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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死時要告訴自己的,說不定正是她的發現,對秦淮不利的證據。這麼說來,殺害寧雨欣的就是秦淮。雖然他那時還在島上泳灘邊秀肌肉,但可以僱傭殺手除掉寧雨欣,拿走那證據。
可是,如果真的是證據,寧雨欣為什麼不給警方,反而要給我?
說明這“證據”,並不確鑿,可能只是間接的一些資訊。
她忽然覺得,自己那句“我相信你的無辜”,是如此蒼白,蒼白得如同謊言。但捫心自問,當初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
為什麼要相信他的無辜?
“寧雨欣會不會也在調查五屍案?”那蘭怕自己沉吟過久,被秦淮猜出心思,忙接過話題。
“她從來沒提起過,我也從來沒和她談過。”
“但她看到過《一蓑煙雨咒》的引子二,對不對?”
秦淮想了想,說:“因為和她的工作無關,我沒有主動給她看過,但不排除她偷看。”
“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好不好?”不知為什麼,那蘭不願聽任何褻瀆寧雨欣的話。
“你也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那麼簡單好不好?”
那蘭知道寧雨欣和“簡單”二字相去甚遠,但她不想和秦淮深入探討,又問:“寧雨欣被害前的那天夜裡,這島上有位姓譚的老太太看見有蓑衣人在湖面上垂釣,好像又驗證了那個傳說……”
“聽說過‘小說家言’嗎?這是文縐縐的說法,按普通話說,就是‘胡說八道’,誰要是相信我們編的故事,就是在相信怪力亂神邪教迷信傳銷老鼠會。何況,蓑衣人釣命是湖邊這一帶的老迷信了,很顯然,老譚姨是心理暗示的受害者。”
“你剛才還說,引子二里的描寫都是確有其事,難道那兩個女生看到一條小船上五個人在垂釣,也是假的?”那蘭抓住了秦淮的漏洞。
秦淮說:“算你厲害,那個,倒是真的。那個護士和她的朋友,真的看到了一條小船,上面五個蓑衣人。”
“能不能告訴我她們的名字?”
“小說裡不是有嗎?”秦淮有些不懷好意地笑著。
“你別把我的腦子想得那麼簡單好不好?你怎麼可能在小說裡用別人的真名?何況,在那麼恐怖的場景裡。”
第二十一章 惡夢重溫
詩黛芬妮婚紗攝影是江京數一數二的影樓,生意總是爆棚,只有非週末工作日,影樓裡才不會讓顧客覺得逼仄。岑姍姍特意調休到週二,希望整個拍攝過程可以輕鬆流暢,不會有上前線下火海的感覺。
事與願違,人還是那麼多,休息室裡,一眼望去,上完妝的新娘新郎,如白山黑水,或者,白天鵝和黑烏鴉。現在人結婚離婚,不講質量,只講數量,婚紗攝影的生意才會那麼好。和岑姍姍一起上班的一位護士,三十出頭,就已經拍過三次婚紗照了。
想到這兒,岑姍姍下意識地瞅向未婚夫,這位老兄的雙眼正直勾勾地盯著休息室裡的一幅電視,一場世界盃比賽的重播。她好像能看見未來的生活:另一場足球賽的畫面在電視上,老公的雙眼還是那麼直勾勾的,唯一不同之處,是屁股從影樓彆扭的人造革靠椅上移到了自家的沙發上。她有些沮喪地結束了對準老公的賞析,開始看周圍的新娘們。她們大概和自己差不多,為結婚的事鞠躬盡瘁,厚厚的粉妝也掩不住憔悴。當然,表面上看,化了妝、做了頭髮(或者戴了假髮套)後,新娘們個個趨近於美侖美奐,但她做護士的觀察力敏銳,還是能看出姿色的差別。她比較滿意,自己在這群偽天鵝裡,至少是個中上等,粉妝和胭脂給她略平扁的臉龐增加了立體感,顯得更優雅更明豔。
她最羨慕的,還是那些天然素顏就優雅明豔的女孩,護校和醫院裡,總有那麼幾位卓爾不群的,不過今天的這間天鵝飼養場裡好像還是缺乏明星,大概那些佼佼者都在做二奶……也不盡然,那裡就有一位,看上去比大多數天鵝更年輕,短髮、美腿,還沒有上妝,卻已經吸引了無數道準新郎們強抑不住的目光;那女孩明眸顧盼,好像在找什麼人,又好像迷失在了茫茫無際的天鵝湖。即便臉上掛著那迷失的神色,她仍帶著一種出塵的氣質,倒把這一眾全副武裝到每一根頭髮的新娘襯得俗豔。
忽然,岑姍姍覺得這女孩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雖然,她敢肯定從未見過她。
岑姍姍更想不到,那高挑的女孩和一位領座員交談了兩句後,徑直走到自己面前。謝天謝地,準老公的目光還膠在電視裡那隻沒頭沒腦的皮球上。
“請問,您是岑姍姍嗎?”
似曾相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