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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今兒氣得不輕,胡話都說了!
張紅衛轉到兒子身邊,低聲問:“到底怎麼了?”
“我跟人打架了。”心虛,聲音小,頓了一下,又提高點聲量表明立場:“不是我們先動手,是他們先動手的!”
你們?再瞄一眼擺出一副與我無關我是無辜的關我屁事表情的李長生,恍然。
哦,原來兩頭一起闖禍,才惹得母老虎這般生氣。
張紅衛細思,我最近沒犯啥錯吧,沒把柄給她抓吧?我得先想好嘍,沒有把柄才能幫他們解圍,要有,我就得仔細思量思量。
想呀想,哎,我瞅著小上林的眼神咋不對勁呢?不是,你盡瞅我做啥?我是他老媽沒錯,你也是他姐,他的管教你一手接,手指頭都不讓我和你爸動,還瞅我,再瞅,再瞅我也是你老孃,我還能心虛怕你?
得得得,你也別看了,我也不給他撐腰了,皮猴子,活該給你教訓!
“那個,小張啊,剛才說的新產品,咱們再研究研究。”丟下一句話往外走,走到門口似乎才想起屋裡的一兒一女。
“上林,有話好好說,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可別給我打壞嘍!”
落荒而逃。
兒哇,娘沒本事,娘也受你姐管制哇……。
他既沒捱打也沒捱罵,他姐爬起來就回了家,二話都沒有。到家也不吃飯,矇頭大睡。他心虛,李長生無所謂,下林有心請他李哥求饒,李長生困惑:
“道歉?為什麼道歉?”
“我們打架了。”
李長生淡淡的:“又不是咱倆打架。”
下林摸摸後腦勺,沒錯,不是咱倆打架。
“可是我們打了別人。”他姐就氣這個。
李長生比他還納悶:“他們先動了手,而且他們曾經把你揍成豬頭,我為什麼不能動手?”
下林呆了呆,對啊,別人先打了我們,我們為什麼不能還手?無奈:“可是我姐不喜歡。”
李長生更加困惑:“她不喜歡就不喜歡,我為什麼要道歉?”
下林又呆了呆,對啊,李長生不是自己,不在乎他姐是否生氣。但是——
“你個白眼狼!”小小的心靈憤怒了,我姐對你這麼好,管你吃管你穿,面面俱到的照顧你,你憑什麼說不關你的事?
養不熟的白眼狼,你就是!
憤怒的轉身離開,回到屋裡小心掀起簾子,被子裡頭他姐連動都沒動一下。
癟癟嘴,拿出宣紙練字,我寫一百張,我寫一千張!
秋建國下了班,正打算直接去廠裡,廠門口看到一小人兒,低著頭,映著西下的夕陽,無限悲涼。
“下林,你怎麼來了?你姐呢?”
秋下林抬頭看到老爹,癟癟嘴,哇的一聲大哭:“我姐,我姐她不起床!”
上林病了,燒的迷迷糊糊,被子裹著直冒冷汗,從心裡涼透到外面。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她做了很多夢,夢很真實。
夢裡,秋下林又被打的血肉模糊抬了回來,媽媽急得直哭,爸只會嘆氣,他一清醒卻拔了吊針,嚷嚷著要滅別人全家砍手斷腳。
好幾人都按不住他,讓他掙到門口,警車嗚嗚的開過來,車上跳下兩個實槍荷彈的警察,黑著臉把他硬拉上車,說:“秋後處斬,準備棺材吧!”
媽當場就癱在了地上,她扶著媽,連眼淚都流不出。
“上林,上林!”是爸的聲音。
“上林,上林!”是媽的聲音。
“姐姐,姐姐。”帶著哭腔,是幼年秋下林的聲音。
沒死?沒死?
鬆了一口,意識陷入黑暗中。
第二十八天,幽幽的嘆氣,放下手裡的毛筆,望著日曆發呆。
過了半天,扭頭問:“哥,你就不著急?”
李長生目不斜視:“著急有用嗎?”
著急還不如握好手裡這支見鬼的筆!
“我姐都二十八天不和咱倆說話了,你不著急?”
“她忙她的事,沒空說話。”
我忙的我字,也沒空說話。
話說回來,秋上林天天早出晚歸,忙著摩卡貓貓的什麼童裝,對自己和下林正眼不瞧,無論下林如何賠笑臉說好話都不管不問。家裡的氣氛詭異到極點,張紅衛又忙著擴生產,認為兒女之間鬧點小矛盾再正常也不過。她小時候,底下那群弟弟妹妹哪天不打的天翻地覆?
李長生微微彎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