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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蕭十一微微搖頭嘆息,“裝得那麼冷,那麼狠,其實除了對傷害霍紅蓮的人,對其他人都會心軟。算了,乾脆我吃點虧好了。往後,你一定要待在我這種心狠手辣的人身邊知道嗎?不然,你自己是不成的。”
一句話,那點子傷懷的氣氛完全破壞了。轉念一想,蕭十一是要藉此機會把九郎從亂局中摘出去的。雖然不知道他會怎麼做,他至少不會讓九郎去死傷。這男人向來運籌帷幄,算無遺策,對此她應該放心才是。
“我看到了溫宏宣,怎麼回事?沒聽說西行軍中有他啊。”可能,就是看錯了吧?
哪想到蕭十一卻沒否認,“我也是今早才得了信兒。據說,是之前預備去隨軍的書記員突然病倒。那人恰巧是溫宏宣好友的父親,因而他第一時間知道。他立即連夜上書,要代好友的父親從軍,聽說溫侯很是支援和感慨,皇上就破格應允了。”溫宏宣雖中過狀元,但未領此等身份,本想今年春天再考,也未入朝為官,照理是不能在軍中任文職的。所以,才說破格二字。
緊急換人?!為什麼她總感覺不對勁兒呢?琉璃皺眉。這回去從京城出兵,那是要急行軍的。雖然聖旨是才下來,但皇上的主意早十天前就定了,已經有秘旨急速送去西北。在民間募兵的事,想必當地已經在準備,等這批二百人的骨幹到了,即刻就能進行實質操作。
因為要在寒天雪地裡急行,西行之人都是青壯,就連文職人員也是身體倍棒,吃嘛嘛香的那一類,還要會騎馬,小小懂得些防身之術的。這樣千挑萬選定下的人,怎麼說病就病?裝病也不可能,難道他不怕被皇上發現?那可是欺君之罪!那就是真病!可這麼突然的話。是否有人暗中出手“致病”呢。為了什麼這麼做?換人?可為什麼要換人?
是溫宏宣有目的?還是龍椅上那位有目的?正所謂有其父必有其子,溫大壞溫小壞可不是白混的。這裡面,有什麼陰謀在?
“小心溫宏宣。”琉璃暫時想不透,只能正色提醒。
“我知道。”蕭十一點了點頭。目光卻閃過異光,“上回他設計你落水,順手算計了我,我怎麼會輕易就忘記此人是個人才呢?”
“那時他懷疑我的身份,下手試探。”而且一出手就不顧忌旁人,該利用的人,絕不手軟。
“現在,你覺得他不懷疑了嗎?”蕭十一問得古怪。
琉璃卻想得認真,“後來我出府分過,我們之間的交集不多。他再沒有舉動。應該是不懷疑了吧?”仔細想想,自己也再沒有把柄落在他手上,“具體應該是在溫映宣傻了之後,我們極少見面了,雖說逢年過節。我的禮數是盡到了。還有幾次,寧安侯府的人沒看住溫映宣,讓他偷跑出來,我叫我們府裡的人幫忙找過。”
“幫上忙了?”
“漕幫人頭多,尋人相對容易。”琉璃頓了頓,用發澀的聲音道,“那孩子算誤傷。不過傻了後倒是比從前可愛。只是,這輩子就這麼毀了吧。”
她說不清,溫映宣是沒傻,將來成長為一個卑鄙無恥又下流狠毒的二世祖好,還是這樣變成白痴,返璞歸真了好些。她對溫映宣的心特別軟。還是因為他傻後,說起姐姐對他的好。到底,也不是完全沒良心的,讓她覺得那是姐姐曾經的善念留在人間。
有一次找到溫映宣時,天已經很晚了。他差點被一群控制乞丐的惡人拐走,受了驚嚇。她只好把他先帶到水府裡安撫。那天,聽他念叨一晚上紅衣姐姐,還有一首寧安鎮的童謠。
見琉璃發怔,蕭十一突然握住她的手。
他手掌的溫度熨帖著她的冰涼,“那不是你的錯,明明是他爹把他打成那樣的。溫凝之做惡太多,你雖從不指望上天的報應,但天道輪迴,誰也說不清的。”
他說得認真,琉璃好受了些,心思又轉到溫宏宣身上,“不要小看任何人,哪怕是個無權無勢也沒有力量的文人士子。”
“縱觀歷史,多少事壞在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身上?放心,我會留意的。”蕭十一似乎很“順手”的又遞過一塊點心,“你籌謀得差不多了,下面看我和水石喬的。你啊,安心在家等訊息。”
琉璃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她也只有聽訊息了。這時候,她無比遺憾自己是個女子,上不得前線,入不得朝堂。很多事她參與了全部策劃,卻不能親自執行,甚至不能現場旁觀。一切,都要靠傳遞過來的各類資訊。畢竟,姐姐那樣可以與男子平肩而立的女子,幾百幾千年才有一個。要命的是古代的通訊不發達,她得到的各種資訊反饋,最早也是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