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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前日看劉推官的馬,有些病症,欲上西山採藥去。那山多豺虎,故此著他同去,有個伴當。”軍士道:“不曾聞得老漢有甚外甥,敢是欺我?”老者笑道:“幼時家貧,舍妹十五歲上便遠嫁,時勢又亂,便是老漢亦多忘記了。前數日外甥來尋,方才記得。”那軍士笑道:“如此,恭喜陳老漢了。若有喜酒兒,也請我弟兄一請。”老者道:“一向多蒙諸位關照,該當,該當。”正要出關,只聽得身後馬蹄踏踏,來了一隊人馬。只這隊人馬,有分教:順天時,結好漢,兩朝天子義弟兄。
那來的人是兀誰?正是李崇訓。領了岳丈之命,前來盤查四門,可可地到此地。見常醫馬的陳老者攜著個後生,形跡有些可疑,問:“此是兀誰?”軍士道:“是陳老漢外甥,從青州尋親到此。”李崇訓問柴榮:“汝住青州何地?”柴榮卻不曾去過青州,只好胡言:“小人家住青州城南李家莊。”李崇訓又緊問:“離城多少裡地面?”柴榮只得胡言:“約摸五七里。”李崇訓大怒:“可知非是良善!吾曾隨父在青州居住,城南五七里乃是雲門山,敕造廟觀之地,誰敢擅居!況且口音各別,與我拿下二人,回去細細拷問!”陳老漢抖得篩糠一般,道:“一念之仁,被你這漢帶出禍事來!”
眾軍士搶將上來欲捉柴榮,柴榮見勢不好,掄起杆棒丟出一個盤頭。眾軍士見來勢兇猛,紛紛退開。李崇訓大怒,馬上拔出劍來要砍柴榮,被柴榮將身一跳,閃過劍,一棍掃將過去,早將那馬腿打折,將李崇訓跌落在塵埃,摔了個金冠倒懸。柴榮見有一軍士挾著陳老漢,怕自身走了禍及於他,跳將過去,當胸一棍打翻那軍士,將陳老漢一手撈將過來,肩在背上,衝出關卡。李崇訓爬將起來,怒火萬丈,顧不得尋馬軍,帶同手下追將上去。柴榮背了一人,健步如飛,眾軍士呼呼喝喝,趕將上來,盞茶功夫,追出十數里地。
柴榮終是揹著一人,跑不多時,氣喘吁吁。老漢在肩上埋怨道:“則為汝這漢,給老朽招禍。”柴榮道:“老者休多說。俺姑父乃是太原大將,汝在此地住不得了,不如隨俺河東去,養你一世。”老漢又埋怨:“後有追兵,如何逃得?”正說間,徐州軍追上來,柴榮騰挪不動,被圍在當中,只得亂掃杆棒,與眾人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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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節:第十一回周世宗遇險歸德境(2)
正在此時,只見西面來一人,面如重棗、體格魁壯,騎著匹白馬,提根等身杆棒。見數十軍校圍著一人廝打,那人雖有些本事,當不得人多,看看不支,不禁動了俠義心腸,喊一聲:“呔!汝這些軍校,這許多人打一個,是何道理?”李崇訓正殺得眼紅,罵道:“幹汝甚事!若不走時,一併拿在節度大牢!”那漢大怒:“爺爺在洛陽時也曾橫行,不見如此無禮之人!汝眾人細細講個明白,如不說時,爺爺卻要救人了!”柴榮見來了救星,喊道:“大漢救我一救!”那漢自忖:形勢危急,先打了再商量。遂催動馬匹,掄棒打將過來。他本是會廝殺的,只打得眾軍士東跑西藏,頭破肩腫。李崇訓見勢不好,大罵道:“不知死的賊!你卻不要走!”一頭罵,一頭跑。
那漢救了柴榮,柴榮拜謝道:“若非足下,必為所擒。敢問好漢高姓大名?”那漢道:“俺乃是東京趙大郎,名匡胤。汝是阿誰?”柴榮道:“在下是河東柴榮,因姑母病重,回鄉探視,不想這徐州不放人西去,情急打了軍校,眾人慾待捉我。”趙匡胤又問:“這老漢是兀誰?”柴榮這才將前後因果細細講述一遍。
趙匡胤聽了,甚是同情,問:“適才那無禮軍官又是誰人?”陳老漢驚魂稍定,道:“便是符令公的乘龍快婿,李守貞的公子李崇訓。”此言一出,趙匡胤頓足道:“打錯了人也。”只聽得柴榮心驚肉跳,急問:“怎的?”趙匡胤搖頭道:“這裡非說話處,那李崇訓此去,定然多找人來聒噪,我等先走。”乃將陳老漢扶將上馬,三人急走數十里,看看無人追上,才稍覺安心。覺到腹中飢餓,恰見路邊有一村落,乃入去,將出盤纏買些米,打火做飯吃,一頭吃,一頭細細相談。
原來,趙匡胤乃趙弘殷之子。趙弘殷自後唐亡後,不願為官,隱居在汴州,因世道亂,令兒子們也不得出門。趙匡胤本是個惹禍的領袖,生事的班頭,如何禁得住。自思:堂堂男兒,七尺之軀,不去做一番事業,反要悶在家中,著實無趣。不若瞞了父母,偷跑出去投軍。聞得徐州節度使符彥卿與父交好,不若去他處。乃別了妻子賀氏,偷跑出來,恰遇此事,救了柴榮。
柴榮聽了,嗟嘆不已,道:“小可正要回河東,彼處劉公建了大業,要盡逐狄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