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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聲兩個字,像兩個重雷,劈在溫凝之身上。他做的事,不能被外人得知一星半點兒,不然他就是身敗名裂!他的一切都將失去,他又將回到那副酸儒的樣子!
不!不行!他絕不允許!他寧死,他不惜任何代價,也要讓那個謊言成為最終的事實!
暴怒之中,溫凝之隨手抄起一物,砸向溫映宣。
混亂和碎響、驚叫之後,溫凝之親眼看到他珍愛的硯臺碎裂成兩半,而自己的兒子則倒在地上。額角,張著一個觸目驚心血窟窿,裂開得就像嬰兒的嘴。
紅蓮那個未出生的嬰兒,冷玉那個還在母體內的嬰兒。
血,汩汩流出。
“二少爺!”豆子撲上前,想扶溫映宣起身。
可是溫映宣一動不動,直接昏死了過去,嚇得豆子一個勁兒的試圖把他搖晃醒。
旁邊,溫凝之也嚇著了,只是氣得失去理智罷了,卻沒料到後果會如此嚴重。他怔怔望著血泊中的人,有那麼一瞬間的驚慌。到底是他的親生子,不可能完全不心疼不後悔。而且那麼一片觸目驚心的紅,令他想起紅蓮死去的那天……
“侯爺!侯爺!您救救二少爺啊!”豆子急道。
是真急了。奇怪的是,在溫凝之這種冷酷的混蛋身邊侍候,竟是個熱心和善良的少年。
“忤逆的東西,倒不如死了乾淨!”溫凝之反應過來,恨聲罵道。
隨後 ,又抬腳踹豆子的後腰,“嚎喪什麼,還不快去請大夫!沒用的廢物,這也用本侯來教你嗎?”這時候氣急敗壞,哪還顧得儀表風度。若這樣的他被東京都的女人看見,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的還會迷戀他才怪。
豆子一溜煙兒的跑去請大夫,溫凝之看著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兒子,居然沒有勇氣上前扶起。而是邁步到門外,大聲叫人。
而不到一柱香的工夫,整個寧安侯府都知道小二爺被侯爺問書,但答得驢嘴不對馬嘴,結果被恨鐵不成鋼的侯爺失手打傷的事。
這年頭,忠孝二字大過天。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別說只是打傷了,就算真打死了,也不會有太嚴重的後果。
琉璃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沉默了好半天。她為報仇而來。但冤有頭、債有主。她從來不想傷及無辜。溫映宣是溫凝之的兒子,為人又極討厭的。但姐姐去世的時候,他才多大?十一歲。無論如何,這筆賬算不到他的頭上。只是。她也沒想害他,指定是大姨娘利用了他,再上演一出苦肉計。
所以,她心裡內疚了會兒,就強迫自己放下這種不良情緒。只吩咐丫鬟們不要四處打探訊息,閉門不出是最好的。在任何場合,她都在以行動表達一種態度:她只是義女,不摻和任何寧安侯府的事。
另一邊,含巧聽到這個訊息就不同了。又驚又嚇又怒的,幾乎軟癱在地上。她只是想借溫映宣的口,把三賤人往火坑再堆一步,卻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把小二爺給搭進去了。
“快!快!快跟我去賞菊院!”一想到溫映宣生死未卜。含巧掙扎著爬起,踉踉蹌蹌往外走,嘴裡還一疊聲的叫著。人摔倒了,又連忙爬起來,顯得倉皇狼狽。
好不容易在大丫鬟翠兒和另一個丫鬟的攙扶下,趕到賞菊院,正見到丫鬟端著一盆血糊糊的衣服和布巾出門,登時嚇得差點背過氣去。
這得流多少血,才能染紅這麼多東西?血流乾了,人是會死的!就像當年的霍夫人!
“我的兒,你到底怎麼啦?”含巧進了屋,見溫映宣躺在床上,臉色白得像紙,灰綠色的草藥被糊了半個頭,看起來異常可怕。
此時,大夫才給溫映宣止了血,被賞菊院的大丫頭彩雲帶著,到院中小待客廳去寫方子抓藥。翠兒機靈的拉著另一個丫頭去幫忙,沒跟著含巧進屋。所以,房間裡除了昏迷不醒的溫映宣,就只有含巧和溫凝之二人。
“我的小二爺啊,你醒醒啊。”含巧立即撲到床邊哭叫,“你別扔下姨娘就走,你快睜眼看看姨娘。若你有個三長兩短,叫姨娘到地下也沒臉見你的親孃!”
“閉嘴!映宣還沒死呢。”溫凝之在屋裡快速的來回踱步,被含巧哭得心煩,喝斥道,“大夫說了,只要他三天內醒轉,以後就能養回來?”
“若他三天內不醒呢?侯爺……侯爺真是好狠的心。”含巧哭道,“就算這孩子為人不怎麼機靈,又胡鬧了些,可他到底是您的親生兒子啊,您怎麼能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混賬!你說什麼胡話!” 他沒想下這種死手好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