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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見牢下沒有獄卒在看守,對帶他們進來的獄卒說道:“你好像是叫羊子的吧?怎麼大牢下面竟然無人看守的?”
叫羊子的獄卒答道:“回稟老爺,羊子正是小人,這一班該小人接的,當值上一班的馬甲剛換走了呢。”
鐵縣令應了聲“哦”便不復再說話。
仇方踱著方步,慢慢走入牢房裡看,邊走邊兩邊看,鐵縣令見了,馬上跟在後面。二人來到牢房的中間,看到牢裡的古大少獨自一間囚室,看看號牌,是天干的庚字號房,他龜縮著躺在一床錦被裡,下面是厚厚的新鮮稻草,睡意正濃、鼾聲如雷。仇方見了,皺一皺眉,轉身察看古大少的武師們。五個武師分開三間囚室:林舉和範也先、陸之華和於直各合在一間,倪浩獨自一人在一間,都被隔開關在地支一邊的囚室裡。仇方來回看著他們幾個,用手摸著下巴,臉上露出一絲冷酷而滿足的笑容。獄卒拿著鑰匙跟上來悄聲問道:“二位大人,要不要開啟牢門?”仇方搖搖手,沒有吭聲,回頭看著古大少睡覺的樣子,他心裡有主意了,拉了一下鐵縣令的袍袖,又向獄卒羊子招了招手,便首先向外走出去。
仇方一直來到牢門才停下來,轉身冷冷望著跟出來的鐵縣令和羊子,壓低聲音對羊子說道:“能不能馬上找到剛交班給你的那個馬……什麼?”
獄卒笑著應道:“老爺問的是馬甲?可以呀,他身上一有個錢就肯定在後街的老王包子鋪裡喝酒賭錢的。”
鐵縣令問道:“仇大人是想要找那廝來嗎?”
“沒錯,”仇方又對羊子吩咐道:“這牢門你先關好它,再去把馬甲叫回來,越快越好,這裡就由鐵老爺和本官先替你看守一下。”說得鐵縣令和羊子都笑了起來,笑聲中羊子匆匆上去找人了。
仇方指指上面,邊上石階邊對鐵縣令說道:“鐵大人,我們上去再說。”
來到牢房上面的出口,仇方盯著鐵縣令,看得鐵縣令也有點不自然,遂對仇方笑了笑說道:“仇大人急著找馬甲回來,是要那廝幫忙做些什麼事嗎?”
仇方冷笑道:“難道鐵大人沒有看出獄卒被古家收買了嗎?”
鐵縣令聞言不禁詫道:“哦,還真有這等事?”
仇方說道:“鐵大人不妨這麼想一想的,為何這幾個犯人才送進牢裡不到一個時辰,古大少即可以軟草為床,錦被蓋身而高眠?”
鐵縣令似有所悟地低頭自語道:“沒錯呀!馬甲那廝一定收了古家的賄賂,才有錢去賭呢。”
仇方點頭道:“應該是這樣了。”
鐵縣令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難怪羊子那廝說‘他身上一有錢就肯定在老王包子鋪裡喝酒賭錢的’。”
仇方笑著說道:“事實何償不是這樣呢!”
鐵縣令忽地又說道:“不對呀!要不是羊子也收受古家的好處,那廝怎麼知道馬甲有錢?至少,那廝看到牢房裡的古大少,起碼也心中有數了。”
仇方說道:“嗯,鐵大人明鑑。”
二人正說話間,羊子帶著馬甲匆匆回來,兩人參見畢,鐵縣令說道:“是馬甲嗎?”
馬甲應道:“正是小人,大老爺有何吩咐?”
鐵縣令忽然問道:“剛才不到一個時辰之前,古家誰來找過你,又給了多少銀子,要你這廝分給羊子的呀?”
馬甲和羊子一聽,驚得馬上跪下連連磕頭,都忙不迭地說道:“小人該死,大老爺開恩饒命。”
仇方說道:“馬甲你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講出來,不準有任何欺瞞。”
原來剛才審古大少及武師們追打仇方一案時,因古大少被打而轟動縣衙附近,而縣衙對面即是古今客棧了。古大少在衙門公堂之上被打,這是從來未有過的,因此很快在縣衙門外被人嚷開了。對面客棧的林先生聽到訊息、知道不假之後,馬上遣人飛報古大善人,自己則匆匆吩咐了四娘及杜千幾句,將客棧的事務交帶一下,便擠進縣衙,混在人群裡打聽情況了。果然,他看到了古大少已經被打得癱倒在地上,低聲呻吟,鐵縣令正在審幾個武師。後來看到倪浩被衙役毒打,更是心頭恐慌之極,見鐵縣令說要將古大少等幾個人收監裡,就又馬上折回客棧,抓了幾個碎銀子,抱了一床錦被,登登登地跑來後面牢房,找到正當班的獄卒馬甲,對馬甲說:“我們家少爺不知犯了什麼事,可能得罪了鐵老爺吧,被收了關牢裡,請大哥給多多關照吧。”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了三兩銀子,塞到馬甲手上。
歷來古家人是出名吝惜的,這次出手就是銀子,也可能老天爺開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