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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押半年?”
黑麵大漢心中悄然一驚,只覺得林夕這話有異。
“看來林夕果然是哪個大人看重的學生,有勇有智。”相反此刻被踢了一腳的彭曉風看著林夕的目光之中卻是又多了幾分真正的尊敬,光是看林夕此刻的神色和方才的交待,他就清楚林夕並不是那種有靠山卻是不學無術的紈絝。
“有提捕房的人過來了。”
“就算是提捕房的人過來,恐怕拿朱四的人也不敢怎麼樣。”
正在此時,林夕的耳中聽到一些議論聲,他轉頭過去,只見一名臉孔方正,沉著臉的中年捕快正在沿河邊的廊坊中快步走來。
此前他在鹿林鎮也從未見過捕快,木青給他的小冊子上也沒有有關提捕房服飾的說明,但是此刻這名中年捕快身上的藍色袍子,胸口正中間一個大大的捕字,卻是再清晰不過。林夕只見此人並沒有帶什麼帽子,只是佩著一柄腰刀。
這腰刀看上去比起邊軍長刀要短不少,只比邊軍中習慣稱的“切菜刀”略長一些,卻是看上去又要輕薄不少。
這名被林夕上下端詳著的捕快正是這東港鎮提捕房資格最老的許薦靈。
許薦靈是息子江上游猛洞鎮人,已經在東港鎮做了十七年捕快,自從月前張提捕調任之後,他便自覺輪也要輪到他了。升了提捕,便正式有了官階,在吏司有了登記,除了一切功勞都不會記錄錯漏之外,周遭衙門若是有了空缺,便很有可能提補上去。
這升任提捕,對於許薦靈而言便相當於是跳龍門,從不斷走著的小徑一步跨上官道。
但是讓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上面卻是沒有間接任命他為提捕,卻是間接調了一個過來,壓在了他的上頭,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他的心情是說不出的惡劣。
聽到今日有人在海碗巷鬧事,讓這日不能安安靜靜的過去,這就像是在他的傷口上灑了些鹽,讓他的心中愈加的不快,所以走上來的時候臉色是特別的發青。
“是你?”
只是一眼掃見黑麵大漢,看到地上的碎豆腐,他便登時明白了什麼事,極其不耐的對著黑麵大漢擺了擺手,“劉銅,不要在這裡鬧事,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許哥,我哪裡敢在這裡鬧事,純粹是有些誤會。”劉銅也是機靈人,一看許薦靈面色和語氣十分不對,便知道對方心裡有什麼不痛快事,馬上拱手行了一禮,轉身就要走。
林夕本來就是不動聲色,看著這名捕快怎麼處理,從方才周圍一些人的竊竊私語,他也明白這黑麵大漢肯定有些來頭,但是此刻看到許薦靈竟然連情況都不問,間接就不耐煩的讓劉銅走人,他便是皺起了眉頭,但不等他出聲,那名仗義出頭,被劉銅踢得半天喘不過氣來的外鄉年輕人卻是已然怒火填膺的叫了起來:“怎麼,他撞了人的攤子,動手打了人,難道就這麼算了?光天化日之下,東港鎮的提捕房便是這麼做事的?”
若是在平時,許薦靈至少在面子上要過得去,不會如此做事,但是今日心情極度惡劣之下,聽到這名外鄉年輕人的一喝,他心中卻是越加的煩躁,眯著眼睛冷冷的掃了這名外鄉年輕人一眼,“怎麼,我提捕房做事難道還用得著你教麼?我倒是隻見你在這裡咆哮滋事,若是勸解不聽,便可按擾亂治安定你之罪。”
外鄉年輕人大怒,“你簡直是顛倒黑白!”
許薦靈上下瞅瞅這名年輕人,冷冷道:“那你是勸說不聽了?那也能夠,你們幾人先全部隨我回提捕房,先慢慢審問清楚再說。”
“算了,算了…”這時旁邊很多鎮民已經在紛紛勸這名年輕人,要是一齊押回提捕房,誰知道會不會間接將黑麵大漢一放,到時候卻將他押著,盤問個幾天,左右是個吃虧。
這名年輕人明顯是也沒有想到許薦靈竟然如此態度,一時氣得渾身發抖,卻是有些說不出話來。
聽到此處,不斷沒有出聲的林夕卻是悄然的咳嗽了一聲。
他覺得有些丟人。
自己和彭曉風兩人站在這裡,竟然一時都沒有人理睬自己。
好歹一個也是正武司計程車官,一個是青鸞學院的學生…見到自己的咳嗽聲終究引起了些人的注意,他又拍了拍手,看著許薦靈清嗓道:“這位捕快大人好決斷,處事雷厲風行,不過辦案講究個人證物證,你看我這位朋友胸口一個大大的腳印也都在這裡掛著,想必這位捕快大人總不能說是我這位朋友自己犯賤,把自己橫過來,塞到這劉銅的腳下去了吧?”
聽到林夕的聲音,再看到林夕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