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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急忙說:“大清早珈藍去了哪裡?”
雪野輕輕嘆了口氣,說:“去了海邊。”她顯的有些惆悵起來;說:“海水又漲了,海邊的原來那大塊的冰消融了很多,從我們小時候去過之後,我便經常去看看,那邊地勢高,森林裡地勢低,倘若海水在漲起來,可能就會灌進森林中。”
“啊?”田甜詫異的看著雪野,一名少女忽然匆匆而來,拜伏在兩人腳下,說:“祭司大人,山下的暌離來了,說獸族人跋山涉水而來,奉上貢品,想求見祭司大人和珈藍大人。”
“獸族?”
田甜更加疑惑了,但是急忙回去穿好衣服,匆匆下山去了。
獸族的使者早已經等在神殿外面了,許久之後,他才被告知可以覲見祭祀了,使者急忙向神殿裡走去,進去後先看到一堆熊熊燃燒的火焰,火焰兩邊立著部族中的長老,長老們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這個使者,使者的目光逐漸看過去,才看到神殿最深處,一張鋪著劍齒虎皮,以光潔翠綠的石頭磨製而成的塌上坐著一個少女。
少女明目皓齒,肌膚雪白,渾然天成的潤玉一般,穿一件白色長袍,長袍鬆散軟垂,貼著她的身體,把她玲瓏曼妙的曲線都託了出來,烏髮散落身後,直叫人看著便心生一股躁動之情,便想把她納進懷裡揉摸。只是少女臉上的神情冷淡淡的,性感妖嬈之外還是有一股威嚴在,讓人心生了邪念又不得不壓下去。
使者走過去時,田甜這才站了起來,微微測了頭,細看了兩眼這名使者,卻是那天在叢林外遇到的騎著原角龍的那個人,這人原本身高體壯,此時即便低著頭,也顯得有田甜的一個半那麼高。田甜冷眼看著,說:“你為什麼要來見我?”
使者說了一些話,但是他們的語言田甜聽不懂,好在這個獸族人有所準備,帶了生長在森林邊緣本身這邊部落的人卻被獸人掠去做了奴隸的人來將他的話翻譯給田甜聽。田甜這才知道這個獸族人是草原部落的酋長之子,而他這次來是來向田甜提親的,沒錯,他希望田甜能和他結為一家人,然後兩個部落從此合為一體,不再互相侵犯。
這些話翻譯出來以後,田甜還是冷淡淡的看著,而長老們的臉色都變了。
不知道從何時延續下來的規矩,祭祀終身都要保持她的聖潔的,不能有任何塵俗之事汙了這份清白,獸族使者的這些話是她們面臨的從所謂有的挑釁。
在長老們憤怒的注視下,田甜張開口,說:“把他關進地牢裡去,讓他想明白自己到底說了什麼!”
使者愣了一下,神殿外的女戰士們已經舉矛而入,不由分說把他按倒在地上壓了下來。
燕飛做記錄的手都已經酸了,因為她把雪野所說的全部內容一字不差的都錄進了電腦裡,這件事情是非常艱鉅的,以至於到後來,她連脖子都抬不起來了,此時抬頭問:“那後來到底發生什麼了,導致你的那個玉纓下場這麼慘烈?”
雪野淡淡的說:“當年在那片地域,有三種人種,一種是常年生活在森林中的人類,一種是生活在草原上的獸人,還有一種就是一直生活在海底的鮫人,獸人本該也是臣服於珈藍,受我驅使的,但是獸人野性未泯,殘忍嗜血,幾乎不會聽從我的調遣,而他們又生長在草原上,我不可能一直看守住他們,經常鞭長莫及,管不了他們在森林邊緣濫殺燒掠,而鮫人卻是另外一個世界,他們完全不受我的統轄,他們有他們的王者,有他們的族群,卻一直被沿海的森林部落和獸族濫殺,他們無法來到陸地上反攻,便開鑿了一條地下河流,讓海水滲進森林原野的地下,於是沿海許多地方草木枯了,野獸開始成批成批的餓死,而陸地上沿海的人們也越來越難以捕獵到食物,那個時候卻沒有人知道那是鮫人的報復,所有的人都認為是天降的災難,所以要祈福,而這個獸族王子來向玉纓求婚後,第二日就爆發了一場暴雨,百年未遇的大暴雨中,聖頂向南方向的山體坍塌了,坍塌下來的山體掩埋了住在山腳下的幾十戶家庭,死了數百人,那肯定是上天對獸族人不敬的懲罰。”
燕飛撇撇嘴,說:“那是山體滑坡,肯定是被暴雨引發的,跟懲不懲罰沒什麼關係。”
但是這場山體滑坡卻引發了人們的恐慌,他們舉行了一次祭奠,慰藉已死的靈魂,並向神靈懺悔和禱告。
就在田甜在臺上祈禱的時候,後面突然傳來了驚叫聲,而驚叫聲很快變成了慘叫聲,田甜吃了一驚,急忙轉頭看去,看到祭臺下,人群騷動起來,那名獸族人從地牢裡逃了出來,他像一隻野獸一樣咆哮著,說著什麼,田甜覺得他是在質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