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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道,將手伸進他的頸,他擱下碗筷,將我按在腿上,吻我。“皇上還想吃飯嗎?”我問,他含含糊糊唔了一聲。“秀色不可餐麼?”我又問,他推開我,哈哈大笑,腰都直不起來。劉全、平姑姑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兒,衝進來,傻呼呼地看著一邊彎腰笑,一邊拍桌子的皇帝,又看看站在一邊“一臉無辜”的我,相視一笑,又默默退出去關上門,連門外的人也轟走了。
“你過來,”他那容易止住了笑,對我道。我道:“皇上不怪罪,臣妾才敢過去。”“不怪,”他道:“過來吧。”我走過去,他拉住我的手,一用力,我撲入他懷中。“坐好了,坐沒坐相。”他故意板起臉,我故意問:“皇上,臣妾坐哪兒?”他拍拍腿,我側坐下來,“罰你喂朕吃飯。”他道。我拿起碗筷,挾了飯菜給他吃,他空出的手在我身上緩緩撫摸,又玩弄我的頭髮,道:“稚奴。”“什麼事兒,皇上?”“沒事兒,白叫叫。”他道。我給他挾了一口菜。“天下怎麼會有你這麼嬌媚入骨的人兒?”他微嘆:“朕總算明白從此君王不早朝這句話的意思了。”我笑:“皇上總把臣妾說的那麼壞。既這麼說,早些打發臣妾了吧,不然哪天皇上真誤了朝政,臣妾可要背上千古罵名了。”“那是男人不好,不是女人,”他道:“女人就該這樣,嬌俏可人,朕還沒糊塗到那份兒上呢,怨不著你,你也吃點,別盡顧了喂朕,餓了自己。”我問:“趙崇文那件事皇上查清了嗎?”“嗯。”他目光一閃,似乎有著什麼,低低道:“他的夫人孩子朕讓四弟養在府裡頭了,朕也問過了,不是暴民,是殺手,只是目前還不能辦,她得忍耐幾年。”我笑:“皇上剛還說他府裡沒女人。”他笑:“你專挑朕的話,真正沒見過這麼大膽的。”頓了頓道:“他府裡有兵,朕放心。”看來是朝中讓他不放心。我喂他喝了一口湯,替他拭去嘴角的湯漬,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我一驚,他的眼中躍著火:“稚奴——”“皇上,”我淺淺笑。“稚奴——”他聲音漸低:“朕心裡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什麼不對?”“不知道。”他低下頭想了半天,道:“想不起來。”我柔聲道:“皇上太累了。”“也許是朕太累了。”他苦笑。我將一顆小櫻桃放在舌尖,伸到他面前,他一口咬住,順勢吻住了我。
我依然沒起來送他,他“吸”幹了我的精血,變得神采奕奕,我躺在床上,半合著眼,周身痛得要裂開。“稚奴。”他走近床邊。我睜開眼,道:“皇上,你想……臣妾死麼?”他卟嗤一笑,坐到床邊,揮手令人退下,慢慢拉開被子,我的肩上涼涼的。“朕……”他咬著唇,一幅做錯了事的模樣,象個孩子,我忍不住摟住他的頸,他方笑了。“今晚來麼?”我問。他點點頭,拉過被子裹住我。我柔聲道:“那我等你。”他再點點頭,問:“今天打算做什麼?”“想皇上。”我道。他點點我的鼻子:“拍馬屁!”“真的——只是——想皇上。”我輕輕地又重複了一遍。他不笑了,深深地看著我,道:“幫朕做兩個荷包吧,上次答應過朕的。”我跳起身。“稚奴——”他吃驚地叫,怕什麼?屋中只有他跟我兩個人,再說我也穿著小衣呢。我開啟櫃子,翻出一個匣子,跳回床上,他忙用被子包住我,埋怨:“你做什麼?看著了涼。”我開啟匣子,道:“皇上盡挑吧。”他驚喜:“都是給朕的?”我笑:“皇上的名諱都繡上了,不是皇上的又是誰的?”他隨手拿起一個,翻起來,一個篆體字的“璘”字正在當中。他手一緊,握住,叫“劉全”,我忙躺好,縮排被子。“替朕拿著這個。”他一指匣子,神色象一個剛剛得勝還朝的將軍。劉全疑惑地捧好。我道:“皇上,還沒裝香呢。”他衝我笑笑:“不要緊,朕自己裝。”拿腳走了,哼,溫存話也不說一句,真是。
平姑姑走進來,撩起帳子,笑道:“皇上心情很好呢。”我輕輕道:“他心情好,朝中大臣就不會戰戰驚驚,他和顏悅色,大臣就敢說話,皇上心情好,是朝廷之福。”她笑:“奴婢沒貴主想得遠,可不是這樣嗎?貴主兒這會兒就起來,還是再歇息一會兒?”“再歇息一會兒。”我閉上眼,“貴主兒臉色很不好呢,”她道:“奴婢去回兩宮,說貴主兒病了,請安免了吧。”我點點頭,實在沒力氣。“那得叫陸太醫來。”她道。我說:“別……”這種事兒怎麼能說。“奴婢知道,”她笑道:“樣子還是要做做的,奴婢會關照他的。”我合上眼,道:“姑姑,你讓我想到娘。”她笑:“奴婢有這麼老麼?”“不是年紀,”我道:“是性情,我的娘也是這麼關懷我……”“是奴婢不好,惹你傷心。”她坐到床邊抹我的淚。“我想睡一會兒。”我道。“奴婢去點安魂香。”她起身。不多時,嫋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