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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狼狽地匆匆來找胡攤手,待公人們裝模作樣來城隍廟前看時,這裡已大火沖天。熄火之後古二歪見茅屋雖然燒了,但裡面怎麼也找不到郝老爹的屍骨,他仍然不甘心,便買通了胡攤手佈線追蹤,看看會有什麼江湖人物來找郝老爹,再沿線追尋下去,非置郝老爹於死地而後快,所以,香燭店的漢子便是胡攤手的手下扮的。
那胡攤手帶著手下四個公差馬不停蹄地一路追來,進到裂谷口,往裡面不住的張望,只見狹窄的穀道內不見陽光,陰沉沉、靜悄悄的,陰風吹出谷口,不由人不激靈靈地打個寒噤,他們越是疑神疑鬼、草木皆兵,相互影響之下就越加變得膽怯而裹足不前。這五個人,你眼望我眼,似乎誰都不願意邁出第一步。不願歸不願,胡攤手下巴一揚,意思是一定要進去。那自然是一個欺一個,最後,身材最矮小的一個姓凌、綽號叫做玲瓏骰子的捕快被推到最前面,此刻見他似乎又矮了兩寸,兩腿不搖自抖,一步一顫地挪進四門嶺裂谷裡。
玲瓏骰子帶頭,一個姓羅外號叫羅鍋子的捕快排第二,第三個跟著走的公差名叫田德貴,據說是縣裡田押司的族弟,胡攤手是第四個跟著的,走在最後面的是姓谷在家鄉被人叫做谷墩兒的新人,這個谷墩兒的塊頭雖然大,但當差只有不到四個月的時間,僅會一點粗淺的功夫;胡攤手幾乎每次捕盜輯匪總要帶他在身邊,胡攤手並非與谷墩兒有親或認為谷墩兒有什麼特別的本事,而是覺得有他跟在自己後面用來擋暗箭,那是最穩妥不過的。就這樣拉開距離一個跟一個,五個公人各自抄起傢伙,頂著谷裡吹出來的陰風,全神戒備進入四門嶺峽谷。
玲瓏骰子拿條棍棒,撲打撥弄著地上的枯草禿枝給自己壯膽,走在最前頭。
胡攤手抖動著手上的鐵鏈,發出“咣啷”、“咣啷”的響聲壯膽,又用玩骰子的口吻吩咐道:“寶骰轉不停呀,一把全散開——”
這五個公人裡面,最油的羅鍋子擠出笑來說道:“嘿嘿,玲瓏骰寶別走得太快了呀,小心草裡伏著個大蟲,撲了你這小骰子作午飯呢。”
玲瓏骰子聽得有道理,說道:“羅鍋哥哥,不如我用水火棍開路,撥草驚蛇,我倆併肩子上,也好有個照應呢。”
羅鍋子仰頭望了下山崖說道:“人會不會跑上去呢?”
胡攤手有點不耐煩地說道:“快進去吧,說那麼多大話有什麼用!剛才那小子要跑上去,有我們五對眼看著呢。還在這裡磨磨蹭蹭的,人跑了我唯你是問。”
田德貴也說道:“就是,他只一個,我們有五個,有什麼好怕他的?我們還是進去吧。”
這話似乎給了前面兩人一點信心,羅鍋子做了個怪表情,輕輕推了下玲瓏骰子的手肘,玲瓏骰子會意,兩個人強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進入四門嶺裂谷。就在此時,谷裡忽然傳來一陣陣的尖哨般響聲,聽得人毛骨聳然,原來是山谷的風經過那狹窄之處發出的。玲瓏骰子嚇了一跳,回身便想要溜。胡攤手舉起手中鐵鏈一抖,“咣啷”一聲,順便送了他有力的一腳,玲瓏骰子的驚魂稍定,膽怯地掃了四個人一眼,忍著痛極不情願回頭繼續前行。
此刻雖已到午時,但太陽卻似了無生氣的只得個照字,曬到裂谷裡的五個人身上不見溫暖,只透出絲絲的寒意。四野起風了,谷裡那山風呼嘯著一聲接一聲地怪叫,更增加了幾分恐怖。這五個公人一腳高一腳低地搜尋著草叢,找尋樊瑞。
不久,伏在崖上的樊瑞從聽到人聲到見了人影,望著這五個公人逐步走近。自從爬到崖頂上面起,樊瑞一直在盤算著怎樣才能好好地耍這幾個做公的,害了自己象做賊一般逃跑近一個時辰的路。還有,郝老爹、項充和李袞三個又怎麼樣了?最好能夠抓個公差來問個究竟。樊瑞一邊在想,郝老爹他們三個人的影子一邊不住在晃動,令他集中不了精神思考。但儘管他費盡腦筋怎麼想,也想不出一個滿意的計劃來,而那幾個公人卻越走越近,說話聲也越來越清晰了。正此時,聽得羅鍋子怪叫了一聲道:“呀,這是什麼東西?”
田德貴悶聲悶氣的說道:“羅鍋呀,踩到金礦了嗎?這等大驚小怪的,人嚇人會嚇死人呢。”
只聽得羅鍋子聲音顫抖著分辨道:“不……不是的呀,這是……是個人哪!”
胡攤手聞聲從後面趕上來喝道:“是何人在此荒山野嶺裡面裝神弄鬼?”
寂靜的裂谷只有山風回答他。
玲瓏骰子指著前面顫聲說道:“鬼、鬼?這……這前面可就……是鬼……鬼把門……門了呢?”
樊瑞在崖上聽不真切,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