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曲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有時間問他。這他娘成了個問題,我們被救出來的地方就是放映室,身上帶著膠捲,這等於被捉姦在床。”
“你是說,你不知道他說了什麼,所以我們作報告的時候就會有問題,萬一和他說的不一樣,我們的事情就會露餡。”
王四川點頭:“馬在海死得不明不白,我們的說法又有問題,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我之前沒想到過這個問題,是因為我以為王四川和馬在海都犧牲了,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變化,但聽王四川的語氣,我知道他有辦法,就問他該怎麼辦。
他道:“我們中有一個人得說實話,另一個按照我們當時商量的來說,這樣,不管馬在海是怎麼說的,咱們倆中間都有一個是清白的。這麼一來,另一個人會被懷疑,而一個是犯人,一個是證人,我們就會被押出去,到地面上去,只要離開了這裡,至少沒有了生命危險。”
我想了想,發現這確實是唯一的辦法,在當時出這種事情後果非常嚴重,弄不好要被打成左派。於是就定下,我說真話,他說假話,又合計了一下怎麼說,他就讓我立即回去,見機行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也拍了拍我的肩膀,各種心情無法言表,也沒再說什麼。
我走出他的帳篷,開始覺得事情變得十分麻煩,倒是暫時忘記了袁喜樂的事,當下有點後悔決定回去看那盤膠捲。到這時我才意識到,這不像我們以前犯的那些錯誤,這一次如果被發現,那一定會被送到軍事法庭,而且要是不看,馬在海也可能不會犧牲。
不過,如果不回去的話,也就失去了和袁喜樂的那幾天幾夜,這麼對比之下,事情變得難以取捨,只好不去想。
一路想著作報告的時候,我該怎麼說,哪些可以詳細說,哪些不能說,不能說的部分怎麼補上,想了個大概,發現很難說得明白,那幾天幾夜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一下子焦慮起來。
回到自己的帳篷前,忽然發現不對,醫務長和護士都在帳篷外面站著說些什麼,看到我來了,醫務長過來道:“跑哪去了,快,首長在找你。”
我還在詫異,他已經打招呼了一下,一邊馬上出來了四個警衛兵,面無表情地對我敬禮道:“請跟我們去一趟司令部。”
我立即敬禮,心裡咯噔一下,知道擔心的事情躲不過,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第二十三章報告
司令部在大壩基地邊緣的一所水泥房子裡,已經進行過加固。
這是我獲救後第一次走出醫療區,一路上發現到處都是急性加固和檢修,焊接光閃得一大片一大片的。
走進水泥房,就看到幾個軍官正在說話,其中有我們剛被救上來時碰到的程師長,他們都板著臉。
如果其他時候,我對付上級還是挺有一套的,我這人屬於老大難,看上去老實,其實古靈精怪,做事不會發大錯誤,但也不會老老實實聽上頭的話,是上頭覺得不會出什麼大事,但也沒有什麼前途的那一批人。
但這一次情況不同了,上頭的幾個人我不瞭解脾氣,而且氣氛非常壓抑,我幾乎站不住,手心已經開始冒汗。
這時我已經知道自己的緊張和心虛是壓制不住的,索性就不壓制了,讓他們覺得我是因為看到上級才會有這樣緊張的表現。
真個報告的過程持續了兩個小時,我渾渾噩噩,最後也不知道是怎麼過關的,只是在說到膠捲的時候,我強調我是看過膠捲的,但我發現他們無動於衷,好像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說完後,我忐忑不安地看著他們,不知道面對我的會是什麼命運,是被揮手帶走,還是會被質問?
沒有想到,幾個人只是低頭記錄,然後問了我幾個小問題,要求我把說的內容再作一份書面報告,就讓我離開。
我從帳篷裡出來,被地下河的寒氣一激,發現自己的後背全是冷汗,涼的要命。又去回憶作報告時的情形,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露出破綻,繼而懷疑起幾個軍官的那種表情,那時他們不動聲色的習慣,還是意味著他們覺得我的話又問題,所以不露出表情?
各種猜測讓我無比的忐忑,想來想去覺得還不如袁喜樂那樣失去神志的好。
之後兩天,王四川也來找我,他也有和我一樣的疑惑。因為他在作報告的時候,很含糊地略過了看膠片的那一部分,原以為一定會被追問,後來竟然也沒有人問他,整個報告的過程也非常順利。
我想著,難道是我們想太多了?如果那些軍官不是故弄玄虛的話,也就是說,他們的注意力其實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