護持左右。身披博頻寬袍,儀容若月;腳踏麻鞋羅襪,步履如風。話語時,撩起風雲嗚喑;顰笑處,自留歲月滄桑。囊貯膏丹丸散,濟世見慈心;藥施貧弱婦孺,拯危憑妙術。譽滿大江南,悠閒散慢雲中客;飄然幽薊北,好個逍遙世外仙。
這位道長,是羅真人的老朋友,不受皇封的世外高人——江南醫隱逍遙子。
羅真人正一手拈長鬚,一手執雲子,全神貫注棋局。
逍遙子見一清回來,笑著搖一搖手,意思叫他暫別打擾師傅思考,誰知羅真人卻已然知覺了,抬頭笑著說道:“我徒弟已回來,先不下了。不過也已經收官,估計我會輸兩三子吧?”
逍遙子伸出五個指頭,笑道:“不錯,兩指加三指,起碼輸五子。”
“不是輸那麼多吧,這裡有三子是共活的呢!我不說一子半子就……”羅真人轉頭笑對一清道:“徒弟怎麼這樣快就回來了?小頑童丟了吧?”
逍遙子也笑著揶揄道:“好,你不認輸我們就逐子算吧。”
羅真人無奈地笑道:“算了,我們還是吃酒去,我這裡有十二年陳的上好封缸酒呢。”
一清這時才插得上口,囁嚅道:“師傅明見,那小頑童,是……是……丟了。”
逍遙子奇道:“小頑童?是誰?怎麼丟了呢?”
羅真人笑道:“那是個沒度牒的小道童,四處纏著人要學道術。”
逍遙子也笑道:“還有這樣的事?一清老弟說來聽聽。”
一清遂將樊瑞的事複述了一遍,又道:“這小子就像在地上突然消失似的,一下子就蹤影也沒有呢。”
羅真人笑道:“你說的沒錯,他是在地上突然消失——就是借了地遁逃走的。”
一清愕然道:“還真有這事?那他哪有這等法力呀?”
羅真人笑道:“那是用了人家給他的地遁符施法逃走的。”
一清道:“難怪,連玄光他們也沒有想到他是遁走了的。”
羅真人道:“你們也別小看了他,現在他雖然還未能遁走,但已學會了不少道術,風、火、雲、雷四*術,他連三昧火也會召了。”
一清道:“真的?”
羅真人正色道:“我告訴過你別小看他的了。”
一清道:“那現在怎麼辦?還要去哪裡找他?”
羅真人道:“他自來處來,當從去處去;我再算一卦看看。”
正在這時,軒窗外聽到白鶴鳴叫了三聲,羅真人心頭一觸,遂掐指一算,道:“東南屬巽,三聲屬離,上巽下離,是風火家人卦。”
逍遙子道:“不錯,測離人乃是上吉卦。鶴飛東北,屬艮,上卦為體、下卦為用,爻變第六,是家人之漸卦。他去了濮州一帶,你要找他還是回沂州吧,不過這事還有點曲折阻滯,你和他都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山呢。”
羅真人撫掌大笑道:“呵呵,一點沒錯!到時還有勞逍遙道兄你幫一清方能促成此事。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逍遙道兄你的易理高深著呢,我們明天印證參詳一下康節先生的卦象易理學說吧。”
一清羨道:“哦,道長跟師傅都對易理有這麼高深造詣,幾時有空真的要好好教我才是呢。”
逍遙子道:“去去去,你自己師傅藏私沒教你,罰他好了。”
羅真人道:“罰什麼?學什麼都要依據悟性的,有的人一學就會,話頭醒尾;有的人再學也不能理解,就象那牛皮做的燈籠,怎麼點也不明的。”
一清一臉委屈地道:“不是呀,是師傅您沒教過我易理的。”
羅真人笑道:“那你怎麼不先看看書呢,你就明天開始從新讀《周易參同契》吧,看到有不明白處,再來問我。”
逍遙子微笑道:“一清,書你就明天自己去看吧,我現在想要喝酒,你師傅十二年陳的老酒在那裡叫喚我呢。”
羅真人笑道:“好好,我們這就喝老酒去。”又吩咐一清:“叫清風和明月他們汲冰泉水、生火去。”
一清應了一聲匆匆去準備了。
羅真人與逍遙子談了一會易理象數,扯到五行四氣陰陽寒暑,又論起醫藥丹鼎來,說到醫藥丹鼎,又自然談到教義與宗派之紛爭。其實薊州九宮縣二仙山紫虛觀開山已兩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