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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來真的很孤獨,才會養只老鼠做寵物。”
“你耳朵沒問題吧?我說了是倉鼠。養寵物的好處之一,就是它不會喋喋不休說些不三不四的話。”
“你明天真的不來了?”
那蘭說:“請給我個繼續上這個班的理由。”
“我們一起,解開這些謎,誰在跟蹤你,誰在威脅你。你知道,我是寫懸疑小說的,解謎是無窮的樂趣,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不能指望警方會認真處理這麼個小案……”
那蘭堅持說了再見,堅持結束了通話。
她知道秦淮說的沒錯,她沒有天真的認為警方會專注於這個普通至極的小案子,但還是向學校保衛處報了案。保衛處的值班幹警來了十分鐘,做了記錄,沒有承諾,沒有激情,那蘭也覺得怨他們不得。
值班幹警離去的腳步聲未落,那蘭就在考慮是否要給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巴渝生打電話。但想想覺得自己有些傻,有些大驚小怪:巴渝生經手的都是重案要案,像江京這樣的大都市每天都有好幾起,怎麼好意思麻煩他這樣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發生在她宿舍的這起“大案”最血腥的部分也不過是一隻小倉鼠吃了點安眠藥,需要鬧出驚天動地的聲響嗎?
第五章 逝者無痕
“謝天老爺,今晚終於要下點兒雨了。”擺渡老闆笑著和那蘭搭訕。
秦淮說中了那蘭最致命的弱點,她不會輕易出逃,所以昨晚的辭職之說,只是威脅。但如果秦淮依舊無賴,依舊對她的問題敷衍,如果她感覺依舊身在泥潭之中,她會毫不猶豫將此行做為最後一次對湖心島的拜訪。
那蘭望天,藍天藍得深湛,白雲白得純粹:“氣象預報好像沒說有雨。”
擺渡老闆用手指在自己晶亮的腦瓜上轉了一圈:“搖船二十多年,聽風、看雲、聞空氣的味兒,比他們什麼高明的多普勒電腦都管用。要讓我每天都和官方氣象預報打賭,誰預測得準,我可要賺大了。”
“您的眼睛,看天氣準,閱人無數,看人也一定特准,昨天我可領教過。真羨慕您的經驗。”要引人暢所欲言,讚譽先行。
渡老闆笑眼一線:“嘴甜。我不敢說自己能一眼看穿誰誰誰,但一個人往我面前一站,我能猜出個七八。”
“那您給我相個面。”
渡老闆壓低了聲音:“這可對你不公平,你已經告訴我你是秦淮的助理,就憑談吐,至少大學以上文憑;你妝上的淡,口紅塗得淺,指甲不抹油,或者是透明油,大熱天還穿絲襪,說明你為人莊重,不是常來找秦淮的那群狂蜂浪蝶;你的眉頭常常攢一起,有心事困擾,而且不像突發事件,估計是慢性的……”那蘭想到父親,世上最愛我的一個人去了五年,極度痛苦的慢性折磨。“……除了我,你不和別的乘客瞎聊,不能說明你內向,但至少說明你有主見,凡事想的多,也知道言多必失;而找我聊,也不是因為你閒得發慌,你想了解秦淮,秦淮讓你摸不著頭腦,所以你想看看我能知道多少。”
那蘭對渡老闆肅然起敬。
“如果我直接問……”那蘭輕聲說。
“我當然不會說。有些事,只能告訴聰明人。你已經向我證明,你是人精一個。你這樣的女孩,和常去找秦淮的那些女孩……怎麼說呢,不是一個湖裡出來的水。”
“不知道這是表揚還是批評,但還是謝謝您,過獎了。”那蘭直視渡老闆的目光。
“所有那些和秦淮有瓜葛的女生裡,也有一個例外,她和你很像……你讓我想起了她。”
這可不是那蘭想要的資訊:“哦,是誰,讓我這麼榮幸。”
“他媳婦。”
“他……”
“秦淮。”
“秦淮的太太?”那蘭的目光不離渡老闆,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在耍冷幽默。
“秦淮的太太。”渡老闆重複著,“不是說你們長得有多像,你們都是美女,各有千秋,我是說氣質、性格、聰明勁兒,很像。”
那蘭努力回想著秦淮的客廳、書房,沒有婚紗照,沒有一張哪怕表明有女主人存在的生活照。秦淮在那蘭心目中本就不甚高的地位完全被地心引力控制,再落千丈。陶子,還說昨天秦淮的表現是在設底線,誰知道這底線深不可測呢。
“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能和她見一面,看您說得準不準。”那蘭好奇,但並沒有強烈的見面意圖。
“你等不到這一天……你見不到她的。”渡老闆的語調怪怪的。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