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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海面,白楊的媽媽還坐在船頭,此時看到田甜再次出來,她起身走了過來,說:“都備好了?”田甜點了點頭,她說:“那這次,我也要跟你下去。”田甜聞言,猶疑了一下,說:“潛水很勞累的,阿姨年記不輕了,身體會吃不消吧?”
白楊的媽媽說:“我白家的女人都不是尋常人,你不必擔心我。”
她執意要下水,田甜拗不過,於是也給了她一身潛水裝置,一起下水去了,她會游泳但是水性不怎麼樣,不過潛水也不用水性有多好,畢竟有一身潛水裝置以及呼吸機。到了水裡,訊號是很差的,兩個人之間通話必須在一定範圍以內,稍遠一點就聽不清楚了,而且白楊的媽媽也不認識路,於是田甜用一個安全繩把兩人連線起來。
下水後,白楊的媽媽忽然說:“這次貿然來找你,讓你幫我救我女兒著實過意不去。”田甜急忙說:“您把女兒託付給我,我沒照顧好她,我本來就有很大責任。”白楊媽媽卻說:“這是她的命,可能只有一命換一命了。”田甜聞言,有些沒反應過來,說:“一命換一命?對了,阿姨尊名?”
白楊媽媽隨口說:“白蘭芳。”
田甜突然又悟過來,白楊的姓自然是跟媽媽姓的,為何她此時才悟過來這層呢?想想還是因為太習慣於子女都隨父姓的社會了,很多時候一些思維會程式設計一成不變的慣性,再加上白蘭芳幾乎沒在大事上出過頭,田甜已經潛移默化的把白楊歸了男家氏族了。
想到這裡,田甜不禁又湧起許多的疑問來,在白楊那個小村子朱白兩家時代通婚,又朱尊白卑,而白家如果是女人當家的話,朱家男性和白家女性成親那該是入贅才對,這就和朱家尊白家卑的傳統相左了,也許他們會在一定形式上妥協,比如朱家入贅白家之後,家中實權交給入贅的女婿藉以平衡,但是細想想這種做法還真是弊大於利的,白家的女人原本因為君臣之別就低一等了,再把實權給了旁人還有地位可言嘛?
田甜一路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又想起白家女人一個一個都非凡人,想來那點子實權更本不值一提的,可是這後來朱家子孫不也有了白家血統而有了超乎尋常的能力嗎?尤其是那個朱泰誡,想到這裡,田甜更加疑惑起來,於是說:“阿姨,我記得以前白楊曾經說過禪緣只有有著白家血脈的女性才能使用,為何朱泰誡他也能用?就算他有白家的血統,可是他是男的呀。”
白蘭芳遲疑了一下,說:“禪緣只有白家女效能使用,只是祖宗規矩,沒人知道男子到底能不能用,朱泰誡說他是白楊教給他用的,不過這事也蹊蹺,朱泰誡有兩個姐姐,她媽媽拼命盼著生個兒子,後來終於生了一對雙胞胎,是龍鳳胎,一個兒子就是他,一個雙生的妹妹,不過六七歲時死了,她媽媽因為這件事傷心過度,人有些瘋瘋癲癲起來,從那以後寸步不離的守著朱泰誡,一直到朱泰誡都快二十了,還在一張床上睡,一個盆裡洗澡,村裡人們都看不下去,但他們母子還是我行我素,不過那村子裡,活得越是久,越是對那裡厭惡。”
“為什麼?”
“因為那個地方越來越想一個腐朽的老朝廷一般,種種不堪,腐地養出的一群道貌岸然的虛偽之徒。”
田甜聽著更加迷惑不解了,白蘭芳繼續說:“我有過四個孩子,一個兒子夭折了。”
田甜說:“這事我聽說過。”白蘭芳話鋒一轉,卻說:“只是我生幾個孩子都是為了生下白楊,白楊一出生時,眉心就有一塊印記,我就知道我終於等到了,大約也只有她才能讓這世界改一改,這場災禍,也是她的劫。”
說話間,地方已經到了,她們從水裡站起來,走上岸上。
田甜還在思考白蘭芳的話,白蘭芳已經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捧出禪緣,把它放在了玉臺上,禪緣在玉臺上方輕輕浮起來,禪緣的光芒也離開把這裡都照亮了,也許是這裡太過黑暗的原因,禪緣的光芒也顯得更加強盛起來,但是田甜想也許這裡的確是萬年前的那個聖地的原因。
這個地方,四周都是礁石群,而那幾面花崗岩堆的牆壁,現在幾乎和珊瑚礁混為一體,如果上次燕飛沒有刮開去看的話,肯定不會發現的。田甜站在那裡說:“有禪緣在這裡,然後用我的血祭天,跳祭天舞,還有什麼儀式過程嘛?”
可是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回答她,田甜脫掉了潛水衣,把手放在了禪緣上,凝望著禪緣許久,說:“白楊,如果你能聽到,和我一起努力好嘛?”
白蘭芳一直站在禪緣旁邊沒有說話,田甜從腿上拔出了一把匕首,割開了自己的手腕,尖銳的疼痛從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