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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願的問,“景王殿下有什麼事嗎?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蕭中笑得溫文,難為他怎麼還能在臉上憋出些紅暈,“是有些難以啟齒……”
琉璃哦了聲,轉身就走。你不是難為情嗎,乾脆別說好了。
蕭中嚇了一跳,實在不適應琉璃直來直去的方式,連忙兩步追上,也不惺惺作態了,低聲下氣地道,“我心裡有些話想對你說,能不能……今晚只你我二人。放心,我乃君子,必不會做出冒犯之舉。”他甩不開水石喬,只好出此下策。
這不結了?有話快說,有……那個快放。男人家扭扭捏捏,她可受不了這磨嘰。心裡這麼想著,面兒上卻沉吟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昨天哥哥喝多了御酒,似乎受了點風寒,我正打算讓他窩在屋子裡發發汗呢。”
“那今晚……”
“戌時中(晚八點),殿下在觀景臺等我吧,倒不用接來接去的麻煩。”琉璃打斷蕭中,“那處我倒是認得,自己可以過去。順便,我先安頓了哥哥睡下。”
蕭中不禁心頭大喜,因為琉璃答應得痛快。還主動要安撫水石喬。不讓他接,不讓他等的意思,也是怕被水石喬發現,繼而阻攔吧?這麼說。琉璃是對他有點意思了?他就說嘛,他連番的溫存手段下來,哪有女人可能無動於衷。
什麼記著九郎,情比金堅,都貶為庶人了,跟著那種男人還有什麼前途!
什麼正妃側妃,將來他入主天下,側妃也是皇上的女人呀。
他就不信,有女人會對這種榮華富貴不動心!今晚頂多他再許諾些恩情,不怕這水琉璃不點頭。到時候。父皇賜婚順理成章,那些個朝中重臣還看不明白形勢嗎?
蕭中歡歡喜喜和琉璃暫時告別,精心佈置觀景臺去了。這邊,琉璃卻溜達到水石喬的屋子裡。“受了風寒”的水石喬正在床邊坐著,腰桿筆直。顯得心神不寧,見琉璃進屋,才鬆口氣。
“他要幹什麼?”手指,比劃了個二字。
琉璃這幾天表現出的若即若離的態度,自然是故意,也早料到今天蕭中會沉不住氣,這才讓水石喬“染恙”。
“約了我晚上單獨上觀景臺看風景。”琉璃坐在對面的塌上。輕輕扯著自己的衣角,“大約……是要表白吧。”
“琉璃,你別輕舉妄動。”水石喬心裡針刺般的難受。
琉璃看了水石喬一會兒,雖然沒有笑,神情卻鬆下來,“你放心。我吃不了虧的。蕭家的男人尚武,這一位卻是例外。他這樣的,三個綁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對手。而且,他要在我面前維持好感呢,不會放肆。”
水石喬連著深呼吸幾次。才壓下滿心的痛楚和不願,“那好,沐陽殿的那包東西,今晚我必能得手的。完了事,咱們就趕緊回去。”
“石頭,別帶著情緒做事,容易出錯。”琉璃很是冷靜認真,“你明白,無論如何賜婚是躲不掉的。但這只是個名義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們此來,其實是有目的的。之前種種推拒的表現,是為了不惹人懷疑。皇家別苑裡的沐陽殿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若單論起來,可能造不成多大的威脅,他們拿在手裡也無用。但正所謂時也、運也,此時握在手裡,搭配著蕭十一的力量卻是奇貨可居了。不過因為此地非皇族中人或者奉旨不得入,他們曾經苦於無法接近,只能先按兵不動。沒想到連一向不公的老天都幫忙,想睡覺,蕭左親手遞上了枕頭。
幾天來,她表現得很有興致,把別苑逛了個遍,早把地形和侍衛的巡邏規律摸清了。而觀景臺和沐陽殿相隔非常遠,幾乎是別苑的兩端。今晚她分散了蕭中的注意力,“抱病”的水石喬自然可以安全行事。若真有不妥,那也是蕭中自願要甩下水石喬的。
水石喬無語,內心有些恐慌,因為發現似乎與琉璃疏遠了。從前,她為他所保護,如今他發現鬆開了手,她飛得又高又遠,再不被她的視線所牽。有時候他甚至想,或者,她從來沒有屬於過他,屬於他的,只是那三年時光。
訂親?哪怕是訂親,他也不願意讓蕭中的名字和琉璃連在一起!可事情一點點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別說他,琉璃也無法左右,必須順勢而為。可惜這個“勢”,為什麼令琉璃遠離了他人生的軌道呢?
兩人沉默著,水石喬無意間忽然見到琉璃按著自己的小臂,忙問,“琉璃,你胳膊怎麼了?”
琉璃一怔,卻搖頭,“沒事,有點癢而已。”是下意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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