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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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剎那間,一股令人厭惡的感覺襲上心頭。
若玉死的那一天,好像也是這樣一個好天氣。
摘下一片樹葉咬在口中,我將雙手枕在頭後,閉上眼細細咀嚼。淡淡的苦澀滋味在舌根蔓延開來,就好像腦中突然湧出的記憶。
這真的很奇怪!我不禁苦笑。我以為當時的傷勢早已經痊癒,不會再痛。卻原來我並沒有全然忘記那個曾經如花般嬌豔的女人。
最初遇到若玉的時候,她還是一個給紅裳苑裡的姑娘梳頭的小丫頭。而我正在接受成為凌奴的訓練。
訓練無疑是艱苦的。只不過別人都可以嫌苦,我卻不行。因為對我來說,這不僅僅是場訓練,還是我的命!而失敗就意味著死亡。我至今仍清楚的記得凌法曾對我說的話。
“昊天,你記住。無論是怎樣的訓練你都必須成為最好的一個。否則我就殺了你!”
凌法那個老傢伙當然是認真的,但我卻不能怨他苛刻。因為我,昊天,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滅世之妖。他肯給我活的機會已經算是仁慈了。可笑的是,我之所以成為滅世之妖,僅僅是由於我有一雙與旁人不同的眼睛,一雙金色的妖魔之眼。
為了不讓更多的人知道我的身份,我的訓練單獨交給了凌嗣負責。等到集體測試或是出任務的時候,凌嗣會讓我服下一種芡基草製成的藥劑,藉以改變我的瞳色。那東西的效果遠遠比不上赤家的易容丹。不但會讓人感到肌肉抽痛,藥力持續期間,服藥人的功力也會相應被削弱約莫兩成。所以後來當零得到赤家易容丹的時候,我對那玩意的接受度才會高得讓零驚訝。殊不知即使是比那差得多的東西,我也是吃慣了的。
芡基草壓制功力的負作用,讓我在對上其他接受凌奴訓練的人的時候毫無優勢可言。每一次例行比試的勝利幾乎都是我用性命拼回來的。因為他們可以輸,而我不行。所以我比任何人都狠!我可以硬生生捱上一刀換取一次進攻機會,他們卻不肯讓自己與我同時受傷。哪怕那傷比我輕得多也是一樣。所以勝利者一直都是我。這樣的比試並不能說是公平的,但我卻無可奈何。凌嗣曾嚴重警告過我,青衣樓不可能為我這個妖孽與整個天下作對。所以除了暗八部的首領之外,一旦有人知道了我滅世之妖的身份,要麼我殺掉所有知情者,要麼就由八部首領出手殺掉我。是啊,聽起來很好笑對不對?全天下的人都想要我死。而當時的我,不過是個年僅十一歲的孩子。
那一年,若玉十四歲……
番外之昊天二
十四歲對於女子來說正是如花蕾般的年紀,可我看到她的時候,若玉卻只是一朵俯臥在後巷垃圾堆裡的殘花。襤褸的衣衫和肢體上遍佈的青紫傷痕讓她看起來破敗不堪,但她並沒有死。至少在看到我的時候,她還能艱難的向我伸出一隻手。
之所以會遇到她是因為我正為了一項麻煩的任務而被人狙殺。任務本身並不麻煩,但已經不止一次有人在任務中故意給我製造困難。顯然凌嗣的單獨訓練和我平時表現出的孤傲狠辣讓許多人看不順眼。可誰又知道,我做這一切的目的僅僅是為了活下去而已。
任務中受的傷再加上芡基草的毒,讓我感覺自己的身體痛得就像是要一塊塊碎裂開來。我很清楚除了以我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回到凌嗣身邊之外,這種糟到不能再糟的狀況絕對不適合做其他任何事。但我還是鬼使神差般在她身邊停下了腳步。或許是那雙死死瞪著我的眼睛中強烈的求生慾望讓我想到了我自己。
明明知道絕不會有人認同我的存在,卻還要抱著微薄的希望掙扎著活下去的自己,在別人眼中也該是這麼狼狽而又可悲的模樣吧?我其實很想笑,只可惜臉上的肌肉僵硬得扯不出一絲笑容應有的紋路。
不管怎麼說,那一刻我決定帶走她。
等到將她安置妥當,我已是遍身的冷汗。現在回憶起來,恐怕大多數都是緊張和恐懼造成的。在那種情況下帶走一個半死不活的女人,當時的我實在是猖狂了些。幸好我並未因此而喪命。
“叫什麼?”見她睜開雙眼,我簡單的問道。
“……若……玉。”她艱難的回答:“你是……”
我搖頭打斷她的話,乾巴巴的說道:“聽著!你別管我是什麼人,我也不關心你是什麼人。更不想知道你是怎麼被人丟到後巷垃圾堆的。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想活嗎?”
“想!”儘管吐字艱難,若玉的回答卻沒有絲毫猶豫。
“那好。這裡有些銀兩,你收好了。應該夠你用上一段時間。藥我會交待夥計每日熬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