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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藥師聞言哼了一聲,阿蘅在他耳邊笑道:“怎麼,大哥也想替嶽姐姐求情麼?”黃藥師心中微懍,笑道:“她是死是活,不干我事。”
場中兵刃交擊之聲響起,兩個女子已搭上了手,以快打快,霎時交換了十多招。昔年英雄會上,林朝英大顯神通,在場諸人多曾目睹,這時見她劍勢疾逾迅雷,偏偏身形飄動,說不出的閒適瀟灑,武功比之當年,顯然又有進境。馬鈺﹑邱處機等固是歎服,王重陽和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亦無不暗感沮喪,想自己苦修多年,滿以為獨步天下,再無抗手,誰知這女劍客靜僻奚徑,功夫竟也練到了如此驚世駭俗的境界。
酣鬥中林朝英一聲清嘯,身子躍在半空,“嗤嗤嗤”急刺七劍。嶽詩琪雙刃揮舞,擋了六劍,第七劍上招架不及,被削下小半幅衣裙,群雄齊聲喝彩。
嶽詩琪冷冷一笑,左手匕首上下穿插,化作一團銀光,右手匕首卻自不可思議的方位削向對手喉頭。這一招狠﹑辣﹑奇﹑準,林朝英大驚,左足前點借力,平平向後飛退五尺,但聽“嗤”的一聲,眼前青絲飄舞,卻是被匕首削去了一截頭髮,實是險到了極處。
第一百章
林朝英定住心神,向王重陽瞧了一眼,見他滿臉關切之色,暗道:“不知道他關心的,是勝負之數,還是我的生死?如果我死在這女魔頭的手上,不知他會為我傷心欲絕,還是怪我太也沒用?”柔腸轉結之際,勁風襲來,連忙運劍抵擋。
黃藥師和歐陽鋒對望一眼,心中都道:“百年道前,嶽詩琪的武功還平常得緊,短短時日,卻增進到這種地步,這部《九陰真經》,實在是大不簡單。”
這時場中形勢有變,嶽詩琪兩柄匕首成了兩團雪花,裹住林朝英的長劍,著著進逼,招式又奇又快,辣狠中帶著正大厚實之像,神妙已極。但林朝英穩取守勢,偶而還得一招,也是極具匠心,兩人翻翻滾滾,一個像天界下凡的玉女冰仙,一個像幽冥出世的迅捷修羅,群雄只瞧得眼睛發花,丐幫幾個功力較弱的七袋弟子轉過了頭去,不敢再看。
阿蘅在黃藥師身後探頭出來,一雙大眼隨著兩道清影律動,驀感頭昏腦漲,搖搖欲墜。
黃藥師覺得有異,忙把她轉過身來,摟入懷中,他性情與眾不同,視禮教俗節賤逾糞土,也管不得旁人的目光,輕輕道:“別看了,沒什麼好看的。”
阿蘅把臉埋在他胸口,問道:“她們誰會贏?”
黃藥師道:“不知道,眼下還瞧不出來。啊喲!”
阿蘅驚道:“怎麼?”便要轉身去看。
黃藥師怕她舊傷復發,把她輕輕按住,道:“沒什麼,剛才嶽詩琪出了一記怪招,還好給林朝英避過去了,嘿嘿,避得當真妙,當真妙。啊,好!好一招‘鴻飛倉冥’!唉,可惜!”
阿蘅這一次並不再問,猜想是林朝英使一招什麼“鴻飛滄冥”,十分厲害,卻又被對手破去了。旁人緊張萬分,她心中卻是甜滋滋的:“大哥給林姐姐捧場,對嶽姐姐顯是全然沒有情意了。”
她自和黃藥師在一起,雖然幸福喜樂,卻隱隱害怕終有一天,這樣的日子會忽然過完,黃藥師終於舍下自己,投向嶽詩琪,是以常常感到莫名的惶恐。直至此時此刻,當世最強的兩位女高手作殊死之博,她旁觀黃藥師的自然流露,方才確知愛郎實是全心向著自己,對嶽詩琪再無留戀。
猛聽得一聲嬰兒啼哭,接著群雄譁然,兵刃交擊之聲卻戛然而止,馮蘅再也忍耐不住,轉過頭來,赫見場中三人對面而立,嶽詩琪肩頭衣衫破裂,臉色蒼白,似是吃了虧,十步外的林朝英,也是花容失色,長劍插於土中,手中抱著一個襁褓,卻是原先縛在嶽詩琪身後的那個嬰兒。王重陽鐵青了臉,站在兩人之間。
原來林朝英和嶽詩琪激鬥多時,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林朝英內力悠長深厚,嶽詩琪初習真經,學的僅是幾門厲害的外門功夫,百招之外,卻漸覺真氣散亂,著急浮燥之下,肩頭露出破綻。林朝英抓緊時機,長劍掠處,劍氣已把對方肩頭的衣衫絞碎,要待透體而入,卻不防勁風撲至,似有一物向自己擲來,忙運左掌全力推出,猛聽得一陣哭聲自那物傳出,投來的赫然是嶽詩琪揹著的襁褓,林朝英心中大驚:“這一掌推將出去,豈不是把嬰兒給打死了?”她反應極快,一剎那中硬生生收回掌力,拋下長劍,雙手把襁褓接入懷中,只覺巨力擊體,氣血翻湧,卻是嶽詩琪擲嬰之際,注入了內力,以嬰兒為媒,間襲敵人。
林朝英罵得一聲:“好毒的女人。”寒氣已自頭頂洶湧而來,她身受內傷,先機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