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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辦的,就沒一件貴的。用羅蘭香的話說,錢留著結婚用。衣服鞋子乾淨就行了,沒必要那麼好。找物件的時候再買也不遲。
也不想想他倆坐辦公室的,整天穿的跟下地幹活一樣,誰跟他們處物件。
曾經張爺爺就此事跟兒子媳婦聊過,羅蘭香的意思只盯著穿著的人嫌貧愛富不能要。
張爺爺認為有道理。後來想想,不對勁。以前大夥兒都窮,弄件好衣服套身上,很引人注目。現在工薪階層手裡都有些閒錢,好衣服不稀罕,你再整天穿村裡的裁縫隨隨便便做的,你說你有錢,也沒人信啊。
這以後還怎麼找物件嗎。
張爺爺原先覺得孫子孫女都還小,不急著找物件,也沒管這事。
張躍民要跟梁好運相親,張爺爺意識到孫子孫女都大了,就給張躍民錢,讓張躍民給他哥哥姐姐置辦一套。
張躍民用張爺爺的錢買一套,又用他自己賺的錢,給張躍華和張悅芳弄一套。
姐弟二人自打成年,最貴的衣服就這兩套。
這個時代的男人雖然大男子主義嚴重,但養家養老婆孩子在他們看來是天經地義的事。老婆賺的錢夠自個花的,當家的男人都得跟人顯擺,他老婆厲害。
張悅芳在這種環境中長大,從未想過她的錢留著賺錢養家。張躍華的話一出,張悅芳忍不住問自己,她媽不許弟弟花錢大手大腳,弟弟的錢要養老婆孩子。她的錢存著不花幹啥。
張悅芳再看到對面的梁好運穿那麼漂亮,而她長這麼大都沒穿過裙子。越想越覺得她不如一個沒爹沒孃的孩子,越想越委屈。
張悅芳忍不住對她媽說:“媽,將來我結婚不要嫁妝,你把錢給我。”
兩三千塊錢,啥樣的嫁妝買不起。再添一點,能在縣裡買一處小院了。
梁好運實在想幸災樂禍:“悅芳姐,躍華哥,這不是要大媽的命嗎。小心大媽等一下坐地撒潑打滾,又哭又鬧嚷嚷著這日子沒法過,她不活了。”
羅蘭香的臉色驟變。
對於一個最擅長這招的人來說,最先想到的還真是這招。哪怕羅蘭香沒打算用。畢竟舅爺已經把這招給堵死了,再耍賴只會惹得親戚鄰居哈哈大笑。
可梁好運不合時宜地點出來,還是讓羅蘭香氣惱。
羅蘭香瞪她一眼,對張躍華和張悅芳道:“你們是想跟我分家?”
張爺爺是個有見識的,擔心兄弟鬩牆,兩個孫子不偏不倚,張躍民打小有什麼,張躍華就有啥。還時常交代張躍華,他就躍民一個兄弟,要好好處,將來有點啥事,也有個商量幫襯的人。
張躍華長這麼大,從未聽他媽說過,跟表兄弟好好處,將來長大了表兄弟也能給他搭把手。這個心自然偏向張躍民。
現在因為張躍民把事挑開了,憋在張躍華心裡的怨氣也能吐出來,於是就說:“現在不是我們要跟你分家,是您要跟我們分家。你不想分家,幹啥要替姥姥姥爺還賬?”
“我——我不是沒還。”羅蘭香下意識把錢揣兜裡。
張躍華步步緊逼:“這麼說也不會改天把這個錢偷偷給姥姥,讓姥姥還爺爺?”
“哪用得著改天。”梁好運道:“親家姥姥說了,他們家還的起。親家姥姥,今日事今日畢,要不就今兒了了吧?”
羅老太愣住。
她以為張家內訌,這事就過去了。
沒想到半天又給繞回來了。
張躍民看她一時沒反應過來,險些笑出聲,頭微微歪向梁好運,“我猜她現在心裡一定在罵你。”
梁好運瞥一眼他,還用你猜啊。
張躍民使勁抿抿嘴,而那笑彎了的眼睛洩露了他此時的好心情。
張爺爺嘆了口氣,“親家,扯了半天了,你就給我句痛快話吧。”
“不還也行,寫個借條。”梁好運看著羅老太,“您不會寫字吧?那就按個手印。”
羅老太瞬間想到了楊白勞,連連搖頭,拒絕按手印。
梁好運頓時覺得心累。
張躍民伸手攬過她的肩頭。梁好運順勢把重心放他身上。張躍民的高中同學見狀,搬個小馬紮,又把桌上剩的瓜子全端來。
幫忙辦事的小青年看到這一幕,也拎著小馬紮過去,跟他擠一塊嗑瓜子。
有人瞧著瓜子不多,索性把暖瓶拎過來,給自己衝一杯茶。那茶葉是躍民買的,聽說挺貴的,可得好好品品。
鄉鄰鄉親起初看到十來個大小夥子來來回回,還以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