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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飛來到1204號房間門前,伏在門上聽了聽,屋內沒有任何動靜。他走回自己的房間,又來到涼臺上,只見華燈齊放,幾十萬瓦的霓虹燈把大廈打扮成輝煌的燈山,無數盞街燈把臺北市熔成一片閃閃爍爍的廣袤燈海。那基隆河、淡水河搖曳著彩虹、光柱,幻化成一道五彩斑斕的洪流,漾動於星的海、燈的天,真是如詩如畫,如夢如幻。
龍飛攀著牆壁試圖看看隔壁房間的動靜,趴到隔壁房間的視窗一瞧,只見房內空無一人,正對著自己的組合櫃內有一個電視機,螢幕上顯現的不正是自己房間內的陳設嗎?原來敵人一直在監視自己。他感到自己有點粗心,要不是女服務員的一席話,自己險些會做出使敵人懷疑的事情。
這時門開了,一個妖媚十足的女郎走了進來,她穿了件背心式的黑色連衣裙,貼身是一件半長袖襯衣,這件襯衣真是一件漂亮精美的絲綢製品,用紅色、藍色和綠色染印出美麗的花紋。她濃密柔滑的黑捲髮,雪白髮亮的肌膚,睫毛深黛隱襯著閃動的明眸,懸直的鼻樑配著膩膩潤潤的柔唇,大圈圈的金耳環,真是一副妖姬的典型,叫人即使不喜歡她,也得一再看她,她好像是個混血兒女郎。
龍飛恐怕她在電視螢幕上看到自己的所為,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躺在沙發上,百般無聊,於是開啟了電視機。螢幕上是世界體育節目。他又按了另外一個鈕,螢幕上出現異國風光,這是一個綠樹掩映的村莊,穿紅著綠的男女老幼,圍成一圈,席地而坐,人們嘴裡哼著歌曲,雙手擊拍。時而合拍手拿手背,時而拍打臂腰大腿。疾徐有致,輕重有度。據播音員介紹,這是西薩摩亞的一個村落。一會兒螢幕上出現一群身強力壯的小夥子,他們赤膊光腳,上臂和小腿扎著幾柬撕成細條的柳枝,脖頸上掛一串貝殼做的項鍊,手持尖刀,刀尖帶鉤,鋒利異常。刀的兩頭塗著煤油,點燃火焰;時而左轉右旋,前俯後仰;時而拋上拋下,高低跳躍,舞姿矯健,火焰飄忽,驚險動人,這是西薩摩亞的刀舞。
龍飛正在看電視,只見房門上的把柄徐徐旋轉,門開了,隔壁那個女郎笑吟吟地出現在門口。
“先生,您不感到寂寞嗎?”女郎說著,將門關上,款款地走了過來。
“你是誰?”龍飛問。
“不要問我從哪裡來?也不要問我到哪裡去?……”
她輕輕地唱著,倚到龍飛身邊。
龍飛聞到一股濃烈的法國香水味。
“知道臺北的歷史嗎?”女郎快活地說,長睫毛一閃一閃的。
“說來令人難以置信,今日臺灣第一大城市臺北在島上各城市中竟是後起之秀的晚輩!臺北市區原是一片沼澤密林。鄭成功驅逐荷蘭人後,派兵來此開荒。康熙年間,有個福建移民陳賴章在此地建成村莊,而當時的臺南、嘉義、鳳山、新竹、彰化都已是繁華之地。光緒年間,清廷欽差大臣沈荷偵奏請設臺北府獲准,臺北才躍居政治中心的地位。清朝詩人李石樵有詩說:”一聲長笛海門秋,雲樹蒼茫聳戍樓。憑弔高歌緣底事,廢興只合問江流。“‘這時,龍飛驚異地發現,女郎身上穿的根本不是襯衣,而是紋身。
女郎見龍飛看著自己露出驚異的神色,自豪地說:“我這是紋身,半身紋身,用了兩個星期,怎麼?沒有見過吧。”
女郎輕輕地走到電視機旁,按動按鈕,電視螢幕上出現了一對裸身男女,發狂得令人作嘔。龍飛不忍看下去,只覺一陣頭暈目眩。
“在大陸沒有見過這精彩場面吧?”女郎微微笑著。
龍飛知她是PP組織派來考查自己的特務,為了不露出破綻,只得硬著頭皮看下去。
“用它來調劑一下生活,有什麼不好?你成家了嗎?”她問。
龍飛點點頭。
女郎倚在席夢思床上,快活地說:“我到過許多國家,各國有各國的情趣,僅國名就有一大堆放事,你願意聽嗎?”
未等龍飛回答,女郎喋喋不休地說起來:“你知道澳大利亞的首都堪培拉是什麼意思嗎?據說早在19世紀就有一些牧羊人在那裡定居,有個牧場主稱牧場為堪培拉,堪培拉在當地語言中意為女人的乳房,因為那裡有兩個圓錐形的小山,你說逗不逗?”
女郎又興致勃勃地說下去:“我去過西班牙,西班牙的首都馬德里來自一個民間傳說。古代馬德里一帶,人煙稀少,能跡出沒。一天,一個小孩在屋外玩耍,突然一隻大熊向他追來。在這危險關頭,小孩機智地爬上一棵櫻桃樹。這時,他母親來找他,要他趕快從樹上下來。這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