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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光。叱吒四海動,洪濤為簸揚。
舉足蹋紫微,天關自開張。老胡感至德,東來進仙倡。
五色師子,九苞鳳凰。是老胡雞犬,鳴舞飛帝鄉。
淋漓颯沓,進退成行。能胡歌,獻漢酒。
跪雙膝,立兩肘。散花指天舉素手。
拜龍顏,獻聖壽。北斗戾,南山摧。
天子九九八十一萬歲,長傾萬歲杯。”①
說罷,跪下身去,捧盞獻壽。永璘聽到中途已是笑容滿面,待得我吟完,不由哈哈大笑,接過我手中白玉盞,一飲而盡,扶起我來,道:“倒也善頌善禱,好!”又是一盞。我笑著要走,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拉入懷中,在我耳邊道:“朕晚上去你那兒,不準關宮門!”說罷放開手,我知她們看到這樣,必定又氣又妒,便笑道:“皇上醉了,臣妾請先告退!”行了禮,轉身離開。
回到宮中,三哥正在那裡逗皇兒取樂,見我不由笑道:“你回來啦?永璘呢?”我道:“他自是在飲酒,我乏得很,所以先回來了。你也是來賀壽的?”一邊叫人給我卸妝換衣,他嗯了一聲,道:“今兒太過熱鬧,我嫌吵鬧,所以躲你這兒來,料定你這兒定無人來擾,永璘晚上過來麼?”我道:“他說來的,可我看他醉了,未必來得了呢,要不,你明兒再來吧。”他笑:“他說來,那自然是來的,我給他的壽禮還沒送給他呢。”我問:“是什麼?”他說:“等他來了一塊兒說,省得我分兩次費事。”我整好了頭髮坐下來,道:“你還真別指望他,他今兒跟純貴人眉來眼去的,多半是要召她侍寢,我料他是來不了的呢。”
他讓乳孃抱走孩子,在我身邊坐下,道:“那是你自己個兒不好,誰叫你多這個事的?吃力不討好,你以為男人會承你的情啊,小笨蛋!”推了一下我的頭,我笑道:“他承不承情是他的事,我本來也沒要他承情,如今這宮裡恨我的人多了,有個人來分分也好。”他笑罵:“你還做白日夢呢,她未必不恨你,你瞧永璘這陣子的開心樣子,比有了你也差不多了,再過些日子,你這上元宮就得荒草萋萋,湮沒人徑了。”我道:“君子恩已畢,賤妾將何為②。我有了兒子,也不指靠著他,由他胡為好了。”他斜了我一眼,道:“既是如此,你今兒又去幹嘛?他叫人給你傳旨不必去賀時,我就在他身邊。”我道:“禮不可缺,好歹要讓他有面子。我今兒唸了一首《上雲樂》為他上壽,也算對得住他了。”他笑:“上雲樂?你還真會拍他的馬屁,他不樂得大笑才怪。”我道:“他是笑了啊,不過一多半的宮妃沒聽懂。”他笑嘻嘻地問:“純貴人聽懂了嗎?”我道:“這就不知道了,反正她不懂,皇上也會教了給她的。”他打量我:“你不是真的要她來分寵吧?我覺得你沒那麼好。”我道:“寵不寵那是天子的事兒,我好不好自有公論,你少挑撥,有個二哥已經夠嗆了,還要添上你啊。”他看了看外面,示意平姑姑帶人退出房去,關上了門。
注:①“金天之西”句:李白,《上雲樂》,應該不是很生僻的詩
②“君子恩已必”句:李白,《古風》之三
94.小臣拜獻南山壽
三哥回身坐到我身邊,壓低了聲音,道:“我聽說瀏陽王前幾日從馬上摔下來受了傷,二哥這幾天一直去探他,回來後都不免有悻悻之色,估計那位王爺又要對景自傷了。”我道:“沒人跟我說這事兒。”他冷笑:“誰敢說呢?得空兒你賞點什麼過去吧,他對你倒挺實心的,至今未娶。”我遲疑著,永璘對這個很疑,弄不好又要生事。
三哥道:“有東西你交給我吧。”我奇怪:“你到底是哪頭的?”他笑:“我是娘娘這頭的,只幫著娘娘,你那麼死心眼兒幹嘛?他能納新寵,你也可以結新歡,這種事兒宮闈中多著呢。”“胡說,”我斥住他:“這是要誅九族的,你少混出主意吧。”他低低道:“他對你好,我自不會這麼說,如今他變了心,你又何必為他苦守?憑你的才貌性情,哪個王孫公子不來追捧?瀏陽王是他的兄弟,也不算外人。”“三哥!”我瞪他:“你膽大不要命,想沒想過家人?”他輕笑,聲音低的象煙塵:“你如今有了兒子還怕誰來?憑我的本事加你的兒子,還怕有人欺負了你不成?”我嚇得說不出話來,一直知道他膽大,卻沒想到他膽大到如此地步,看他笑嘻嘻的,渾若無事,自己卻是心驚肉跳。他笑道:“聖君往往也是梟雄,你怕什麼?他殺的人還少麼?”“三哥!”我狠狠捏了一下他的手,看看窗外,道:“你少給我惹禍吧,我只想安安生生過日子,不想生事。”他笑笑:“你慢慢想好了,反正皇子還小,要你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