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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那條橫巷才三、四丈深,大約有七、八個門戶,跑到這裡,樊瑞終於認出來了——那天晚上也是跑到這裡來的。右邊一道門前,剛才慫恿樊瑞去打鬥的杜千正焦急地等他們過來,他們和大黑狗跑進了那道門後,杜千關好了門,又灑了些灰塵在門閂和門縫上,才放心地帶樊瑞和那姑娘又進了上次那間黑古隆冬的屋子,把他們藏了起來。
不久,門外隱隱傳來了古大少恨恨的罵聲。
古大少道:“這不是我家客店的後門嗎?你們說那小子會不會跑我家裡去?”
王晶道:“他敢?”
古大少道:“要是的話,那就省了我們找他去。咦?段師傅還沒來到。”
王晶道:“哦,他腿傷還沒好利索,跑得就慢一點的。”
古大少道:“那也是。哦,他來了,段師傅,我正在跟王師傅說,你猜那小子會不會跑到我家客棧裡呢?”
段天雄道:“大少呀,他吃了豹子心老虎膽啊!怎麼會跑進你家客棧的?我們拍拍門看看吧。”
只聽得拍門聲砰砰的響。
王晶埋怨道:“不拍還好,一拍把灰塵都拍下來了,這道門好象好久沒開過的呢。”
古大少道:“走吧,我們還是往前面幾個巷口找找看吧。”
段天雄道:“先看這條巷吧,我也好象見那小子是跑到這條巷裡的。”
古大少忽然想起什麼,道:“這麼巧的!誒,上次追那妖人,不也是跑到這裡就失蹤了的嗎?”
王晶叫道:“對呀,那天晚上也是我們三個人。”
古大少道:“對,事有可疑,別放過這條巷,再從巷口那裡逐家逐戶仔細搜過來。”
段天雄道:“好,我把住巷口,王兄和大少一起逐家逐戶搜搜看。”
古大少道:“好,就這麼辦,挖地三尺也非得把那小子翻出來不可。”
王晶道:“嗯,段兄守住巷口,我們從巷口搜起,你的金錢鏢準備好了,見了那小子就喂他。”
就在古大少要進的第一家門,正是王倫的家。這日剛好王倫約了南橋七子裡的其中四人,在這書屋裡談經論文。
說起這幾個書生,都是南橋鎮稍有才氣、但又自命不凡的讀書人,他們一共七人,時常商議秋闈之事,一同研討詩藝、明經、論文和對策,以博取功名。
這個王倫,是離南橋鎮十餘里小王莊王太公的長子,自小愛穿白衣,自號白衣秀士;長得雙眉入鬢、目若雙星的一表人才,且談吐不凡,平日裡已是目中無人,以南橋才子、沂府解元為目標,冀望能一試成名。故爾將此祖上遺留的舊宅騰空翻修改建為書齋,前面大廳作文場,几案交椅齊備,裡間是藏書房,經史子集都在架上;中間過堂栽花養魚,暇時賞玩,也可以臨風把盞,對月舒懷;後面的兩層房子被改作王倫的寢室和幾個客房,這樣就可以竟日與文友談經論道了。
王倫對這改建頗是得意。一自建好以後,為王倫看得起、與他出身地位相近的一群書生,便經常不請自來,三三兩兩雅聚於此處,他們一起談詩、論文、議策,研討切磋,都期望今年秋闈鄉試,以及明春再上東京會試殿試,連場皆捷,金殿題名,耀祖光宗,搏個一舉成名天下知。
這當兒,王倫正與兩個書生議論著一道模擬題。這兩人一個叫做吳笙,是個四十出頭的人,以前父親曾經當過江南某縣教諭,現告老還鄉,開了個蒙館教幾個村童餬口,幾年來也曾指點過王倫他們的文辭制藝。但這吳生不知如何,平時學得好好的,不論是模擬測試還是老子出題,他每次答的都很不錯,至少是前五名的,但一到正式考試,腦子卻全變糨糊了,考了好幾次,都沒考上個秀才。以前,老子為了他的考試,藤條都打斷了好幾根,他自己的膝蓋也跪得起老繭了,可就是改不了這壞毛病!另一個姓何名碧,年約二十五六歲,也是個破落的世家子弟,他上面有五個姐姐,只有他一株獨苗,他家裡也是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的;但這個自小在家裡被人寵慣壞了的人,顯得有點盲目自大。
他們三個正在討論模擬為皇帝起草詔書,這個科目的題叫做“制誥”,草擬的是一道官員的調任詔書,三人各持己見,討論熱烈。
另外有兩個人,一個名叫盧勝,年約十七八歲,還是個半大孩子,人很隨和,在南橋乃至沂州都頗有詩名;父親是元豐年進士,也當過幾年縣宰,後丁憂在家,務農教子;叔父幼年多病,出家為僧,法號智通,現今是沂州的僧官,頗有人緣。另一個叫趙硯,年齡不到三十,為人刻苦用功,每事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