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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分局的副局長,派了兩個幹警,去嚇唬了那男的一通,男的從此不再多舌了。那女的我見過,也不怎麼樣,又不會討好男人,身體也不好,一定貧血。”
“貧血還幹這個。”程家卿聽後咋舌。
“我也不知怎麼搞的,反正一到外面就喜歡出入這種地方。特別刺激,特別過癮,特別帶勁,那舒服勁兒就像一個小學生聽到老師說可以放學回家了,你說我是不是有病?”
“是不是特別新鮮?”
“不對,常來哪有新鮮的。”
“是不是感覺很英雄?”
“不對,想來想去,真他媽有點躲在碉堡裡的那種感覺。沒日沒夜,不知是生是死,不知敵人是誰,將來自何方,可以在裡面拼命地酗酒、抽牌,拼命地麻痺自己。抱住女人就像抱住一種武器,因為這件武器,自己可能隨時都會變成屍體,但是不能放下,一放下,就可能被人無緣無故地打死。”
“有這麼緊張?既然這麼緊張,你還上這兒來?”
“不是緊張,也不是消除緊張,而是以另一種緊張代替原來的那種緊張。常來這兒的人,大部分是不安分的人,身上有著壓力的人。黑道上,黃道上,紅道上的,都有。”
“養個情婦不也可以嗎?”
“不一樣。自己的老婆是白開水,情婦是蜜糖水,而上這兒來卻什麼水都能喝到,不一樣。”
“你小子體驗倒是挺多的。”
“這就像一個士兵,想成為將軍,什麼武器都要知道使用,也像演戲,要想成為名角,什麼角色都得演。”
“以數量來改變質量。”
“有這個意思。我讀書不多,但是在女人身上學到了很多。”
“我也聽人說過,女人是一部百科全書,每個女人都是其中的一個條目。”
“看來,我這輩子恐怕要死在女人身上了。如果真的死在女人身上,我就讓人在我墓碑上寫上:我奮鬥了一輩子,只在女人身上獲得了最大的成功。”
“談起女人來,你小子總是眉飛色舞的。大概可以談上整整三天三夜吧。”
“可以,不過,為了你明天再度光臨。來來來,乾杯!喝光一杯酒我們就走。你要‘紅粉佳人’、‘爆炸’,還是‘夏威夷落日’‘旭日東昇’?”
“明天還來?”程家卿問。
接著,程家卿打了一個呵欠,伸了一個懶腰,又看看錶。
“怎麼不來;我們不能白付錢埃”
“饒了我吧。”
“你應該以嶄新的姿態出現在安寧人民面前,要信心百倍,都快當縣委書記的人了,至少要讓你從這開放城市帶點經驗回去。你休息好了,才能更好地為安寧人民做貢獻埃”“好好,那我明天就來這裡好好休息休息。不過,不能再點今晚的這位小姐了。”
“你放心,咱們要開闢新戰常”
回到賓館時已是凌晨一點。
回來的計程車上,齊萬春問程家卿:
“作家,你說——中國最小的開放特區在哪裡?”
“是大連?”
齊萬春搖搖頭。
“是浦東?”
齊萬春又搖搖頭。
“那麼是海南?”
齊萬春還是搖了搖頭,噴泉似地大笑起來。
程家卿突然明白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也跟著笑了起來。
第二十二章 倒房慘劇
程家卿在“太平艦”海鮮樓優哉遊哉地當了幾天見習水兵,對這個開放的沿海城市進行了區域性的探索和觸及。
為了避免自己過於清醒,每次去太平艦之前,程家卿都要把自己灌得有幾分醉了才肯動身前往。這方法也的確有效,等回到住所,一則可以立刻記不清與自己一同遊戲的吧女是一張什麼臉了;二則可以像解下來的纜繩一樣軟塌塌地躺在床上,算是沒有辜負水兵的形象。儘管醉得不輕,累得不輕。程家卿還沒忘往安寧打電話。他給傅梅打了八個電話,給章如月打了三個電話。拗不過以傅梅和章如月為代表的安寧三十萬人的期待,程家卿回到了安寧。
痛痛快快玩了一個暑假的學生,回到學校,便可以上升一個年級;程家卿也是如此,在痛痛快快地旅行之後,回到安寧,就由縣長升格為縣委書記了。他接過任命書的那天,與黃海被車撞的那天相隔正好一個月。
成了縣委書記了,一時間,他的家和辦公室頓時成了兩條河,游來許多道賀的鴨子。
然而,晚上去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