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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一點剩下的時間幹我自己的事了。請原諒,我現在不能回去,不過,我可以在必要的時候出庭做證。”
左處長見他有顧慮,不便強求,只得作罷。回到文風樓,將瞭解到的情況向雷環山一五一十地作了彙報。一直守在屋子裡的雷環山此刻一副指揮若定,氣度安閒的將帥姿態,端坐著邊聽著彙報,邊喝著茶,最後,他放下茶杯,幽幽地吐出一個“好”字。
他的話像一著妙棋落枰,回聲悠遠。
左處長如聞仙樂,興致倍增。他在屋子裡踱著步,如鶴行平沙,有種滿腔鬱氣一下子舒發了的興奮。
不過,面對雷環山,他還是矜持地問道:“下一步怎麼辦?”
雷環山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望著他,反問道:“你說呢?”
左處長走到雷環山身邊,揚起眉,露出一種職業化的果決和冷峻,一根劍指斷然斬在髹成紺色的書桌桌案上,旋即彈起。“擒賊先擒王!”說出的每個字都像注射過雄性激素,充滿了陽剛之氣。
雷環山流露出讚許的目光,點點頭,然後看了看錶,說道:“如果順利的話,估計四個小時之內可以逮到程家卿。”
這神采奕奕、紅光滿面的老頑童,活像一名處變不驚、步步為營、穩打穩紮、不驕不躁,與對手咬合得很緊,放得開又收得攏的棋士。不要說孤注一擲的賭徒,就是身上只有一個急躁冒進因子的人,也會被他那國手般超常的鎮定自若震懾住,然後被他打敗,瞧瞧,連時間都計算好了。
左處長暗自佩服,一時間生出許多豔羨來。第一次,左處長髮現,雷環山頭上銀髮和一直不斷的微笑是那麼崇高,臉上的紅光是那麼動人。臉上的紅光像一團火,頭上的銀髮又像一一簇浪尖上的浪花。火撲不滅浪,浪也撲不滅火,這是一個真實的雷環山。
“現在怎麼辦?”
“休息,吃過午飯再談。”
“會不會撥出蘿蔔帶出呢?”
“恐怕拔出蘿蔔帶出泥還不足以比喻此案,這恐怕是一個呈輻射狀的案子,而且是帶有危害性的核輻射案子。”
“高,定性準確。我也給你來個定性: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哈哈,還老驥嘞,我都知道了,背後你們都喊我老頑童。”
左處長撓撓頭,也笑了。淋漓盡致的笑聲像塗了各種色彩的手印,很快節節上升,印滿了整個牆壁,使室內充滿了暖色調的溫馨和輕鬆,溫度也似乎上升了。
“老頑童有什麼不好,笑多愁少,誰見過一個小孩子整天愁啊愁。小孩子要麼笑,要麼哭,笑得真實,哭得也真實,一樣暢快。”
“老雷,我可不是恭維你,憑你這中氣十足,氣韻如鼓的大笑,如果有國際性的笑聲比賽,你準能拿個國際大獎。”
“沒有笑到最後,就不能算笑得最好。”
直到吃午飯,左處長還在咀嚼雷環山的這句話。這樣的精神快餐,好吃,卻難消化。
左處長早就懷著一種狩獵的渴念,只待雷環山發號施令,但一時解不開雷環山在葫蘆裡的秘密,好不懊惱。
等到下午三點鐘,雷環山把左處長找了去,小聲地說:“時機到了。你帶上幾個人,穿上便衣,埋伏到縣委縣政府辦公大樓對面。”
“程家卿在辦公室嗎?”
“在。你們觀察一下,看看他走動沒有?”
“要不要安寧縣的警力支撐。”
“獨立行動吧,別打草驚蛇,萬一程家卿鋌而走險,罪莫大焉。”
“好,我們對講機聯絡。”
“一言為定。”
左處長風風火火走了,雷環山又喝上了他的茶。茶色已經釅碧得如同深秋翠鬱的山色。雷環山眯起眼,像一個在半昏半曉的林間幽徑上徘徊的人,若無其事,而又心有所繫,也不知他想些什麼。他在想錢向鋒即將傳來的訊息會是怎樣一個訊息,還是在想對手是否也有自己一樣的閒情?是在想這一局穩操勝券的把握性,還是在想下一局可能遇到的種種艱辛?
三點四十七分,錢向鋒打來電話。
省人大的會已經結束,不久將由公文部門對身為省人大代表的程家卿採取限制自由的強制拖。
雷環山立即與左處長聯絡,下午四點整採取行動,利用這個空檔,雷環山將上級的對程家卿採取行動的決定告訴了李光明與邊疆。
四點整,雷環山、李光明、邊疆等人幾乎與左處長的人馬同時到達程家卿辦公室。
左處長推開門,目光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