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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你了。”她笑著奔近那棵樹,抬起臉蛋喊道:“我回到車上沒見到你,就猜你進到樹林裡來了。別躲在上頭生悶氣,快下來啦。”
他冷哼一聲,雙手交疊地枕在身後。
“嘻,上頭風景好嗎?”沒半晌,韋旭日從樹葉間探出頭問他,攀著粗大的枝椏一路爬上來。
費璋雲一怔,瞥見抱著枝椏的乾瘦手臂正微頭著。想也不想地忙環住她的腰際摟近他身邊;幸而樹幹夠粗厚,容坐他們兩人,否則這笨丫頭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捽。
“你上來幹什麼?”他躺回粗大的樹枝上。
“我叫你,你不理我,所以,我想上來看看你在做些什麼。”韋旭日勾住他的手臂,“嘿嘿”地傻笑。“我很久沒爬樹了,抆術還不錯吧?”她的下巴貼著他的手臂,滿足地跟他一塊躺在樹上頭。
事實上,她爬樹的技巧足以令人流下冷汗!他冷淡地忖道。她的雙臂力道不足,多是那場爆炸的後遺症——又是一個他害慘她的例子。幾乎,每一天都發現一項因他而帶來的不幸。
她的身子骨差,因為那場爆炸;她的雙手使不上力,因為那場爆炸;她的情感缺乏,因為那場爆炸;烙在她身子的疤痕,也是因為那場爆炸。
他害慘她了。他的嘴抿緊。
“滾下去。”
“不要。”軟軟的臉頰貼上繃緊的手臂。
“樹上有蛇。”
“你會保護我。”她的雙翦含著水氣,輕輕撫著他手腕下的刀疤;以往他老戴著古董錶,沒注意到錶下的面板上刻著一道道嚇人的刀疤。“很痛對不對?因為是自己劃下的,所以格外痛苦。我的痛只在剎那間,甚至還弄不清楚怎麼回事就昏迷過去了。你一定不是這樣吧?因為要記取教訓,一定痛得不願昏過去……”
“你懂什麼!”想狠狠摔開她,偏又怕她跌下樹。花希裴的話題一向是禁忌,然而聽著她說出口,是這樣自然而然,這樣的理所當然……
“你別生氣,別生氣。”她緊抓著他的手臂,仰起臉注視他的側面。他的黑亮髮絲有些凌亂地貼著前額,幾分孩子氣的忿怒充分表達在俊秀的臉龐,對她的厭惡之情明顯地寫在眼裡。“你說得沒錯,我……我是不僮……我不懂……”她結巴地低喃。
他面露慍色地坐起。“別吞吞吐吐的。剛才你話不是說得很順溜?是想讓我產生內疚?”他狠辣地捉住她的織肩。“或者,你另有目的?想恢復備感的方式很多,不見得必須當我費璋雲的情人。我也能給你一大筆錢,你可以買一個男人,愛買多久就買多久,錄音帶在哪裡?放在銀行保險櫃?或是託在什麼人那裡?說!我們之間的關係越早撇清,越早讓我自由!”他忿蟄地說道。
韋旭日呆呆地望著他。“我……我還以為你有一點點的……喜歡我……”
“我喜歡你?別試圖自抬身價。”他咬牙切齒。“我恨你。”
“我……我……”她顯然已經不知所措了。
“把錄音帶給我,讓我們撇清彼此的關係。”
“不要。”她終於找回自己的舌頭;努力地組織自己的語言。“我不分手……錄音帶不給你……關係還沒完……錄音帶我聽過……”
“你聽過錄音帶?”
“是的。”她用力點著頭,認真地說:“想為花希裴報仇,必須先振作自己……把費氏接回來,靠遺產是不夠的……”她的唇發抖著說完。
他狂熾地盯著她。“你別緊張、別緊張,把話說清楚,你要我接手費氏企業,只靠希裴的遺產不足以復仇?”
“是。”
“兇手是誰?”
“不說。”嘴巴緊閉如蚌。
一雙有力的手掌掐住他的頸子。“我已經殺過兩條生命,不在乎紀錄上多添一筆,而且我也已經厭煩事事讓一個女人所左右!說,他是誰?”
韋旭日用力搖頭。“承諾。”細白的脖子受到壓力。
他發狠的力道十足,不能說足以致命,但是存心讓她受苦楚。
費璋黴冷笑一聲。“我可不在乎什麼承諾!毀我聲譽也好,下輩子坐牢也罷,只要找出那該死的傢伙,我不在乎死幾個人!”
韋旭日迷迷濛濛地注視他。
“為什麼?”她悄然地伸出手撫著他的臉龐。“原本好看的臉理得這麼猙獰?我不喜歡這樣子的你。為了過去,你把自己搞成這樣,為了過去,我進進出出醫院數年,我們還要付出什麼代價?我們忘記過去好不好?”沙啞的聲音如天唬�頻膼偠��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