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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答,我笑笑!”
王思:“他還問你跟白書記是親戚了嗎?”
白忠誠:“我說天下一筆寫不出兩個白字!”
“白老師,你太偉大啦!”王思高興得就差跳起來了:“你要知道,我生怕你跟羅廳長說你跟白書記既不是老鄉,也不是親戚!”
白忠誠覺得納悶,就問王思:“王思,我真不明白,羅廳長問我這些幹什麼?我要早知道這樣,那天王想說死了我也不參加合影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到了這個份上,王思擔心再隱瞞下去,說不準哪一天、哪一次白忠誠把她的好意給毀滅了,於是王思就把她和妹妹兩人共同精心構思、策劃的這個陽謀,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白忠誠。
白忠誠聽了以後,心裡不由自主地嘆了一口氣,他真不知道該對面前這位既純潔又誠實的像自己親妹妹一樣的同事說什麼好。他也理解王思,是對完全他出於一番好意,一片真情。作為機關裡的一個普通幹部,她對機關裡那些權勢、那些腐敗、那些卑劣、那些黑暗,雖然看不慣,但也沒辦法,於是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王思見白忠誠聽了她的一番敘述和解釋之後,一言不發,知道自己做的這件事,他是很不贊成的,甚至是很反感的,所以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就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學生站在老師面前,等候老師的批評和寬恕。
白忠誠朝王思看了看,聲音低沉而又誠摯地說:“王思,謝謝你!”
“篤篤篤!”這時外面有人敲門。
“請進來!”王思叫道。
門推開,肖寧手裡拿著幾份材料走了進來。她走到白忠誠的辦公桌前說:“白老師,剛才羅廳長有些事都跟你講了吧?”
白忠誠點點頭。
肖寧把手裡的材料放到白忠誠的辦公桌上說:“白老師,這是省政府辦公廳競職副主任幾個同志的演講稿,我覺得寫得不錯,你看一看,參考參考,權當拋磚引玉!”
白忠誠的目光沒有看那些材料,而是望著肖寧,目光裡充滿了感激。
肖寧見王思臉色不太好看,所以她也就沒有跟她多說什麼,便走出了辦公室。
下午溫泉水沒有來上班,也沒有打電話來請假。王思說家裡有點事,請了半天假。這樣,整個下午辦公室裡就是白忠誠一個人。
辦公室雖然很小,但是當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你想象的空間那就是絕對的無邊無際的巨大。反之,辦公室再大,哪怕就是兩個人,但想象的空間也是有邊有限的渺小。白忠誠整個下午就呆呆地坐在那兒,沉靜在那無邊無限的遐想之中。
世界突然發生瞭如此巨大的逆轉。現在溫泉水簡直就要發瘋了。王思雖然沒瘋,但為了幫他打抱不平,居然也做出了這樣發瘋的事來。羅廳長表面上裝著若無其事,但他的政治動機、政治野心、政治手段,早已經超過了瘋狂。升遷?地位?難道真的就這麼重要嗎?如果真的這樣發展下去,那麼機關不就要變成一個瘋狂的世界了嗎?機關裡的人一個個也就都變成瘋狂的人了嗎?想著,想著,白忠誠簡直不敢再朝下想下去了。
下面自己該怎麼辦?白忠誠看著桌子上肖寧上午送來的競職演講參考材料,意識到自己必須馬上就要做出抉擇。白忠誠想得頭腦都感到隱隱作痛,但也想不出一個理想的辦法、完美的辦法。看來,人生最大的因擾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許久、許久,一個念頭從白忠誠的腦海深處飄飄灑灑地走來。他想著想著,臉上漸漸露出了堅毅的神色!
突然,他自嘲地一笑,自己也瘋了!
第二十八章 訣 別
牽男和起來手拉手地跨上北方水餃店的臺階。這時站在門口的一位迎賓小姐見牽男和起來來了,轉身把頭伸進店裡大聲喊道:“她們來啦!”接著馬上又把頭調回來,彎腰向牽男和起來恭候歡迎。
牽男和起來覺得很奇怪,按規矩迎賓小姐只對進店的食客才施以鞠躬禮節,對本店職員包括老闆在內從不施以禮遇。再說,自從她們兩人被老闆從大堂發配到後廚衛生間以後,一些勢利眼的人,不要說對她們兩人施禮了,平時遇到她們都繞著道走哩。牽男和起來感到今天有些不正常。
推開門,走進店堂,店堂裡的情景一下子讓牽男和起來驚呆了。
在店堂正門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巨大的照片,這張照片就是省委白書記和平民英雄於海虹,還有白忠誠、牽男、起來五個人的合影。這張照片跟省委黨報上的那張照片一模一樣,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