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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
班嫿就算對陰謀算計半點不感興趣,這會兒也想明白了過來。這些刺客十有八1九是石氏借用表哥的名義召集起來的,刺殺事件敗露以後,這些對錶哥忠心耿耿的刺客死也不願意連累他,所有一口咬定他們都是蔣洛的人。
反正蔣洛缺德事做了那麼多,多背一口黑鍋,也沒有關係。
班嫿能夠想明白的事情,容瑕更是猜得到,他不想看這種主僕情深的場面,直接道,“和親王,朕帶你去見一見戾王。”
刺客以為容瑕是想讓蔣家兩兄弟對質,都鬆了口氣。
看來成安帝真的有些懷疑戾王,這樣他們也就放心了。
去關押戾王的地方,要途徑其他天牢。路過天字七號牢房時,班嫿看到關押在裡面的中年婦人,停下了腳步。
這個人是浣花閣的老鴇,也是殺手樓的樓主,除去華服金釵以後,她看起來老了不少。
老鴇也看到了班嫿,她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對生死已經置之度外。
班嫿輕笑一聲,抬腳便走。倒是老鴇在聽到她這聲輕笑以後,猛地扭頭看了過去,只能看到班嫿被眾人簇擁著離開的背影。
她想著關在更裡面的長青王,再也平靜不下來。
再好看的男人,長時間不洗漱不換乾淨衣服,也與街邊的髒人懶漢沒有差別。長青王曾有張俊秀的臉,但是班嫿現在看到的,只是一個頭發打結,渾身髒汙的男人。
什麼風度,什麼貴氣,都化為了煙雲。
“長青王,”她站在牢門外,看著雙手烏黑的長青王,聲音平靜道,“我心裡有個疑惑,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解答?”
容瑕與和親王停下了腳步,容瑕看了眼班嫿沒有出聲。
大約是關在天牢的日子太久了,長青王整個人變得暮氣沉沉,再無往日的風流倜儻。他看了班嫿幾眼,聲音平靜道,“問吧。”
“當年那隻會說皇上萬歲的八哥,是有人故意陷害你,還是你演的一場戲?”
“沒想到乖侄女還記得這件小事,我都快忘記了,”長青王得意地笑出聲,“出生於皇室,真真假假又何必執著,表侄女尚有幾分赤子之心,倒是一件幸事。”
他黑黝黝地目光落到容瑕身上:“只盼後宮長長久久的生活,不會埋沒你這份性情,讓你變得與那些女人一樣,蒼白死寂。”
容瑕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人啊,最稀罕的一顆心,最不值錢的也是一顆心,”長青王低笑出聲,“但願好侄女這輩子永不後悔,一笑到老。”
“承你吉言,”班嫿微笑著點頭,“表叔可要好好活著,這個天牢寬敞透氣,多住幾年,你便習慣了。”
長青王臉上的笑意僵住,他瞪大眼看著班嫿,就像是在看可怕的怪物。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大概已經心裡有數,表叔不用為我解答了,”班嫿笑顏如花,眼角眉梢都是燦爛的顏色,“請表叔好好休息,到了這裡,你就不用操心朝堂爭鬥陰謀詭計了,多好呀。”
劉半山:不,他不會覺得好的。
和親王:表妹的這張嘴,還是一如既往的……有性格。
容瑕握住班嫿的手,他沒有說任何辯解或是承諾的話,但是卻不顧四周所有人的目光,牢牢地、緊緊地把班嫿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掌心。
劉半山摸了摸鼻子,這裡是天牢,是關押重犯的地方,身為帝后的這兩人,就不能在重犯面前彰顯一下帝后的威嚴嗎?
這麼手牽手,黏黏糊糊的,就跟出來遊玩似的。
陛下變了,再也不是當年沉穩大氣的陛下了。劉半山一時間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當年他跟隨陛下的時候,陛下還是弱冠之年,但是行事手段卻已經無人能及,引得無數人折服。
他年幼時聽母親提過,這個世間沒有完美無缺人,若是有,這個人一定活得不會太開心。
小時候他不明白,直到投入陛下麾下,眼看著陛下冷靜地安排一件又一件的大事,才懂得了母親這句話的意思。陛下處處算計,步步謀劃,任何人任何事在他眼裡只分兩類,一類是有用的,一類是沒用的。
唯一的意外就是靜亭公府。
那時候皇后娘娘還只是一個鄉君,卻鞭笞雲慶帝欽點的探花,還鬧到了朝堂之上。文人的嘴何其犀利,皇后娘娘得罪了文人,哪還有什麼好話給她?
但是在這個時候,陛下竟然站了出來,他不是與文人們同仇敵愾,而是幫著皇后娘娘說話。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