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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單沉呤片晌,點頭道:“若董兄能把我大齊的兵將,練成像董兄手下兒郎們那樣悍不畏死的精英,虎狼之秦又何足懼哉?”項少龍放下心來,原來田單看上自己這點長處,暗叫厲害。
他項少龍最大的長處,就是把特種部隊那一套,搬到這戰國的時代來。
而這長處一下便給田單抓個正著。
兩人對視頃刻後,項少龍閉上眼睛,好一會才睜開來,瞧著正凝視著他的田單道:“鄙人明白了,田相請給點時間董某。”田單想不到他如此坦白直接,反覺愕然,旋即欣然道:“我明白董兄乃忠於情義的人,否則亦不會拾命救回龍陽君了。換了誰在那種情況,都只會自行逃命。”
項少龍裝作因傷口牽扯痛得皺了一下眉頭,搖頭道:“當時鄙人絕沒有想過其他事,只知同舟共濟,應付危難。”
田單雙目神光一閃,沉聲道:“聽龍陽君說,董兄當時早有所覺,未知董兄為何能有此先見之明呢?”項少龍給他的眼光和問題弄得渾身不自在,恨不得也快點離開,裝出疲倦神色,淡淡道:“或者是與馬兒相處多了,沾染了點它們敏銳的靈覺,其實每逢有大災難來臨,甚或天氣的突然轉變,上至飛禽走獸,下至蛇□螻蟻,均有異樣舉動。”
畢竟項少龍並非犯人,他總不能鍥而不捨,問個不休。
田單嘆道:“董兄確是非常之人,今次偷襲的主使者不知走了什麼倒黴運道,竟遇上了董兄,致功虧一簣。以董兄如此人材,楚王考烈或者會看走了眼,但春申君黃歇怎會把你輕輕放過呢?”他雖似在抬捧項少龍,但其實步步進迫,誓要摸清對方底細。
項少龍暗叫不妙,此人才智高絕,一不小心,給他抓著尾巴就完了。苦笑道:“春申君恐怕連我的樣子是怎樣都記不清楚,有什麼放過不放過?董某對楚人早心淡了,再不願想起他們。”
今趟輪到田單暗叫厲害,項少龍“□話家常”式的答話,教他更覺此人高深莫測,使人難以捉摸。點頭道:“楚人目光短淺,只求眼前安逸,又屢錯不改,確是不值一提。但若楚國落入李園掌握中,董兄認為會出現一番什麼局面呢?”項少龍冷哼一聲,哂道:“李園此人薄情寡恩,心胸狹窄,縱情酒色,靠的又是裙帶關係,能做出什麼大事來?”田單隻目射出如電神光,凝定在他面上,啞然失笑道:“董兄確是識見過人,教田某怎能相信你只是個甘於養馬的人哩!”
項少龍整條脊骨都寒滲滲的,乾咳一聲道:“田相太誇獎董某了。”
田單正容道:“董兄若有經世之志,就不應留在趙國這垂死之地,應為伏櫪之驥,其志放於千里之外。董兄乃聰明人,當明田某之意。”
項少龍知他仍只是在招攬自己,反放下心來,頹然捱到枕上,嘆了一口氣,卻不說話。
田單雖乃雄辯滔滔之士,卻拿他沒法,輸到他苦笑道:“董兄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項少龍裝作辛苦的勉強坐高了點,挨著榻子捧額沉吟道:“還不是因為先父遺命,著鄙人回趙設定牧場。生死有命,很多事鄙人都不大放在心上,只不過與田相一見如故,感激田相知遇之恩,才想到再作好好思量,希望田相體諒鄙人的苦衷。”
他坦白若此,田單覺察到很難再迫他立即表態,深吸一口氣後奇鋒突出道:“偷襲者定然與項少龍全無關係!”
項少龍吃一驚,裝傻道:“田相有何卓見?”田單踏前一步,輕拍了他肩頭,微笑道:“但願有一天董兄能踏足齊境,田某必以上賓之禮款待先生,好好休息吧!過兩天董兄復元時,我希望能到董兄的牧場打個轉。”
竟避而不答項少龍的問題,就那麼走了。累得項少龍滿肚疑問,不知此君尚有什麼高深後著。
吃晚飯時,各人均因即將來臨事關重大的刺殺行動引至心事重重,氣氛並不熱烈。
趙致隨便吃了點後,便放下筷子,看著項少龍開懷大吃。
荊俊是唯一神情特別興奮的人,逗趙致道:“致姊啊!不吃飽你那來力氣呢?”趙致低聲道:“人家不餓嘛!”
善柔低罵道:“真沒有用,又不是有人來刺殺你,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田貞田鳳這時過來為各人添酒,烏卓阻止道:“今晚不宜喝酒!”轉向項少龍笑道:“龍陽君派人送了兩大壺酒來,一是藥酒、一是補酒,哈!我看三弟今趙麻煩了。”
項少龍對龍陽君的感激和關懷大感頭痛,苦笑無言。善柔冷哼道:“讓他給人宰掉不是一了百了嗎,偏要拾命救他,惹得一身煩惱。”
趙致惶然道:“大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