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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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暮嫌惡地拍開七珋伸過來想抓自己頭髮的手,「你從一見面就拼了命想對我動手動腳,原來你有這種特殊嗜好?你們這些人難道平常都跟他這樣玩?」
「拜託,別把我跟七珋相提並論!」席斯大聲哀嚎著。他可不想跟這種人劃上等號!
「我口味可沒這麼特別……」卡崔克連忙搖頭否認,低喃著,「不過真要說的話我還是比較喜歡綑……咳,不,沒什麼。」
「七珋是我們的同伴,不是玩具。」羅洛德頰邊流下一滴冷汗,不知是為了自己的隊友感到汗顏,還是對這情況感到無奈。
以暮對他們的辯解不以為然,推著七珋朝自己湊來的臉,「煩死了……」他猛然掐住在七珋肩上不停吵嚷的大鳥細長脖子,雙眼中帶著明顯的殺意,「安靜,不然扭斷你的脖子。」這句話顯然同時說給七珋聽。
大鳥好不容易掙脫箝制住自己的手,把頭埋進自己的翅膀下,但不時探出來覷著以暮,眼裡也閃著跟主人一樣的狂熱。七珋坐回位置上用力地點著頭,用懷抱至高崇拜的眼神看著以暮,滿臉厚實的繃帶掩不住詭異的嘿嘿笑聲。
這情況詭異得讓人渾身發毛。
「慘了,七珋完全被馴服了。」席斯抱著頭大喊:「明天開始他絕對會喜孜孜地喊著『以暮大人快點調教我』這種鬼話!」
「雖然你大聲嚷嚷對七珋很失禮的話,可惜內容我完全同意……」卡崔克悄悄地把椅子挪離七珋,若可以他真想搬去別桌。
「烏合之眾,」以暮盤起胳膊,「變成這樣根本就是你們咎由自取,你們能逃出龍口還多虧我幫忙,結果你們居然東一句西一句地數落我?」
我們說的抱怨還沒你一個人說的多啊!羅洛德哀怨地想,「雖然你說的有道理,可是……之前與我們合作的那位神官都能搭配好我們的行動……」被以暮壓得氣勢全無的他仍不死心地試圖反駁。
「啊,我真要為我那位遭受極度悲慘、慘無人道、惡質壓榨、漠視意願、超時工作、廉價奴工、報酬率超低……總之族繁不及備載的劣等待遇的前輩默哀三秒。」以暮說著說著還煞有介事地閉目沉默了三秒,續道:「他居然能默默承受你們給予的欺壓,那種宛若殉教者的覺悟真令我佩服到五體投地,到底是什麼樣偉大的情操能讓他忍受你們這些只會橫衝直撞的野獸如此久的時間——光想象他承受的痛苦,仁慈的我都快哭出來了。我絕對會向大神官提出把這位前輩的名字刻在日神殿柱子上的建議——因為他的慈悲心胸真能媲美主神歐夏利貝斯。你們真是該死的王八蛋。」
「他明明就是水神殿的神官,你根本不認識他吧。」席斯弱弱地抗議。
「那就只好刻在水神殿柱子上,這問題有很難解決嗎?另外,水神官的治療能力根本無法應付你們這些人,他離開的時候必定是不告而別吧。」從他們慌慌張張地跑來日神殿找人,不難推測那位水神官離去時的狀況。
似乎被說中了,四人一鳥不約而同地低下頭。
「或、或許有那麼一點……麻煩他吧。」羅洛德心虛地說。
席斯搔搔臉,眼神飄向天花板,「有時候看到他會躲在角落啜泣……我還以為他又失戀了……那個精神纖細的傢伙……」
「晚上睡覺也常常發出奇怪的呻吟……」
七珋再度誇張地比著意義不明的手勢,最後被不耐煩的以暮啐了一聲後,繼續欣然盯著這位金髮的祭司。
「去死,你們這些白痴全都去死個一萬遍再對那位神官道歉。」
「對不起。」三個聲音,外加一聲代替主人的鳥叫。
裝扮斯文、手臂也沒什麼力氣的以暮氣勢完全壓倒面前身經百戰的四人,「虧你們還是小有名氣的隊伍?雖然名不符實的人我也看過很多,但是你們的落差已經到了詐欺程度了吧。也給我向你們所有委託人道歉、向被你們殺掉的所有魔物道歉、向熱心接待你們住宿喝酒的老闆道歉、還有向被你們添了許多麻煩的我道歉!快點啊!」
「對不起……」
「有點誠意啊,大聲點!」
「實在是由衷地感到十二萬分抱歉。」四人的頭都垂到桌面了。
「很好!懺悔吧,你們這些無知的愚民!」
桌邊的四人都低下頭,對著桌面的木紋細細咀嚼自己的罪行。
是說他們到底要懺悔什麼啊?「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羅洛德把抱怨的話含在嘴裡不敢說出來,轉動眼珠窺視其他人的樣子,赫然瞥見旁邊神采奕奕的七珋仰頭欽佩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