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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鬱飛看著她的臉,這張臉好像已變得很陌生,彷彿是來自另一個世界。那一臉淡淡迷離的神色,依然美得讓人砰然心動,可現在她卻已即將不再屬於自己了!
杜靜言慢慢轉過了頭,目光竟渙散得無法找到焦點,她向著蕭鬱飛徐徐地說:“鬱飛,我們分手吧。”
蕭鬱飛什麼都沒有再說,更沒有問為什麼,他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便轉過身,大步地上了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刻,他竟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麼悲傷。
因為他知道,杜靜言並不是真的已經不愛自己了,這一切就同苗曉白和柳燕的遭遇一樣,都是盧曉峰的鬼魂在作祟。所以他更不能悲傷,即使心裡仍然痛苦地無以復加,但他卻絕不能將這些掛在臉上。
因為現在絕不是該痛和苦悲傷的時候,杜靜言已經走上了與苗曉白、柳燕相同的道路,那麼她的下一站是什麼?是否也同樣是死亡?
蕭鬱飛覺得自己必須要為杜靜言做些什麼,可是他能做夠什麼呢?
風還在吹,而且越吹越大。
窗外“呼呼”的風聲好像是鬼魂在黑夜中幽幽地哭泣,他們為什麼傷心,為什麼哭泣?
他們是否也同蕭鬱飛一樣,感到孤獨與無助?
第二十章 危險的決定
太陽已快要落到與地面平行的地方,夕陽的餘輝從天際盡頭對映過來,顯得虛弱而無力。就像一個遲暮的老人,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威嚴。
王小波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剛才他跟劉惠芬通了一次電話,而結果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關於盧曉峰失蹤的調查絲毫沒有進展。
盧曉峰同年的那些朋友,不是已經去了國外,便是為了生計滿中國地跑,一時之間根本無法聯絡得上。而時隔多年,即使找到了那些人,恐怕也很難再發掘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來。
從劉惠芬的努力絲毫未果這一點來說,王小波其實並不吃驚。但另外有一件事,卻始終困擾著他,讓他心神不寧。
那就是宋湯臣和博士!
宋湯臣和博士離開上海已經快兩個禮拜了,他們所去的那個村莊距離上海並不算太遠,自己開車的話,至多隻有五六個小時的路程。
而更加奇怪的是,這兩個星期裡,這兩個人居然好像是從這個世界上蒸發了。非但沒有一點音信,就連手機也都關了,現在王小波已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聯絡上他們。
這個世界就好像突然發了瘋一樣,所有怪事情都擠在一起發生,簡直讓人喘不過氣來!
王小波一邊嘆著氣,一邊又吃了幾口泡麵。
今天本來有幾個朋友約他出去吃飯,可是以他現在的情緒,就算吃龍肉也不會覺得有味道。與其掃別人的興,還不如一個人待在家裡,所以他便婉言謝絕了邀請。
但很快他便已發現,自己的決定竟是如此明智,因為就在這個時候,他家的門鈴響了起來。
王小波開啟門,他便立刻看見了杜靜言。
杜靜言的神情看上去有一些恍惚,臉色蒼白得好像塗上了一層白色的臘,讓人擔心她是否隨時都會摔倒下去,再也起不來了。
王小波顯然沒有想到杜靜言會突然來找他,更想不到她竟會是這樣的情形,略略愣了一下,才將她讓進房間裡。
杜靜言的神色十分僵硬,竟連一句話都未說,便徑自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王小波為她倒了杯水,悠悠地問道:“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杜靜言依然沒有出聲,王小波似乎還想要問下去,可就在這時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王小波在沙發的另一邊坐下,提起了聽筒,對面立刻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王小波警官嗎?”
王小波稍稍遲疑了一下,隨即已聽出了這個聲音的主人:“你是蕭鬱飛?”
對面的聲音顯得有些有氣無力,說:“不錯,我就是蕭鬱飛。我有些事……有些事想要跟你談一談。”
“那好,你說吧。”王小波說著扭頭向杜靜言望了一眼,此刻她正低著頭,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王小波突然伸手按下了擴音鍵,蕭鬱飛的聲音立刻在房間裡響了起來:“王警官,有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可是現在,我已實再想不出還有什麼人能夠幫我,所以只能來找你了。”
王小波雖然在聽著蕭鬱飛的話,但目光卻始終不曾離開杜靜言的面容。她驀然間聽到蕭鬱飛的聲音,頓時全身都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她已發現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