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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田在會上直接否定掉了這個可能性,覺得這種說法,太驚悚也不現實,當時裴青沒有反駁,但顯然他不是這麼想的。
我在聽老田分析之前,覺得那深淵裡的訊號只能這麼解釋,但老田一說我也覺得老田很有道理,如今裴青這麼分析又覺得他說的更有道理,不由得心中暗罵。
“他們一定已經下去了。”裴青道,“而且,當時他們一定還活著,才能從下面發回電報。”
我聽著發現裴青的聲音都有點發抖,忽然間非常奇怪,但這時也沒法多想。我們繼續往前,一直走到訊號塔底下,裴青立即抬頭往上看去,在這一瞬間,那種不對的感覺更加強烈起來。
下到深淵以來,我總覺得他非常開心,本來他一直給我一種苦大仇深的感覺,開心這種感情如此濃烈地被他表現出來,一時讓人感覺非常的詭異。
但我又說不出更多的東西,也許是他覺得自己完勝的老田?我只能這麼想著。
訊號塔是一座鐵塔,塔架表面糊了一層水泥,從剝落的地方可以看到水泥裡還有好幾層東西,顯然都是為防鏽而準備的。
這樣的訊號塔對於現在的人們來說,完全稱不上高,但對於當時的我們來說,已經可以稱得上壯觀了。
電纜通到塔上,旁邊有可以爬到塔上去的鐵絲梯,和大壩上的一樣,但肯定沒法爬,我們繞過鐵塔的水泥基座,看見再往外十米,是萬丈深淵。
這裡是比大壩更邊緣的地方,四周的怪石犬牙一樣對著黑暗刺出,好比是防禦用的尖利釘牆。
再往外,是那片詭異的黑暗,什麼都看不到,但我總覺得,這片黑暗比在大上看,要更黑,更深邃了。
我們把訊號彈放在邊緣,試圖讓乾燥的狂風吹乾引藥,裴青安靜了下來,恢復了他一貫的模樣,一直看著那黑暗。
身體在石棉服裡很難受,在強烈的風下,衣服慢慢幹了,我感覺自己不再流血,但石棉服是滲出的血塊大得嚇人,也就不敢亂動,坐在那裡陪他發呆。
火藥的乾燥程度我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