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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軍士們自將那帶來的豬羊果酒去吃。各人興高采烈,稱頌劉知遠天恩大德不絕。劉崇又令將出錢米,分給眾人,一面派折從阮自太原運來耕牛三百頭,分租與鱗州北邊地方百姓,使其安心務農。覆在鱗州邊界上修建了數座軍城,留下精兵,看護地方。於是百姓安樂,百廢俱興,北方邊事大定。
劉崇見鱗州事畢,寫了表文發上太原。不日劉知遠有旨意傳來:封劉崇為北京留後,留守在太原,北御契丹,經營故地。自身要起御駕,動龍車,南巡天下。劉崇不敢怠慢,想起楊業還在石砑山,將之召回,問:“可收得高懷德否?”楊業道:“小將又與他賭鬥兩場,不分勝負。”劉崇道:“主上有聖旨,令我留守北京。著人送些柴米酒肉與他,只說遼人已退,再不敢來,我等要回太原,百姓安定不久,不可侵擾,先使這些過日子罷了。”楊業依言行事,高懷德大怒:“哪個要他的錢物!俺們自家卻會種地。”因此在石砑山一帶開起荒屯起田來不提。劉崇了了事,星夜趕回太原,見劉知遠已起身,留下旨意要他便宜行事。
畢竟不知劉知遠南巡有甚結果,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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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節:第十三回史弘肇征伐南路(1)
第十三回史弘肇征伐南路
武行德大戰河陽
上回書說到劉崇定了鱗州,回太原,劉知遠已帶同大小將佐正要動身。柴榮是新任的左監門衛將軍,與郭威俱在隨行之例。走時看著房中舊物,甚是可惜,哪一件也捨不得丟。郭威看見,笑道:“痴兒子!進得洛陽,大宅深院隨你挑,珍奇異寶隨你揀,何愁無處居住、無物把玩!”柴榮謝道:“雖如此說,舊物皆姑母日用者,甚見舊情。”郭威聽得,也不禁傷懷,父子唏噓一回不提。
卻說史弘肇將著兵馬打先鋒,取了澤州,又下河陽。劉知遠所封河陽行軍司馬趙鳳做史弘肇副將,亦在軍中,卻未得其地。其時河陽節度使乃武行德,與弟武行友、部下大將張暉,佔在河陽。武行德本是榆次人,身高九尺,使一條點鋼狼牙棒,力大無窮,晉時任寧國軍都虞侯,契丹入汴梁時率眾力戰,當不得遼軍兵多,身被數創遭擒。遼人因他殺得契丹兵多,欲殺害,武行德對耶律德光金帳大呼道:“本是各為其主,末將無罪!願奉陛下為主,忠心不二!”耶律德光亦素聞其勇,令遼國勇將徒離骨與戰。武行德與徒離骨大戰五六十合,不分勝負,耶律德光見他這般武藝,不忍殺害,又見他願降,授了武行德羽林軍指揮使。原晉軍個個不齒,公然道:“武行德常罵張彥澤、李守貞、杜重威為人,原來也不過一丘之貉,皆為賣主拋忠之人!”人人鄙夷於他,連他親兄弟武行友也不願理他。武行德聽在耳中,只作不知。
無一月,契丹大掠,所獲甚多,當耶律德光北歸之後,還在迤邐運送,命武行德押著中原好盔甲數十船運回契丹。武行德選了千餘晉軍降兵,開著船來至河陰,放下錨,聚集士卒問:“向日有誰說俺與張、李、杜之輩等同?”眾士卒以為他要找秋後帳,皆不敢出聲。武行德聲色俱厲,又問一遭。時張暉在軍,聽得生了怒氣,排眾而出道:“是俺說來!汝欲如何?”武行德哈哈大笑:“壯士!罵得好!不過卻是冤屈了俺。”張暉怒道:“汝現當著遼官,現為契丹做著走狗,有何冤屈?”武行德具酒澆劍,對士兵道:“一死何難!所難者,為國家出力也。武行德率諸位拼死抵擋契丹,力盡而就擒,本欲一死,留個清名萬古。但國家如此,社稷如此,契丹狗輩蹂躪中原,無人出頭,無人出力,俺怎能就死?所以屈身事賊,全為今日。適才所問,亦是看你眾人有無忠義之心。”張暉聽得話頭激憤,想:如此,這武將軍卻是好人。上前去唱個喏道:“小可不知將軍苦心,言語衝撞莫怪。不知將軍有何妙計?”武行德道:“我等下船便是河陽,那河陽節度使崔廷勳本是契丹留在中原,扼我重地,乃中原之患。以俺想來,報國之日,就在今朝。我等趕走崔廷勳,佔住河陽,候天命所屬歸之,建功業,圖富貴,兼落個萬世流芳。如諸位不敢,則自押著這些兵甲回契丹,武行德不能做那異域之鬼。”一番話說得人人熱血上湧,道:“願隨將軍力戰,以身為國,不敢避死!”共推武行德為帥。
武行德見軍士歸心,大喜,使人請出契丹監軍,一刀揮為兩段。然後分發兵甲,驅船直進汜水倍道,進抵河陽。河陽節度使崔廷勳得報,引軍馬出城來,問:“陛下教爾等押送甲冑,如何來至此處?莫非想要造反?”言未了,被武行德大罵回去:“俺世代皆為漢民,忠順天子,所以屈身事契丹,以圖起事,正是忠心為國,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