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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被驚醒的不止是東港鎮的鎮民。
燕來鎮的許多鎮民於熟睡之中聽到了鐵蹄聲,鐵馬冰河入夢來,隨後被更加真實和緊密的鐵蹄聲驚醒,聽著外面大作的風雨,恍惚間不知發生了何事。
燕來鎮鎮督賀子敬局所門前,披著一件官服的賀子修看著五六名兵士虎視之中的林夕,冷笑道:“林大人,你這麼晚將我喊出,只是懷疑我燕來鎮的攔江壩會出問題?你的也管得太寬了一些吧?”
林夕一人一馬都已經渾身溼透,他的頭髮之中都不時的流淌下一些雨水,這使得他時不時的伸手擦拭一下,才能睜得開眼睛。
看著態度惡劣的賀子敬,林夕眉頭微蹙,平和的解釋道:“不是懷疑會出問題,是隨時都有可能出問題,我來之前已經去過壩上,和我東港鎮的攔江壩情況幾乎相同,而且這並非是我得出的結論,而是當年建壩的河工得出的結論。即便大壩是新建,今日江上的水位也已經足以對大壩造成威脅。”
“是麼?”
賀子敬淡漠的看了一眼林夕,道:“知道了。”
林夕的眉頭蹙得更緊,他假裝沒有看出賀子敬微嘲的臉色,問道:“事關重大,既然大人知道了,不知道大人現在準備怎麼做?”
“我準備怎麼做?”
賀子敬的臉色微沉,抬起了頭,看著林夕冷笑著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了,但有些事恐怕林大人你不知道。”
林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抹掉了從髮際流下,將要流入眼中的冰冷雨水,緩聲道:“什麼事?”
“這裡是燕來鎮,不是東港鎮…東港鎮的鎮督要做什麼,要向你彙報,但我要做什麼,卻不必告訴你。”賀子敬臉上的冷笑更濃:“你管我燕來鎮的事,便是插手我燕來鎮的吏治,於情於法根本不合,恐怕傳出去,也會說你小林大人權勢心過重,想要抓的太多。”
林夕默然的看著這名瘦削高大的鎮督,道:“我只是來告知你這個事實,到固壩之時,你完全可以說是你們自己發現,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你還是不明白。”
賀子敬微轉頭看著林夕身後的黑暗,道:“今日你來告訴我這件事,我聽了,明日你再來告訴我一件事,我再繼續聽?而且按你的意思,想必是想讓我馬上動用大量人力物力,去那壩上?”
林夕卻是看著他,看著這名鎮督冷漠的臉龐,道:“的確有這樣的必要。”
一抹冰冷的寒意從賀子敬的臉上升騰而起:“林夕,我不妨告訴你三點,一、我日前才因姜瑞的彈劾,被罰俸一年。二、攔江壩從未出現險情,工司根本就沒有固壩的預算。短期之內絕對調不來足夠的銀兩和物資。就算調來,這雨恐怕也早就停了。三、輪不到你在我面前教我如何做,至於那攔江壩,我明天自然會去查探,到時如何做,要不要花大量人力財力,修與不修,我自然會有決斷。”
林夕搖了搖頭,問道:“意氣之爭難道比人命還要重要麼?”
賀子敬的目光轉到了林夕的身上,譏諷道:“現在那攔江壩出現明顯決口了麼?”
林夕搖了搖頭。
賀子敬也搖了搖頭:“有時候一兩個在位者的臆斷造成的勞民傷財,比一兩名兇徒造成的損害其實還要大。”
看著不再理會自己,自顧自轉身走回住所的賀子敬,林夕沉聲道:“至少你可以下令協助疏散攔江壩後的村民。”
賀子敬不再言語,也不再看林夕,手搭上院門,準備關門。
“賀大人!”
林夕往前跨出了一步,唰的一聲,原本圍住他的五六名兵士頓時大為緊張,也都頓時逼近了一步。
“我和你說了,我到天明之後,自然會去檢視。此種黑夜之中,若是疏散村民,出現了些傷亡,那還是燕來鎮的事。”聽到林夕這一聲清喝,賀子敬微微轉身,冷道:“你插手燕來鎮的事,本身就已經於理不合,怎麼,你難道還想用武力挾持官員,為你做事不成,只要你敢,你大可擊破這院門衝進來,想必以林大人的武技,我也不是對手。若是不敢,便請你離開,否則我也告你一個擾官之罪。”
說完這一句,“砰”一聲輕響,兩扇黑漆大門在林夕的面前合上。
“林大人!”
林夕周圍的這些兵士都是十分緊張,對於林夕的戰力他們都是已經有所耳聞,若是此刻林夕真要硬闖,他們幾個人又不得不攔,恐怕都會付出血的代價。
林夕看得出這些兵士眼中的恐懼和決心,他對著這些兵士點了點頭,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