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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可能不想著那個龍位。這些都很正常,無可厚非。有雄心的男人,並沒有錯。但蕭九在雄心之中卻難得的保留了厚道的品格,為人又體貼,除了石頭,倒是她見過的最好的男人了。
“扶我到外屋的塌上去,再請晉王殿下進來吧。”琉璃道。
雖然名分早定,大趙國又沒那麼多破規矩,但到底還是沒成親的人,好歹要避諱一下。進臥房不合適,她又正病著,不可能到花廳或者小客廳那種正式場合,那麼在外間相見,又有丫鬟在附近,倒沒有關係的。
身後被墊了無數軟枕,琉璃半坐半倚,看到蕭真時微微一笑,嗔怪道,“殿下即來了,又不讓人稟報我,不是要我無福消受麼。現在,我這心裡還彆扭呢。”有點撒嬌的感覺。
蕭真回以微笑,自動坐在貴妃塌的另一邊,與琉璃隔著小桌相望,“不是說好。以後叫我九郎嗎?怎麼離了東津港口,我又變成殿下了。”
“好吧,九郎。”琉璃不矯情,“其實你不必來看我,不是大毛病,是我自己不小心罷了。”
看著這樣的琉璃,淺笑輕顰,別有一番韻味。再想到她在馬上的英姿以及遇事時的沉著冷靜,甚至對自己說不娶她時淡然驕傲,蕭真的唇動了動,險的衝口而出:我收回!我收回說不娶你的話!我現在有點想娶你了!
但,姻緣親事不是兒戲,特別是當它擋在你計劃好的人生道路上時。而且有些話就像潑出的水,根本沒辦法收回的。蕭真只覺得從小到大。從來沒這麼猶豫為難過。
於是,話到嘴邊就變成,“早上我看到寧安侯派人去請御醫,才知道你生病。為什麼不告訴我呢?說起來,還是我保護不周。”
“告訴你,也只能憑白讓你擔心,你又不能替我不舒服。何苦?”琉璃活了兩世。雖然有最愛的姐姐在生命裡,但卻一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生病的時候獨自療傷,像一頭孤獨的小獸什麼的,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雖然也渴望脆弱時被溫柔對待,卻不知如何應對人情。
不過,似乎進了漕幫後,石頭這樣寵著她來著。記得有一次她跳水,結果左額角撞在水下的石頭上,被撈上來時滿臉是血。那之後好幾天,石頭一直用手按她的右額角。因為她覺得這樣疼起來會比較平均,程度也會減輕。
應是無稽之談,可石頭就依著她了,也不顧被滿漕幫的人笑話他寵妹妹……
想到此,她情不自禁的露出笑意,帶著自己也沒留意的懷戀和溫柔。
她想念石頭了。
蕭真看呆了,憋見琉璃的目光掃過,又急忙錯開眼神。因為不知道說些什麼。就只能說些正經事,“知道嗎?父皇已經擬旨在東津建府,設立都水監,有意讓我掌管。”
琉璃心頭一跳。臉上卻滿是開心,“啊,恭喜你,這是好事啊。”
“可是,我要去東津常駐……”
“又不遠,我可以去看你嘛。”琉璃顯得很開心,“跟你實話說吧,在京裡待著,真是要憋死人。我喜歡騎馬,再說從定軍門那條運河走,不到半日就到了吧?”之前只能走陸路,是因為那條運河專運漕糧,商船客船不讓行駛。但東津開府後,自然就不同了。
不是說皇上不喜歡蕭九嗎?給蕭九握著這麼大的錢袋子,不說皇上偏寵就不錯了!
她的情緒感染了蕭真,本來是有些尷尬的,但聽到“定軍門”三個字,就聯想起那位“定軍伯”來,然後再想到蕭蠻那個囂張的小子被定軍伯的嫡孫女揍得滿地找牙,不禁笑起來。
給琉璃一講,琉璃忍不住也笑。一時之間,兩人之間的氣氛非常好,剛才那點子異樣感一掃而光。
青黛和青檸就守在門外,因為天熱,門窗都是開著的,兩個丫頭聽得一清二楚,不禁交換著眼色。
青檸動著口唇,那意思是:小姐若真的嫁給晉王殿下該多好。
青黛搖頭嘆氣,指了指心,意思是:小姐的心被仇恨包圍,不到報仇雪恨的一日,得不到安寧,也沒辦法放開胸懷。
青檸又嘴唇開合,無聲地說:那臨山郡王怎麼樣?
青黛驚訝,攤手:關臨山郡王什麼事?你不是聽了外頭的流言,自己也信了吧?再說,臨山郡王有什麼好,怎麼比得上晉王殿下。
青檸感嘆:臨山郡王實在太俊美了!
青黛忍不住翻白眼,望天:老天爺,大小姐和小姐都很苦的,你放過她們吧。
天色近晚,光線漸漸昏暗。然而星月雖然升起,卻黯淡著。
在這晝與夜交替的時光,世界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