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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郝老爹跳出去時,下山虎也隨手將板刀擲向郝老爹,郝老爹聽得背後有風響,知道不妙,但正要躍出牆外,避無可避,只有將氣運到背後,硬接了這一刀。這時兩枚金錢鏢正從城隍廟側飛過來,其中一枚打飛了,另一枚卻斜斜打中郝老爹背後脊椎旁三寸的魂門穴。郝老爹還沒下地,一股血箭已衝口而出。
項充正和李袞守在外面,本來見郝老爹躍出屋來,非常高興的,但隨之突如其來的變故,卻令項充怒髮衝冠。
項充恨極段天雄去而復返,用金錢鏢偷襲郝老爹,一手搶來李袞手上的三支小標槍,用足十成力度對著段天雄連發兩標槍,一支翻滾著直去惑敵,另一支繞個彎回旋、後發先至,兩支標槍前後夾擊段天雄,隨手又發出第三支暗打段天雄下陰,饒段天雄是暗器高手,但也被這幾支呼呼生風威勢十足的小標槍打得左閃右避,頭兩支險險被他用刀撥開了一支、避過另一支,但那無聲無息的第三支標槍到了他眼前才見一道黑影襲來下盤,段天雄身經百戰,練的又是地趟刀,跌打滾摔的地趟動作出自本能,故此,一見標槍襲來,隨即向後一仰翻倒,標槍斜插大腿,總算免致重傷,他也趁勢連滾帶爬隱入黑暗裡逃跑了。
下山虎見郝老爹中了刀,哈哈大笑,撿起地上劉子羽遺落的劍,衝出茅屋要殺郝老爹。但項充怎麼容得這瘋子逞狂的?單手舉起短矛指著下山虎。下山虎還是那麼拼命,但現在在兵器上卻倒了過來,他的劍怎麼跟二、三十斤重的點鋼矛相比?儘管他要拼命,而項充不跟他纏鬥,幾個回合,項充看準機會撩開下山虎的劍,短矛貫心而入,下山虎撇了劍,雙手抓住矛杆,眼都凸了出來,瞪著項充,嘴唇抽動著,似是還有什麼話要說,但又開不了口,只有血水在嘴角流出,突然整個人抽搐了一下,把頭一歪,十多年來窮兇極惡又作惡多端的下山虎就此了賬。
下山虎一死,項充李袞二人哭著撲向郝老爹,郝老爹微微睜開眼,笑著對他們二人說道:“小心敵人再來偷襲……你們不要分開,找樊……”話未說完便暈死過去了。
一句話提醒了項充,他知道強敵仍未遠離,馬上從下山虎屍身上拔起短矛,環顧四周,只見城隍廟象一隻黑色的怪獸,無聲無息地蹲在不遠處,四周圍的林子、田野都是靜悄悄的。
敵人已逃走了。
過了一會,郝老爹悠悠轉醒,掙扎著要坐起身,項充小心地扶他靠坐在一棵樹下,郝老爹對項充李袞說道:“一會、把所有屍體、搬進茅屋,把它燒掉,躲起來,別惹官非。然後,你們一起、去沂州、找樊瑞,再不要分離。”
項充李袞含淚點點頭,郝老爹知自己迴光返照、大限將到,撐起笑容著說道:“人的窮通壽夭,生死有命,你們不必悲哀。我慶幸的是,這一生有你們三個:袞兒是我義子,充兒是師弟的弟子,亦我兒也;瑞兒、雖沒拜我為師,但我亦視之如兒,丹鳳朝陽也傳給他,只可惜、未見過他施法術,不知他學的法術、能不能與武功揉合運用,增加威力呢?唉!你們把這話、告訴他吧,但我卻、卻看不到了。”
李袞哽咽著聲音搶著答道:“義父,我會把您的話告訴樊大哥的。”
郝老爹露出一絲舒心的微笑,斷斷續續地說道:“你們三……三個……要……要……在一……起,別……”
五更天時分,破茅屋火光沖天,項充揹著郝老爹的遺體,帶著李袞上了山,找到一處向陽坡地,暫時安葬了郝老爹。
申末酉初時分,在沂州府南橋鎮靈官廟前正舉行廟會。雖然下午了,但這裡仍然人頭湧攢,香菸繚繞。
宋四孃的小女兒宋么妹在牌坊前的街邊一邊叫賣絲線,一邊焦急地張望,幾個姑娘圍著她在挑選。
在趕廟會的人群裡,杜千揹著個篾籮筐,找到么妹。
杜千道:“么妹,原來你在這裡,四娘今日要做一大鍋滷肉走不開,藉著我出來取菜的機會,她讓我送點貨補給你呢。”
么妹道:“哦,難怪這麼遲也不見她來啦。”
杜千在籮裡拿出個布包,交給么妹。
杜千叮囑道:“你叫她挑出來的線都在這裡,別顧著賣,四娘叫你今晚早點回去呢,我走啦。”
么妹道:“好,謝謝啦。”
杜千道:“沒事。回家見。”
大街拐角過去是戲棚,戲棚內鑼鼓喧天,棚外門前掛著副大對聯吸引客人:
冬日舞臺,戲說梨園花夏豔;
春宵鑼鼓,點敲桂殿夜秋深。
戲棚的戲臺上正在演《鳳儀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