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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以高強最甚,幾乎是被蕭鬱飛扛回來的,一沾床便開始鼾聲如雷。
蕭鬱飛今天喝得也略微多了一些,腦子裡暈忽忽的,然而卻偏偏就是睡不著。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映在他的床沿上,三年多來每一個夜晚都會有不同的月光灑在這裡,這種熟悉的感覺彷彿已在他的心裡的凝固成了永恆。但是離別總是如此突如其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盡力抑制著心中的感傷。
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一陣幽幽的薩克斯的樂曲聲,樂曲悠揚而婉轉,就像情人的手,溫柔的撫摩著你的耳朵。蕭鬱飛猜想一定是樓下一年級的男生,在大學這片自由的天空下找到了初戀的滋味,正興奮的睡不著覺,半夜裡起來放音樂。
薩克斯的聲音似乎永遠都有一種令人心緒寧靜的功效,蕭鬱飛慢慢合上眼睛,讓自己的心緒隨著音樂的抑揚而起伏。漸漸地他的神志已在音樂中慢慢模糊,他的靈魂好像被帶到了另一個地方,那裡十分明亮卻又十分朦朧,就像電影中的仙境,到處都是氤氳的雲霧。
蕭鬱飛疑惑地向四面張望,但云霧很濃,他的視覺最多隻能看出一米左右範圍內的距離。正當他想要大聲叫喊的時候,卻驚異地發現,面前的霧正在漸漸變得稀薄透明起來。但僅僅是面前兩米見寬左右的範圍,其他地方依然是難以視物,面前的雲霧越來越淡,漸漸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而那個人影也越來越清晰,他慢慢轉過頭,正是那張熟悉的臉,帶著溫馨的微笑望向蕭鬱飛。
英俊男子的手心中託著一隻籃球,而他的身邊已不知在何時多了一座籃球架。他的手緩緩翻了過來,籃球落在地上,又彈起,他開始不緊不慢地拍著球。
但籃球觸地的“砰——砰——砰——”的聲音卻越來越快,越來越重,每一下都好像敲打在蕭鬱飛的心上。蕭鬱飛覺得自己的心逃也隨著那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重,血管彷彿已快要爆裂,眼前陣陣暈眩。
他的手捂著心口,身體已開始蜷曲佝僂。大約一兩分鐘之後,他已虛脫般癱倒在了地上,但心跳仍在不斷加速,幾乎已超出了人類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蕭鬱飛痛苦地將手伸向那個男人,他想要乞求他停止,可是此刻他的嘴裡竟無法發出一點聲音。就好像一個啞劇演員,不停變化著口形,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蕭鬱飛覺得自己彷彿已快要死掉了,即使隔著衣服也能看見心臟正在劇烈的跳動,全身的血液都在血管中瘋狂地奔騰。就在這時籃球觸地的聲音卻突然停止了,一瞬間蕭鬱飛的心跳也跟著停止,他險些暈厥了過去!
但就在隨即的幾十秒中,他已在後悔,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真的暈厥過去。
那男人將籃球抓在手中,突然騰身掠起,在空中翻身面向籃架,“轟”的一聲將球扣入了籃框內!
籃球沒有落地,那男人下落之時已再次將球接在手中。他微笑望著蕭鬱飛,笑容依然是那麼溫馨和親切,然而蕭鬱飛卻只從他的笑容中看到了種說不出的詭異和恐怖。
因為正當他將籃球扣入籃框的那一瞬間,籃框上已多了一個人,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具屍體,苗曉白的屍體。屍體晃悠悠地掛在籃框上,鮮紅的舌頭伸出來,鮮血從舌尖和嘴角一點一點滴落在地板上!
蕭鬱飛失聲尖叫起來,那男人依然在微笑,可是額頭上卻已開始有鮮血一點點流下來。他繼續拍球,他的身後已出現了第二座籃球架,他再次轉身掠起,將球重重扣入籃框。一切都好像是剛才另一個翻版,但唯一改變的是,這一次籃框上掛著的屍體已是柳燕。
那男人還在拍球,還在微笑,可是蕭鬱飛卻已經無力再尖叫。他望著籃框上掛著兩具屍體,苗曉白和柳燕的臉似乎都在慢慢地改變,變得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透明。慢慢的另一個面容出現在她們的臉上,一個淌著血的英俊男子的臉,臉上還帶著一絲若隱若現的微笑!
一時間蕭鬱飛已完全無所適從了,三張同樣可怕的血臉一齊微笑盯著他,他覺得自己彷彿已來到了地獄。周圍的環境正在飛快地改變,除了那男人和兩隻籃球架所在的那塊位置之外,其它地方的樣子都已改變了,變得陰森而詭異!
無數行屍走肉一般的人,被一條鐵鏈鎖成一串,慢慢向前移動著。旁邊是各式各樣的刑具,有人的舌頭被拔下來,有人的心被挖了出來,有人被鋸成兩段,有人被推下了沸騰的油鍋,但他們都不會死,不斷髮出一陣陣微弱的呻吟。
此刻情形已變得很奇怪,那男人和苗曉白、柳燕的屍體反倒像是虛假的,如同用投影儀投射出來的影像,顯得那麼不真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