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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觸呢?龍飛苦思冥想。對,用腳踏車撞她……
這時,白薇輕盈地閃了出來,正在下臺階,一下,二下,三下……
龍飛推起腳踏車,一騙腿兒上了車,沿著便道猛衝過去。
白薇穿著高跟鞋,躲閃不及,哎喲大叫一聲,昏倒在路旁。
白薇醒來時已躺在中山醫院的一間病房內。她睜開雙眼,發現了龍飛,柔軟的黑髮,清澈的大眼睛,瀟灑英俊。
“怎麼來到這裡?”白薇輕聲問道。
“很抱歉,是我撞了您,我母親在家鄉病重,急需匯款,我一時疏忽,非常抱歉。”說著,龍飛深深朝白薇鞠了一躬。
白薇格格笑道:“咱們還是同學呢,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新聞系的,叫龍飛,我是中文系的,叫白薇,你高我兩屆。”
龍飛沒有想到白薇會叫出自己的名字,有點驚訝,愣愣地瞧著白薇。
“龍飛,我在新年文藝聯歡會上,看過你演的話劇《同桌》,你演的那個空談的青年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你的詩也寫得很好,讀了使人浮想聯翩,只是書卷氣略微重了一些。“護土瞧瞧龍飛,又瞅瞅白薇,笑道:”小姐,你這位先生真不錯,揹著你又化驗又打針,真是好先生喲!“
白薇一聽,臉上飄起一團紅暈,隨即消逝。她不好意思地對龍飛道:“好同學,真是麻煩你了。”
龍飛道:“明年新年我還要演莎士比亞的名劇《哈姆萊特》中的哈姆萊特。”
白薇若有所思地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可惜我是看不到了。”
“怎麼?”龍飛問。
“我要到美國洛杉研去了。我要在那裡攻讀碩士和博士學位。”
白薇說著下地走了走,說:“沒事了,只是腰有點疼。”
龍飛上前扶她道:“錢我已經付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送你回家。”
“不,不……”白薇聽了,有點慌張,“我自己開車回去,我家住在紫金山那邊,好遠呢!已經麻煩你了,不能再麻煩你。”
龍飛用腳踏車馱著白薇來到金陵書店門前,只見那輛雪弗萊小汽車仍然停在那裡,書店門口有個賊眉鼠眼的傢伙正隔著窗戶朝這邊張望。
白薇有點費力地鑽進汽車,朝龍飛飛了一個吻,說了聲:“bye !bye !”開車走了。
龍飛望著汽車揚起的煙塵沉思著。
一個月過去了,白薇沒有到學校來,也沒有在金陵書店露面。龍飛有點沉不住氣了,幾宿沒有睡好覺。
這天傍晚,又有人往他的屋內扔進一個紙團。龍飛趕快走出門,只見一個送奶工人正騎著平板車緩緩而去。
龍飛進屋掩好門,開啟紙團,只見上面寫著“金陵大舞廳”幾個字。
龍飛騎著腳踏車來到金陵大舞廳,舞廳內傳出瘋狂的樂曲,許多黨政要人、社會名流正在裡面翩翩起舞。
龍飛在汽車堆中終於發現了白薇那輛雪弗萊小汽車,車廂後面清清楚楚貼著兩個字母:PP。按照當時規定,凡是貼有PP的汽車都暢通無阻,交通部門不敢幹涉。
白該此時果然在舞廳內與一個國民黨軍官跳舞,二人跳得十分盡興。跳了一會兒,有人走到白薇身邊說了些什麼,她向舞伴道了別,匆匆走出舞廳,走進自己的汽車,駕車飛快朝紫金山駛去。
汽車飛快地沿著山道飛馳,一路上那些哨卡的土兵一見白薇車上的標誌,都舉手敬禮。此時正是傍晚時分,下起濛濛細雨,紫金山更顯幽奇,在山林之中,透出幾抹隱隱淺綠,有時在茫茫之外,露出一團淡淡水紅;山腰上的朱亭,只能留下模糊的輪廓,看去素默而又淡遠,奇峰秀巒間,幻出一個朦朧虛幻的神話世界,有時又像一硯濃墨,在潔白的宣紙上,浸染出一幅氣韻非凡的美麗圖畫。
白薇駕車來到後山腰一座別墅裡,這是一個白色的洋樓群,周圍有火紅的野楓林。兩個便衣特務朝她打了一個根子,白薇伸出嫩藕般的左臂,朝他們一個飛吻,把汽車停在院內。
一個胖胖的傢伙從樓裡走出來,他五十多歲,兩隻銅鈴般的大眼睛,一口黃板牙,斜掛著一隻左輪手槍。
白薇問道:“金老歪,老頭子叫我回來幹什麼?”
金老歪是白敬齋的副官,跟隨白敬齋多年,此人原是河南一個土匪頭子,打得一手好搶,有“神槍金老歪”的雅號。他一見白薇回來了,一躬腰,說道:“局勢不妙,共軍快過來了,老頭子正召集緊急會議,大小姐和黃飛虎也到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