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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處飄蕩,相對來說,邊疆還是很安全的。魚龍混雜,人群流動性大。顛沛流離的生活,東藏西躲的日子,居無定所的慣性,弄得他心力交瘁,形容憔悴,頭髮也蓬亂起來,連泡妞的愛好也中止了。許多個夜晚,像被人猛擊了一掌一樣,他是從震懾與驚悸的惡夢中醒來的。而白天,他又要繼續上路。每走一步,就要離正常與崩潰的臨界點更近一步。
有一天中午,他差點出事。那是個夏天,陽光熾熱,像一根根燒紅的金針,一紮,就能扎中人的穴位。在一個農場裡,他走進一戶人家,向一個健壯的面板黝黑的農婦討水喝。那婦女十分熱情,不僅倒了水給他,還讓他休息,等她到菜場去買些菜回來。佘彤一開始覺得自己運氣還不壞,再一想,直覺得蹊蹺,他決定離開。
剛把頭探出小屋,就看見那位婦女和一個胖警察走了過來。離房子不到四百米遠。
他頓時像掉在冰窖裡一樣,全身發抖,卻一點不敢怠慢,拔腿走到窗前。他操起一個凳子,砸碎玻璃,爬出了窗。然後,貓著腰向前跑。由於房屋擋住了視線,警察不可能發現他。合該他有救,他的前方正好有一個垃圾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他載歌載舞一般跳了進去,蹲在裡面,連大氣也不敢喘,一顆心像繁密的鼓點一樣呯呯亂跳。他小心翼翼地側著身子,慢慢提起頭,只拿眼睛的上半部分向外掃。他看見那個該死的農婦和警察在大約幾十個擺放得很凌亂的鏽鐵桶中間搜尋,顯然已經搜尋了許久。警察還用腳對著鏽鐵桶猛踢,見沒有他們要搜尋的人,便悻悻地離開了。大約是因為天氣過於炎熱,那個腸肥腦滿的胖警察也懶得動,或者他認為人已經早跑遠了,再追也是多餘的,佘彤又看見他哼哼哈哈地原路返回了。他不禁鬆了口氣,真該感謝天上這明晃晃的照得睜不開眼的太陽和那些鏽鐵桶。大的危險已經消除,小的危險依然存在。佘彤不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