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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標槍的,大哥已經有這體魄,多吃素面也可以的了。不過,沂州這邊的麵條不如滕縣那邊的人做得好,吃起來也沒什麼勁。”說完,項充三扒兩撥就飛快地把兩碗麵吃完,連湯汁都喝乾了,橫豎沒事,眼睛便不住的往四下張望。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卻也有這般事,這天剛好王倫與何碧、盧勝三人出城去探訪趙硯回來經過,何碧記得這家老王麵店的滷牛肉面遠近馳名,便強拉王倫和盧勝來吃了再走,王倫二人拗不過何碧盛情,唯有抱著一試的心情,進來就在李袞的後面佔了一張桌子,點了三碗牛肉麵吃,誰知不吃猶可,一吃之下果然湯汁濃香,滋味大佳,但見三人吃得正歡。
路過小店吃麵本來沒什麼大不了的,偏偏是這何碧話多,又扯出日前那大少捱打、一眾書生慶賀時鬧殭屍鬼的話題來,何碧好象對那天仙女對他寫的詩所評不甚滿意,一直懷疑那仙女是殭屍鬼變了糊弄人、隨時乘機吸人腦髓元氣的。
盧勝聽了何碧的話,不以為然地說道:“話不是那麼說的,要是那仙女就是惡鬼變的話,那她在堂屋裡就可以對我們不利了,但我們好像到現在為止,每個人都沒有不適呀!”
何碧爭辯道:“但那更夫卻不同呀,他到如今還神志不清的呢。”
王倫說道:“那是他受驚過度。”
盧勝說道:“不錯,這個更夫叫穆順子,原來是古大善人家的莊戶,一直跟著古二歪去販運山貨的。不知怎地,上月去了趟徐州回來,就說古二歪不做販運,要開了年再說,四處找人幫忙要去當傭工,剛好打更的陳三叔一病不起,我爹見他人很老實又要養老母,便推了他接手。”
何碧奇道:“你怎麼這般清楚的?”
盧勝說道:“穆順子的孃親是我們盧家的,說起來與我爹未出三服。我爹才有心關照他,誰知那晚他時運這麼低,偏遇上殭屍鬼,這卻是反害了他了。”
何碧說道:“我也一直奇怪,那天晚上為什麼那麼巧,小橫巷裡一鬧鬼,那仙女就不見了呢?”
盧勝卻“嗤”的一聲笑起來,說道:“不是的呀,我明明記得穆順子在巷裡叫喚的時候,那仙女還在屋裡評詩的呢?”
王倫有點不耐煩地說道:“二位,我說還是別提那事了,不管怎麼樣,現在我們大家都沒事,那就行了,至於那仙女是不是就那鬼怪變的,才懶得理它呢,豈能忘了孔聖人的話,不要說怪力亂神呀。”
盧勝何碧二人不約而同地點頭說道:“王公子說得沒錯,就當那事沒發生過好了。”
誰知這邊剛停口,隔鄰桌子的項充又正對李袞說,這裡的麵條比不上滕縣那邊的好,吃起來沒什麼勁。那何碧卻坐在李袞的後面,句句聽得真切,他回頭一瞄項充的碗,見裡面連湯汁都撥幹了,便忍不住笑道:“這小店的麵條是不怎麼樣,但湯汁不錯,吃得人人幾乎要舔幹了碗底才罷休呢。”
項充聽了,哪有不知道人家是衝著他的話來的?便一拍桌子,倏地站起來,一把抄起身邊的花纓槍,直瞪瞪地盯著說怪話的何碧。
何碧抬頭看了項充一眼,見他雖然長得結實,但還是個半大小孩,李袞也是孩子一個,又欺負他們是外鄉人,便不冷不熱地說道:“呵——抄起槍要打架呀?小朋友怎麼火氣這麼大的?”
項充指著門外,大聲說道:“好你個殺不死的狗頭,我們出去理論。”說完,徑自大步走出老王麵店,來到街上站個馬步,等著何碧出來。
何碧見項充矮自己大半個頭,也不把他當回事,笑著說道:“好,那就跟你玩玩。”也抄起剛才吃麵前順手擱在桌子上的寶劍,走出了麵店。還是盧勝心細,他從項充走路的步法看出何碧不一定是項充的對手,馬上對王倫喵一喵嘴,隨即跟了出去。
項充在陽光下眯起眼睛,看著三人先後走出店門,冷笑著說道:“唔,就三個一起上吧。”
王倫聽了仰天大笑,說道:“小小兒郎,沒學本事先學狂,留下點記號,讓我等幾位先生來教訓教訓你吧。”
盧勝聽了,馬上接過話頭擠兌項充,說道:“三個一起上?這可是你要的。”
陽光下面的項充仍是打赤雙腳,短衣小褂,灰布帶纏腰,露出一身勻稱結實的肌肉,迎著街口吹過來刺骨的寒風,心中猶如一個火盆,他二話不說,一挽花槍,微側身體,槍尖斜斜向下,擺了個門戶,喚作立馬南山的,單單等何碧他們三人放馬過來。
這邊何碧盧勝各各持劍,王倫拿起帶來的一口朴刀,慢步走出麵店,出門前盧勝還回過頭看了李袞一眼,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