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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因為大家都隱約知道,自從市紀委副書記羅慶雙規之後,就有一個又一個幹部被叫去詢問。這些都是與羅慶有關係的人,或者說與他案子有關係的人。雙規一個,驚恐一片。而且有人言之鑿鑿地說,一個國家公務員,被這麼叫進去一回,你頭頂上的政治天空就有點輕雲薄霧了。因為如果沒事,他們是不會隨便叫你的。即使是去說明情況的,也容易在外界造成一些誤會,而消除這些致誤會也不是件容易事。眼下,古長書怎麼也弄不清一個問題:你是一個不清白的人,人家就覺得很正常;你真正清白了,人家反而認為你不正常。為什麼做一個清白的人比做一個不清白的人還要更難呢?過後,專案組在第一時間找黃駿核實了古長書拒賄的情況,證實古長書所言不虛,才算把事情弄清楚。黃駿自然也到專案組走了一遇。當他聽說古長書把那枚戒指上繳了紀委時,他腦袋轟地一響,差點氣炸了。他跟古長書是同學,是事業上的好朋友。朋友之間的人情往來他上繳給紀委,做事太過分了。黃駿真想做得絕情一點,反咬古長書一口,說他暗示過自己,你要出賣我,我就要坑害你,咱們的友情也就至此為止了。可他不斷聽到專案組的人提醒他“請如實說,你要對自己的話負責”,他就只好如實說了。
16。專案組辦公室
黃駿從專案組辦公室出來,開著車就直奔古長書家裡。人生氣了,車屁股下面的青煙都是一股股地往外噴。進門就指著古?書的鼻子,氣勢洶洶地說:“我送給你全個戒指只是禮節性的,你卻以為我行賄於你,討好於你,來做這等討好賣乖的事情!”古長書說:“快請坐,快請坐。”黃駿做出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瞪著眼睛說:“坐?我還想打你呢!”古長書的妻子左小莉看見黃駿進門時臉色壞極了,連忙把茶水遞上,再送上一副笑臉。左小莉嘿嘿一笑說:“哎喲,我說你一個大老闆,跟自家兄弟計較什麼?長書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跟我講呀。都怪我們家教不嚴——我給你道歉了。”左小莉的玩笑話稍微緩解了一下氣氛,黃駿看看左小莉,又看看他們的孩子,說:“左老師,以後你多管教管教。”左小莉就拉著兒子進另外的房間去了。進門前,還回頭衝黃駿友善地笑了笑,這是在為他們的和解而努力。在古長書的眼中,黃駿的臉在任何時候都是紅光滿面的,今天完全一臉僵肉了,臉上的肌肉象風乾了的饅頭。古長書覺得有趣,哈哈一笑說:“別激動別激動。戒指這事確實使我很茫然,我一時拿不準,所以我就上繳了。真是對不起,我做得不妥。你老兄儘管批評。”“我恨不得把他大罵一頓才好!”黃駿自顧自地從煙盒裡取出一支立起來,過濾嘴對著桌面,象打樁機一樣,使勁在茶几上往下砸。一邊砸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都是你自找的。要是你當時收下了,還不是什麼事也沒有。你偏偏想做一個正人君子。你不僅沒當成廉政建設的模範,還把兄弟給出賣了一回!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聽著這些挖苦話,古長書也不把它當回事。同學之間,罵了就罵了。古長書用申辯的口氣說:“你還責怪我呢。誰叫你送我東西的?真正的朋友交情,是不在於物質交往的。你不送我鑽戒,就什麼事都沒有!”黃駿沉默了半晌。伸出一隻被香菸燻黃的大拇指,說:“我好歹算個儒商,經商這麼多年,很少給哪個領導送禮。凡是送禮,沒有哪個不要的。你是第一個,也是讓我傷心的一個。氣死我了!”“真有那麼生氣嗎?”古長書笑得很快樂,說:“如果你想跳河的話,很方便的。漢江沒有蓋蓋子。”黃駿說:“該跳河的是你!”古長書伸出一隻手,說:“你老兄打我一下吧,解解氣。”黃駿就在他手心上狠狠打了一下。之後用力捏了捏,兩人握手言和了。黃駿一走,左小莉就跟古長書吵嘴了。在左小莉看來,黃駿送的那枚鑽戒可能就是送她的,可古長書轉手就交給了紀委,結果遇到了貪官,弄出個麻煩事來。左小莉說:“我看你腦子有水,怎麼對同學做出這種事情。為什麼瞞著我?是怕我沾你的光吧?”古長書說:“我能把那枚戒指給你嗎?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況,黃駿收購針織廠時,價格上是打了折的,有些人就有意見。所以,黃駿感謝我是有道理的,可是他低估了我的政治素質。在這種情況下,我更不能收他送的東西。本來沒什麼事,收下他的東西就不好說了。如果沒有他收購針織廠的事,如果他不在這裡投資,他送我一幢樓房我都敢要!”左小莉用黃駿的話反擊他:“還是黃駿說得好:你不僅沒當成廉政建設的楷模,還把兄弟給出賣了一回!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古長書說:“別這樣罵我。我才不想我身上穿的,手上戴的,家裡用的,都是別人送的。那樣活著不自在。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