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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來了昨日法會上的供果,從自我封閉的小院子出來,到水府正院來,與“妹妹”和“妻子”一同用早飯。
琉璃和秋霜華相見,兩人都沒有表現出半點異常。琉璃暗暗比較,覺得還是自己的演技更好些,因為她沒有更親切溫和,保持恆定才是最困難的嘛。可回頭再想,論臉皮,她比起秋霜華確實要甘拜下風。到底,秋霜華才是吃了暗虧的那一個,要裝成沒事人,還真挺難的。
“嫂子的腳,似乎還是不大好。”琉璃不是說話夾槍帶棒的人,更不習慣女人之間指桑罵槐的鬥嘴,但看到秋霜華時不時面露隱忍的痛苦之色,站立行走也不穩當,還是忍不住問。
“就是有點紅腫,無礙的。”秋霜華微笑搖頭,臉色蒼白如紙。
琉璃有點奇怪,不知道她是有什麼先進化妝術,還是真的憑自我心理暗示,就能弄出如此可憐的樣子來。似乎,秋霜華的上肢動作,比如吃點心喝茶,也有點不協調,不知是什麼緣故。
不過,琉璃實在不關心,也不耐煩應酬那些虛情假意的話了,乾脆就閉口不語,也不去過深的探究。若秋霜華要耍花樣,總得跳出來,她只靜觀其變就行了。蕭十一說得對,挑明瞭也好。她現在和秋霜華是麻桿打狼,兩頭害怕,大家拖時間,就看最後的對決。
反倒是水石喬,放下飯後茶,肅著臉道,“霜華,你那個丫頭詩兒呢?”
秋霜華一聽,臉色就變了,姿態優美卻又極迅速地跪在地上道,“幫主請恕罪。”額角,竟然有冷汗冒出。
“我問的是那個丫頭。”水石喬皺眉。
琉璃垂著眼,不去看秋霜華,但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昨夜到後來,她似乎聽蕭十一詳細描述過當時幽蘭舍中的情形。詩兒勇當先鋒,替主子出頭,非要揭她的“真面目”,結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今天秋後算賬,這場瓜落兒是吃定了。
“奴婢的無狀,是主人的錯處。”秋霜華無論如何要保詩兒的,倒不是因為身邊就這樣一個知心人,而是怕背叛了詩兒,詩兒就洩她的底,“是我平時管教不嚴,要罰也請幫主先罰我。”
“你這是幹什麼?倒像是要挾我?”水石喬皺眉,“我知道詩兒是‘你’的人,跟你從外頭苦回來的,但到底如今入了我水家門,我都處罰不得了嗎?”
這句說得好!琉璃暗中讚歎。說什麼你的我的,是很重的指責。而提起她們的從前,秋霜華更怕詩兒落到別人手裡吧。
“霜華豈敢?”秋霜華說著,就落下淚來,梨花事雨,我見猶憐,“只是一不想幫主為個丫頭氣壞了身子,二也是……與詩兒情分不同。雖則她做了不可饒恕的錯事,卻也捨不得就此打死,或者發賣。求幫主,把她交與奴婢處置,霜華保證必不容情,她往後也再不會犯這樣的錯。妹妹,你幫我求求幫主。”
得,把球踢到她腳下了。琉璃暗中翻了翻白眼。
她咳了聲,“出了什麼事,哥哥氣成這樣?”逼著她裝,那就裝唄。
水石喬拍了下桌子,怒而不言。
秋霜華就哭道,“是我那丫鬟出言不恭,冒犯了妹妹。雖是無心之言,卻也罪無可恕。只是看在她對我忠心一片,求妹妹給她個改過的機會。”
“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琉璃眨眨眼睛。
秋霜華躊躇,似乎很難啟齒。正幹著,就聽外面一陣喧譁,詩兒跌跌撞撞的衝進來。走幾步,又撲倒在地上。她身上只穿白色中衣,披頭散髮,摔倒的時候伴著慘叫,再看那白衣,上面大片小片都是紅色,顯然身上有傷破裂,而且傷得不輕。
守門的丫鬟就上來請罪,說詩兒硬闖進來,她們攔不住。可那看向詩兒的眼神,有些同情。
“又怎麼了?”水石喬煩躁。
可憐的石頭,女人在內宅的戲碼,讓他一個男人被迫觀賞,也太難為他了。琉璃想。
再抬頭,就見詩兒匍匐於地,竟然還爬了幾下,哭得滿臉血淚。不知道的,還以為水石喬是搶男霸女的惡徒,搞得人家破人亡呢。
“幫主,大小姐,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別怪我們小姐啊。”詩兒爬進了,哭道,“奴婢知罪!奴婢知罪!”身子起不來,頭卻磕在塵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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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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