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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少龍想不到他仍記得此事,對他添了幾分好感,但一時卻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郭開忽道:“當年妮夫人身故後,遺有一子,是否跟從少龍到了咸陽呢?為何從未聽過他的訊息?妮夫人是個令人懷念的好女子,可惜天妒紅顏。唉!”
項少龍壓下心中翻起的滔天巨浪,知道呂不韋洩出小盤的身分問題後,就像在平靜的水面投下巨石,引發了其他聯想,例如郭開便在懷疑小盤就是嬴政。
此事非同小可,若讓呂不韋知道,配合從邯鄲抓回來那對夫婦,他們更難有辯白機會。
口上卻應道:“那孩子痛母之逝,途中茶飯不思,兼之旅途勞碌,早病死了。”
郭開“哦”的一聲,表情像是早猜到你會這麼說的模樣。
項少龍再沒興趣和他纏下去,一聲告罪,驅馬加速,連越數十輛馬車,進入王宮。
齊宮內盛況空前。
王席和主賓席設於桓公臺上,筵開近百席,桓公臺下的廣場則更設了過千席,供較下級的文武官員和各地縉紳人士列席。
表演歌舞的地方是桓公臺中的大平臺,樂隊則佈於平臺下朝向王座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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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到處人頭湧湧,人人盛裝出席,女士自免不了爭妍鬥麗。
齊王擁被臥在桓公臺下的點將殿內,神情興奮的接受眾人祝賀。
比他更興奮的是田健,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眾人都對他爭相巴結和奉承,就算不知情的人都可清楚瞧他是盛會中的得意人物。
項少龍向齊王行過朝賀之禮後,目睹仲孫龍爭著向田健獻媚,反是田單不屑的卓立一旁,與呂不韋和郭開閒聊,難免想起了小盤。
誰當上君主,誰就會因權力和臣子的諛媚而腐化,愈難招言納諫,這種效應似乎已成了定律。小盤顯也變了許多,他對自己的感情尚可維持多久?
李園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道:“少龍!我們且到靜處談談。”
項少龍笑道:“還有清靜的地方嗎?不用走幾里路吧?”
李園笑起來,扯著他朝殿門走去,經過聚在一例的妃嬪群時,眾女無不深深地盯著他兩人。
項少龍想起清秀夫人和善柔,虎目一掃,卻找不到兩女蹤影。
擠出了擁迫的殿堂後,兩人登上桓公臺,內侍宮娥正忙碌地預備陳設壽筵的美酒菜點,好不熱鬧。
他們來到桓公合遠離王席可遠眺城牆外原野的邊緣處,在輝煌的燈火映照下,李園倚欄道:“少龍打算何時回咸陽,願和小弟同行嗎?”
項少龍發覺自己心中真的沒有惱恨他,淡淡道:“不必勞煩了,我還是取道魏境快捷得多,坐船又舒服。”
李園同意道:“確可快上一半時間,但安全上有問題嗎?”
項少龍道:“我會正式要求齊人護送,再加上仲孫龍在旁護翼打點,該沒有什麼問題。”
李園緊跟不捨地追問道:“準備何時起程呢?”
項少龍道:“怎都要待稷下官那場歌舞結束後才可起行,否則我總難放心。”
李園壓低聲音道:“明晚你要小心點。我有信心少龍能安然過得曹公一關,但齊人是輸不起的,聽說暗裡已有稷下狂徒準備若你真贏了,就在你歸程時偷襲你,不若我親來接應你好嗎?你可用燈號和我聯絡。”
項少龍暗叫厲害,假若自己不知他與郭開是同謀,不落進陷阱才怪。
不過他這麼說,也可能是試探自己會否乘夜逃走。
這樣的好意,不答應就是不合情理,遂與他約定燈號的方式。
項少龍故意道:“回壽春後,請代向令夫人和太后問好。”
李園眼中閃過沉痛的神色,一把抓著他肩頭,叫道:“少龍……”
項少龍心頭一陣激動,平靜地道:“什麼事?”
李園如夢初醒的鬆開手,搖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想起不久又要各處一方,異日還可能在沙場上決戰生死,一時激動吧了!真沒什麼。”
項少龍心中暗歎!
韓闖的笑聲傳來道:“原來李相和上將軍躲到這裡,少龍確是不同凡響,三大名姬輪流問我你這美男子在哪裡,累得小侯嫉忌得差點要自盡呢。”
若非是處於敵對的立場,韓闖會是位徵歌逐色月的好夥伴。
心想也該去激勵一下歌舞團計程車氣,特別是初挑大樑的董淑貞,問道:“她們在哪裡?”
韓闖來到兩人面前,答道:“在最下層的慈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