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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慎地走出去幾步,我扯起事先準備好的線頭,緩緩拉動起來。
空罐頭和皮帶扣做成的鈴鐺在另一邊的房問裡響了一下。這種金屬的撞擊聲。
在黑暗裡格外的剌耳,一定會引起他的注意力謹慎地走出去幾步,我扯起事先準備好的線頭,緩緩拉動起來。空罐頭和皮帶扣做成的鈴鐺在另一邊的房問裡響了一下。這種金屬的撞擊聲。
在黑暗裡格外的剌耳,一定會引起他的注意力。 很快,腳步聲變得非常近,而且頻率很低,對方現在幾十秒才移動一步,警覺性非常高。
走廊遠處的燈裡並沒有出現人影,他不是從這個方向過來的,腳步聲方向在我的右邊,他不會路過這個積水的走廊。而是從另一條通道直接到達那個房間門口。
那邊沒有燈,一片黑暗。
我有點不耐煩,待在積水的邊緣,黴氣沒有被完全中和,讓人有點噁心,我不得不隔三差五把臉沒入水裡。
這一次出來的時間比以往部長了,等者我的袁喜樂也是個定時炸彈。我沒有拉動線頭,黑暗裡他一定看不到是什麼在牽引那個鈴鐺,但萬一他聽到線在轉角的摩擦聲就麻煩了。
咬牙忍住噁心,我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聽著聲音一點一點靠近,終於,幾宣告顯的衣服的摩擦聲,讓我能判斷那人應該就在那邊的黑暗裡,那道房間門附近。
我不敢動,這時發出任何的聲音都會功虧一簣,然後聽見那邊傳來木板被拿下的聲音。那是我做掩飾的木板,他一定靠在門外的牆上,正在去下木板。
“進去吧,進去吧,”我在心裡祈禱,“小乖乖。裡面什麼都沒有,裡面是安全的,別怕。”忽然,我聽到黑暗呼啦一聲,木板被扔到了通道的遠處。
我心裡一驚,再聽黑暗裡什麼聲音都沒有了。難道他已經進去了?不可能,那個洞都麼小,裡面還有雜物擋著,他不可能不發出一點聲音就進去。他一定沒有動,還在原來的那個位置上,這時想把屋子裡的人引出來。
這傢伙簡直小心到了極點,一點錯誤都不肯犯,我心中暗罵,這可怎麼辦?這樣僵持要到什麼時候?不過,仔細一想就知道只能繼續等待,看誰先沒有耐心。
我頭上冒汗,發現自己想得太美了,這傢伙顯然是個心思極其縝密的主兒,不是野地裡的麻雀。而我實在沒有其他辦法。只得硬著頭皮等,足足過了十幾分鍾,我才聽到那邊再傳來動靜。顯然是他開始往裡爬了。
裡面的雜物被他推動,立即就發出了倒塌聲。
我心中狂喜,小心翼翼地爬起來,趁著混亂快步衝丁過去,摸索著靠到了那個門邊,舉起了三角鐵。
就在我強壓興奮的時候,忽然面前燈光一亮,我眼前頓時一花,幾乎同時,我的頭就被什麼東西狠狠砸了一下。
一陣頭昏眼花,我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腿上又是一下,正打在我的軟骨上,我猛然間半跪下來,一把刀從後面伸過來卡住了我的脖子,冷冷地貼在我的喉嚨上。
我驚了一下,後面傳來了一個聲音:“別動,否則就切了你的喉嚨。” 我頓時僵住了接著我的手被掰到了身後,整個人被死死地壓在了牆上。
我想說話,但是那刀緊緊地貼著我的喉嚨,感覺我只要挪動一下,我的喉嚨就一定會被割開。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被人用刀架著喉嚨,我有點手足無措,刀尖在我呼吸的時候會刺痛我的面板,我花了一點時叫才真止意識到出了什麼事情。
“東西呢?’,背後的聲音傳來:“膠捲呢?”他的聲音非常沙啞,帶著一種很難形容的口音。我沒法想出到底是誰,不是我記憶中的任何一個熟人的聲音。難道不是隊裡的人?我心中生疑,來不及仔細分辨,他的刀又緊了幾分:“回答問題。”
我定了定神,心說現在不是琢磨他是誰的時候,而是要琢磨該如何脫身。無奈我身體虛弱,一時間身體做不出判斷,結巴了幾聲,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說完,後面那位猛地一拉我的下巴,把我整個人扭成了一個很不舒服的姿勢。
“快說,否則宰了你。”那個聲音變得更加低沉。
我暗想你讓我怎麼說?第一,我也不知道王四川跑哪裡去了,膠捲在他們身上。第二,我說了肯定是一樣的死。理智告訴我,打死都不能說。
“你放開我,讓我喘口氣,我才能謊話。”我頓了頓才道。
“少廢話,你沒看到我的臉,我可以不殺你,但是你不說,我一定會殺你,你自己做做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