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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王想造反,他可是去找過我爹爹?”
“不錯,本來鹹王就常與你爹爹在一塊打獵。雖說這只是他為了迷惑朝廷的一個幌子,但日子久了,他確實與都督也有幾分交情。”
“爹爹不肯?”
易尚文點頭:“蕭都督心中是不願意的,但面上還是敷衍著他,且一直在暗中探查鹹王兵力糧草所住。”
“等一下!”司馬揚不解道,“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司馬大人莫忘了,當年我是順德經略使,鹹王自然也派人來找過我。”易尚文目光鬱郁,彷彿二十年前的那一幕一幕重新回到了他的眼前,“當時的我,實在是呆得很,我直接就去找了蕭都督,要他派兵捉拿鹹王。”
“我爹爹是不是把你趕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
蕭辰道:“因為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
易尚文聞言,微笑道:“不錯,你爹爹確實當眾把我趕了出來,可是那天夜裡,他又悄悄地來到我府裡。”
司馬揚武將出身,這些年做生意拿主意的又都是他大哥,腦子轉得也比旁人慢些,急急問道:“你們為何不上報朝廷,讓朝廷派兵來?”
“那晚,都督來的時候,我正在寫上奏的摺子……”
對於那晚,易尚文記得清晰異常。
那是一個無星無月的夜晚,甚至連風都沒有,異常的安靜,異常的悶熱。
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滴,他用袖子隨意擦了擦,便拿起筆蘸墨,那瞬一個聲音自書房外慢悠悠地傳來:
“我若是你,我就不白費這功夫了。”
“誰!誰在外面!”
易尚文被駭了一跳,抬起頭朝窗外怒問道。
一人披著玄色斗篷緩步邁進來,站定後方不緊不慢地摘下兜帽,臉上微微掛著笑:“易經略,火氣還沒消?”
“你!”
易尚文吃了一驚,轉而怒道:“你來做什麼?!日裡你已經說得夠明白的了,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請你出去!”
“火氣還不小。”儘管見他氣得不輕,蕭逸仍是一派風輕雲淡,反而在就近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斜歪著瞅他,似笑非笑道,“以前有沒有人教過你,氣惱的時候最好什麼事情都不做,否則做什麼錯什麼。”
“我不用你來教……你,你是怎麼進來的?”易尚文猛然意識到,蕭逸進來並無家僕通報,實在蹊蹺。
“翻牆。”
蕭逸簡單道,又似想到什麼,開始撣衣袍上沾染的青苔。
易尚文氣結片刻,隨即滿腹疑惑,盯著他問道:“你究竟有何事非得要翻牆進來?”
由於意識到了什麼,他的語氣已經稍稍放緩,蕭逸卻偏偏還要刺他兩句:“我自然比不得易經略,風聲鶴唳,仍可闊步當街,果然是坦蕩君子。”
“你……難道你以為我會怕了鹹王麼?”
蕭逸輕輕一笑:“自然是不怕,可又能有何用。”
“日裡你說過,我是不自量力,螳臂當車。”易尚文冷哼道,“你大晚上翻牆進來,不會是為了再把這些話說一遍吧?”
“當然不是!我是來告訴你,這摺子你不必費心往上遞。”
“你是來當趙祈的說客?”
“我若是他的說客,又何必翻牆進來。”
蕭逸直搖頭,用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看著易尚文。
易尚文被他弄得狼狽,不耐道:“有話請說,說完快走!”
直到此時,方見蕭逸面色一肅,沉聲道:“我此行來,是因為有事想請經略大人幫忙。”
“何事請說。”
“上書聖上,彈劾我翫忽職守,不理軍務,致使邊界不穩。”
“……”
易尚文怔了半晌,也想不明白他的用意:“都督有何用意?”
蕭逸卻又不願回答,淡淡笑道:“這不是什麼難事,況且也有據可循,相信對於易經略來說,是辦得到的。”
見他不願說出緣故,易尚文心中不滿,只道:“事有輕重緩急,你要我上這個摺子,可以,不過還得過些時候。”
蕭逸一笑,瞥了眼他書桌上的奏摺,淡淡問道:“我來猜猜這個摺子遞上去,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一則是聖上沒看見,那麼說明有人把摺子壓了下來,你大概就要走黴運了……”
“你想嚇唬我?”易尚文冷哼,“我知道朝中定有鹹王收買的人,但我不相信你們就能只