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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薔在門外叫道:“鄭先生,該起床了,不要誤了飛機。”
龍飛手忙腳亂地洗了一把臉,刷了牙,然後開啟屋門。
白薔笑吟吟地站在門口:“怎麼?昨晚的夢一定很美……”
“當然很美。”龍飛打了一個哈欠。
“禮物沒丟吧?”白薔有點漫不經心地問。
“當然盧龍飛幽默地~伸舌頭。
“你這個猴精!”白薔罵了一句。
從仰光開往臺北的飛機準時起飛,蔚藍色的天空,沒有一絲浮雲。
白薔在飛機內對龍飛說:“天氣晴朗,真是無助我們。
龍飛笑著說:“天有不測風雲啊!”
一位風姿綽約的服務小姐走了過來,她的手裡端著一盤食品,有口香糖、檸檬茶和餅乾。
龍飛接過口香糖,正要往嘴裡塞。白薔用胳膊碰了碰他,小聲說道:“記住,路上不許隨便吃東西。”
龍飛把口香糖放在口袋裡。
白薔拉開自己的皮包,從裡面拿出一袋果脯遞給龍飛。“你嘴裡要是沒味就吃這個吧,這是菠蘿乾,嚼起來滿有味的。”
龍飛撕開菠蘿乾的塑膠袋,取出一塊放在嘴裡,甜絲絲的。
龍飛拿過白薔的皮包,問道:“裡面有報紙嗎?閒得慌。”
白薔一把奪過皮包:“女人家的皮包怎麼能讓你隨便翻。”她把皮包牢牢地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白薔望了望機窗外的白雲,嘆了口氣:“我們姐妹三個,真是來去匆匆如浮雲,天南地北諸山隔啊!妹妹後來成家沒有?”
對於白薔提的這個問題,龍飛感到有點突然,他頓了一下,說道:“結什麼婚,你妹妹眼光那麼高,在大陸上看得上誰?沒有梧桐樹引不來金鳳凰!”
“真是滲透了,都三十三歲的人了,我的孩子都已成人了,她還形影相弔呢!”白薔又開始傷心地拭淚。
這時,那個服務小姐又端來一盤咖啡,“先生、女士,請用咖啡。”
就在白薔接咖啡的一剎那,那個服務小姐猛地將一盤咖啡全拔在白薔臉上,她迅速奪走了白薔膝蓋上的皮包,飛快跑到前面。龍飛欲去追,可是卻被飛行保護帶拴著,脫不開身。一會兒,只見半空中出現那個跳傘的服務小姐,她的懷裡抱著那個皮包。
白薔掏出手槍,用力去開飛機的艙窗,這時,飛機上的警衛趕來制止了她:“這個開不得,女土,真抱歉,想不到我們僱用的這位空中小姐是個盜竊犯……”
“放屁!什麼盜竊犯?!”白薔一邊用手帕擦著臉上的咖啡沫,一邊恨恨地罵道。
“皮包裡裝的是什麼?”龍飛問。
“全是女人用的東西,這個小騷貨!”白薔餘怒末消。
十、國出魔影
清代詩人有《臺灣島頌》:觀瀛海於鴻蒙,環九州而無窮,覽形勝於臺郡,乃屹立平海中。
叢崗鎖翠,巨浪浮空;南抵馬礬,北發雞籠;綿理亙三千餘里,誠泱寫大風。
明朝嘉靖二十三年(公元1544年),一隊葡萄牙商船從歐洲大西洋岸邊起施揚帆,繞過南非洲,駛經印度洋,在中國澳門補給後,轉舵東北,欲到“日出之國”
去做生意。那些碧眼紅髮的船員們,個個是飽經風濤,開盡眼界,看夠大半個地球綺麗景色的旅行家。船隊在暮色中駛入福建省平靜的海域。黎明時分,酣睡著的人們忽被大聲叫喊吵醒,那是值班水手在高呼:“iihas !FOrmosa !O!Formosa!”譯成中文就是:“島!美麗啊!噢,美麗啊!”人們紛紛跑上甲板,向東眺望,但見晨光熹微之中,萬頃碧波盡處,浮現綠如翡翠的崇山峻嶺,林木蔥寵,飛瀑如練。俄而,一輪紅日從一座聳入雲天的積雪高山後緩緩升起,漫天彩霞映得碧海流金,繽紛斑斕,更襯托出島上蒼山翠嵐,儀態萬千,真是航遍三大洋也未曾見過的美麗他島啊!
這就是西方國家首次發現中國臺灣的情景。從此,“福摩薩(Formosa )”這個稱號便跟著歐洲航海家的行蹤傳遍全世界。
20世紀40年代,面臨滅頂之災的蔣介石眼看大勢已去,便選擇了臺灣做後退卻和反攻的基地。
臺北,松山國際機場。一架三叉就飛機徐徐降落,機艙裡走出中外旅客,龍飛和白薔也在旅客之中。
龍飛見臺北氣候宜人,它南倚挺秀的雪山山脈,北臨東海萬頃碧波,是一個河川交錯、人口稠密的城市。
白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