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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了,年初剛剛生了個小寶寶,產假半年,兩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
舊歡位於安州的酒吧一條街上,裝修時尚前衛,dj專業熱情,安保給力,為此頗受周邊青年男女的歡迎,也是田語他們從大學開始就喜歡泡的吧之一。
這家酒吧還有一個特點,除了定時的樂隊演出,就是會時不時地請幾個沒名氣的影視藝術院校學生前來駐唱,過一陣子就換一批,偶爾吧友們會驚喜地發現,那個突然走紅的明星就是酒吧裡的熟面孔,由此就多了幾分談資。
酒吧裡的音樂聲震耳欲聾,秦悅和田語挑了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要了幾瓶啤酒,邊喝邊聊了起來。
田語很納悶,照理說秦悅現在還處於哺乳期,沒法喝酒,怎麼今天忽然就發大興了?
“別提了,”秦悅鬱悶地把一杯啤酒一飲而盡,“我沒什麼奶水,早就想斷奶了,我婆婆非得讓我兒子吊著母乳,還希望我下個月不要去上班,繼續休產假。”
“你公司很忙,休一年產假能行嗎?”田語擔心地問。
最近全球經濟都處於下行通道,外貿公司的日子也不好過,競爭越發激烈,秦悅作為部門經理,雖然在休產假,但該是自己的事情依然還得把關,要不然業務被人搶走了都沒地方說理,休一年的話說不定經理這個位置就要換人坐了。
“當然不行,”秦悅苦笑,“老闆已經找我談過了,馬上就要上班,所以我和我老公吵了一架,加上他媽煽風點火,家裡雞飛狗跳,我就出來散散心,順便斷奶。”
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秦悅和她老公從校服到婚紗,十來年的愛情長跑,到了最後也還是被婚姻的雞毛蒜皮磨平了稜角,女人到了這一步,好像都不得不在事業和婚姻中做出選擇。
“你老公可能也是怕你又顧工作又顧家忙不過來,不一定是聽你婆婆的話,”田語勸慰著,“兩個人冷靜一點再好好溝通一下。”
“可能吧,可他真不會說話,劈頭就是讓我別上班了,家裡不缺你這點錢,”秦悅眼圈都紅了,“你說我心裡是什麼滋味?我已經犧牲了一年多的時間生了孩子,為什麼還要我繼續犧牲呢?”
“那就罵他一頓,”田語開玩笑道,“膽敢小看我們女性的力量,膽肥了。”
“我罵他了,”秦悅忍不住又笑了,“說他人菜癮大,掙的錢沒程慕允多,心氣還比程慕允高,人程大總裁都沒強迫老婆當全職太太呢,他氣死了,說我看不起他。”
田語怔了一下,也笑了起來:“這麼看來程慕允還不錯。”
“別,我那是吵架瞎說的,”秦悅惱火地道,“程慕允他還天天不著家讓你一個人守活寡嗎?他要是再這樣,你趁早和他離了算了,太不像話了,他要是現在在我面前,我非得罵他一頓不可。”
“現在好了一點,一個月能在家三分之一吧。”田語估摸了一下。
秦悅轉怒為喜:“那還可以,有進……”
“不過,”田語緊接著道,“我昨晚剛剛和他提了離婚。”
秦悅的聲音戛然而止,兩人面對面坐著,激越的鼓點聲響起,臺上的歌手開始聲嘶力竭地唱起了一首經典搖滾歌曲,舞池中的人群跟隨者鼓點興奮地跳躍著。
“……你不必過分多說,你自己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不必在乎許多,更不必難過,終究有一天你會離開我……”*
“小語……”秦悅握住了她的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離了也好,以後一定會遇到更好的男人,把你捧在手心寵愛的。”
“別指望男人,指望自己,”田語拿起酒瓶,笑著在秦悅的瓶子上碰了一下,“來,乾杯,讓所有煩惱、所有男人都無地自容。”
兩人笑著碰瓶,仰脖喝了小半瓶,又扔下酒瓶去舞池裡high了幾曲,這才意猶未盡地回到了座位上。
眼角的餘光一瞥,田語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小悅,你先坐一會兒,我碰到個熟人,去去就回。”
沿著牆邊繞過人群,田語遠遠地跟著這個身影一直到了裡面的洗手間附近。
音樂聲稍稍輕了一點,但還是很吵鬧,那人四下看看,也找不到更安靜的地方了,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哥,喂,聽得到我說話嗎?”他的聲音越來越響,到了最後快吼起來了,“我都幫你看了,嫂子身邊就一個女的,沒有男人!放心吧!”
“哪個嫂子?”田語在他背後問。
“別吵,就是我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